血狼一惊,旋即挥舞起自己的手臂,说道:“你给我下来,下来!”
凌烈飞紧紧的咬着牙,死死地抓住血狼的手臂,不让自己被血狼甩下来。
血狼愤怒到了极点,突然看到了旁边有一块岩石,然后身体猛得向前冲,然后用力一挥,重重的把凌烈飞撞在岩石上。
噗!凌烈飞吐出一口鲜血,但还是紧咬着牙,死死抓住,不让自己掉下来。
血狼见凌烈飞没有下来,旋即又是狠狠地向岩石砸去。
凌烈飞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突然血狼把他高高举起,他猛得瞪大眼睛,松开双手,纵身一跃,落到了地面。
血狼砸了个空气,旋即向后看去,牙齿不禁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猛得暴起一根青筋。
凌烈飞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喘着粗气,目光冷冷的看着血狼。
不禁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血狼突然冲出,两只血狼爪向凌烈飞挥出。
“给我去死吧!苍狼爪!”血狼大吼一声,金色的血狼爪向凌烈飞飞来。
“幻影步!”凌烈飞赶忙站起身,幻影步旋即发出,速度飞快地躲开了血狼的攻击。
但是血狼还是继续跟了上去,血狼爪不断挥出。
凌烈飞旋即向地面抓去,将地上的幻星拿起,两人再次进入了攻防战。
血狼的攻击越来越强,凌烈飞紧咬牙关,挡住了他的一次又一次攻击。
看了一眼远处躺在地上的凌幽,不禁狠狠地一咬牙,旋即放弃了抵抗。
血狼见状,嘿嘿一笑,然后血狼爪深深的刺入了凌烈飞的胸口。
噗!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出,但是凌烈飞只是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血狼一愣,自己明明已经将血狼爪刺入他的身体里了,为什么凌烈飞还能笑出来。
“雷火掌!”凌烈飞旋即咆哮一声,带着火焰的拳头猛得向血狼轰出。
噗!这一次,是血狼喷出来鲜血,缓缓低下头,呆呆的看着凌烈飞的手。
然后又抬起头,凌烈飞猛得一用力,血狼的身体地倒飞而出,撞在一块岩石上,血狼爪随着血狼的身体飞出,也一起脱落。
血狼猛得回过神来,但是下一刻,凌烈飞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旋即又是一拳轰出。
“碎山拳!”凌烈飞大叫一声,一拳重重的砸下。
“雷火掌!”又是一声大吼,一掌落下,重重的打在了血狼的头上。
“什么!”血狼一惊,但是已经晚了,他只觉得脑袋一昏,一股晕眩感涌上心头。
然后凌烈飞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攻击的方向全是血狼的头,无情的攻击如同雨点一般落在血狼的头顶,鲜血不断从他的额头上流出。
“想让我死,那我们就一起死!”凌烈飞大叫一声,然后再次用力的轰出一拳。
突然,一股眩晕感也出现在他的脑中,凌烈飞的攻击变得缓慢,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伤口,说道:“看来……只能……到……这里……了,好不……甘心。”
说完,整个人倒了下去,一旁的血狼却是缓缓张开嘴巴,喃喃说道:“不……可……能,我……竟然……被……一……个……只……有……凝……元……境……初……期……的……小……子……打……败,我……不……甘……心……”
说完,血狼四肢一僵,身体猛得向后倒下就没了气。
一片漆黑之中,凌烈飞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疑惑的说道:
“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四周这么黑?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在和血狼战斗,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身体……完全……动不了了,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嗥!”突然一声嘹亮的虎啸传入凌烈飞的耳中,他浑身一颤,下一秒,眼前出现了一道明亮的光点。
然后猛得睁开眼睛看向周围,四周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凌烈飞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而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在内,都在一个帐篷之中,自己的身上被白色的绷带包裹着,并且身上的伤明显全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和血狼战斗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已经死了?而且又重生了?”凌烈飞喃喃说道,旋即站起身,但是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是吧,我不会真的又一次重生了吧!”凌烈飞惊呼一声,自己重生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站起身却没有力气。
“嗥!”突然一声虎啸响起,凌烈飞一愣,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凌幽的声音。
“这是……小幽的声音,那看来我还没有死。”凌烈飞说道,旋即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是身体的疼痛,他并不能站起来。
“小幽!”轻轻地叫了一声,但是声音小的可怜,恐怕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紧紧的咬了咬牙,凌烈飞再次站起身,但还是失败了。
这次,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体就是不站起来,仿佛有千斤巨石压着自己。
啪!突然,帐篷被打开,一丝刺眼的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落到凌烈飞的右眼上,猛得闭上眼睛。
“烈飞弟弟,你醒了!”紧接着,一声惊呼传入凌烈飞耳中,适应了阳光,凌烈飞缓缓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中。
凌烈飞不禁愣了愣,喃喃说道:“轻衣……姐姐?”
没错,进来的正是轻衣猎魔团的团长叶轻衣,看到凌烈飞醒过来,叶轻衣大喜过望,一步上前就走到了凌烈飞身边。
看到凌烈飞醒来,叶轻衣的脸上顿时灿烂一笑,说道:“烈飞弟弟,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
凌烈飞一听,旋即看了看自己,顿了顿,然后笑道:“多谢轻衣姐姐关心,但我好像……并没有什么事了?是轻衣姐姐救了我吗?对了,血狼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叶轻衣一听,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没事就好,当初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和血狼一起倒在地上,只不过血狼没有你这么幸运,他死了,但你还活着。”
听到血狼死了,凌烈飞心中一松,紧绷的弦也松开了,笑了笑,说道:“太好了,血狼死了就好,不然我就被挨打了。”
叶轻衣愣了愣,轻轻一笑,然后说道:“快说说看,当时发生了什么,血狼竟然被你打死了。”
凌烈飞一顿,然后脑中想起了自己与血狼战斗时的一幕幕,把自己与血狼战斗的场景全部告诉了叶轻衣,叶轻衣捂住小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凌烈飞。
“就这样,我昏迷了过去,之后的一切就都不知道了,然后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轻衣姐姐。”凌烈飞说道。
叶轻衣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惊讶的心情放松了一些,然后睁开美眸,看着凌烈飞,说道:“烈飞弟弟,你也太变态了吧,那可是血狼,实力整整压了你八个境界,竟然被你乱拳打死了。”
凌烈飞憨憨的笑了笑,想要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但是现在的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摸到呢。
凌烈飞说道:“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耐揍,最后以伤换伤成功杀了血狼。”
“也许……这就是你的命运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道以后的烈飞弟弟到底会有多少妻子呢?”叶轻衣妩媚地一笑,向凌烈飞抛了一个媚眼,并且在凌烈飞的脸上捏了捏。
凌烈飞一听,浑身一颤,脸涨得通红,激动的说道:“轻衣姐姐,你说什么呢?”
“还会害羞,看来恢复的不错,这可多亏了你的悦兰姐姐咯,他可是整整照顾了你一天一夜喃,你身上的绷带都是他包扎的。”叶轻衣又继续调侃了几句。
凌烈飞一愣,看向自己身上的绷带,小脸不禁变得更红,支支吾吾地说道:“那……我的……衣服呢?”
叶轻衣一听,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当然是被我脱掉了,不然怎么给你包扎伤口。”
凌烈飞的牙齿不禁微微颤抖起来,突然说道:“那就没有其他人帮我脱衣服吗?”
“怎么,嫌弃姐姐啊?”叶轻衣说道。
凌烈飞赶忙说道:“不不不!我不是嫌弃姐姐,只是我是男的,这样对姐姐的身誉不好吧。”
叶轻衣噗嗤一笑,一只手指头在凌烈飞的额头上轻轻一点,然后说道:
“小小年纪,想什么呢?你连十岁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影响我的身誉呢?再说了,我们轻衣猎魔团本来就全是女的,哪有其他人给你脱衣服?”
凌烈飞无语在心中苦笑一声,说道:为什么我就是个孩子,什么时候我才能长大啊?
啾!正当凌烈飞痛苦的时候,叶轻衣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凌烈飞猛得瞪大眼睛,整个人陷入呆滞,呆呆的看着叶轻衣。
叶轻衣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烈飞弟弟,如果不是你,我们轻衣猎魔团就不会有今天。”
看着叶轻衣那动人的笑容,凌烈飞痴了,仿佛她真的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一样。
突然,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疼痛感猛得让凌烈飞从痴呆中清醒过来。
看向叶轻衣,凌烈飞转移话题说道:“对了轻衣姐姐,我已经昏迷多久了?”
叶轻衣一愣,想了想,然后说道:“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吧。”
“什么!一个月!”凌烈飞大吃一惊,旋即大叫了一声。
“是啊,一个月,你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如果不是悦兰的细心照顾,你恐怕早就死了。”叶轻衣说道。
凌烈飞支吾地说不出话来,突然想起什么,猛得说道:“那小幽呢!小幽怎么样了?”
叶轻衣一听,露出一个放心吧的笑容,说道:“放心吧,小幽没事,它的伤也被一愣治好了,现在就在外面。”
“是吗?那太好了。”凌烈飞说道,缓缓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小幽真是个好弟弟。”突然,叶轻衣说道。
凌烈飞一愣,疑惑的看向叶轻衣,叶轻衣接着说道:“为了救你,它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把你带到了我们面前,那时候它也快不行了,可以说是奄奄一息了。”
“但是,它找到我们的第一刻就把受伤的你交给了我们,而且不断冲着我们吼叫,仿佛在说救你,最后它也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不过,在我们的帮助下,你也挺了过来,就像你一样。”
凌烈飞不禁笑了笑,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说道:“看来,我欠他一条命。”
叶轻衣慈善地一笑,为凌烈飞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说道:“你也不用哭,不禁现在血狼已经死了,你和小幽也都活了下来,没什么可哭的。”
“是啊,我们还都活着,哭什么?”凌烈飞说道,旋即嘴角微微一弯。
叶轻衣感叹道:“有时候,魔兽真的比我们人更有人情味。”
凌烈飞点了点头,帐篷之中恢复了之前的宁静,正当凌烈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他的肚子发出了一声打鼓声。
看向自己的肚子,凌烈飞不好意思,叶轻衣再次噗嗤一笑,说道:“饿了吧,毕竟昏迷了一个月呢,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
“嗯”凌烈飞点了点头,然后叶轻衣就出了帐篷,但是马上,帐篷又被打开,一个大头伸了将来。
凌烈飞不禁一喜,惊呼一声,说道:“小幽!”
“嗷~”没错,进来的正是凌幽,看到凌烈飞醒来,它兴奋地叫了一声,冲着凌烈飞不断吐出舌头。
凌烈飞不禁嘿嘿一笑,说道:“小幽,你可是老虎啊,怎么现在变得像一条狗了。”
“嗷~”凌幽毫不在意,再次高呼一声,脑袋不禁凑得更近,凌烈飞赶忙说道:“诶小幽,别进来,我现在还不能动,不能陪你。”
“嗷~”凌幽一愣,斜着头看着凌烈飞,然后猛得大叫一声,仿佛在说:哥哥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