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森和张子龙,各带领了一百官兵,负责绞杀那最后离开的江南省飞鹰堂弟子,刚一开始,他俩还抱着打死他们几人就算完事,根本就没想把他们全部杀死。
毕竟两人不是杀人魔王,也没到杀人成性的地步,谁承想,被赵凡他们俘虏的二十多人,全部在这二百名官兵之中。
这些人,返回军营后,卢髯松送走了儿子卢浑彪,而后,进入军营,将他们全部集合起来,又各自分散包围,对他们大打出手,不是拳打,就是脚踢,有的差点被现场打死。最后,扣除了所有人军饷,这才放过了他们。
他们人人对卢髯松恨之入骨,相反,对赵凡有了很大的好感,在这次执行任务中,他们看到要打飞鹰堂弟子,便想出了让卢髯松与飞鹰堂火拼的想法,随之,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孟森虽然只是卢浑彪的得力手下,因卢浑彪整日不管军中事务,所以,孟森表面上看来,没有指挥权,但实质上,他就是卢浑彪所部的灵魂人物。
同时,参加过大大小小战斗十余次,也算是久经沙场了,当上官雄他们反身追来时,他早就有了防备,此时,倒也显得从容。
只见他挥手示意手下,迅速散开,占据两旁民宅做为依托,就地展开还射。
孟森一动,张子龙也跟着动了起来,这就直接导致的上官雄的二百多人与孟森和张子龙的二百多人,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刚一开始,双方还勉强打个平手,二十多分钟后,强弱立即显现出来。
孟森和张子龙所带领的二百官兵,个个彪悍,手中又有长枪,加之地形有利,直接将对方打得戈零八落。
上官雄的二百人,虽然手中武器不如对方,又处于陌生环境,可替兄弟们报仇的那股血性,让他们虽然处于劣势之中,但却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战斗时间越来越长,驻守在醉仙楼的卢髯松接到战报,心里就是一百个不乐意,“你个上官雄,老子没有全部将你们收拾了,这倒好,主动送上门来,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卢髯松叫来勤务兵,命令驻守各处的队伍,立即向孟森和张子龙靠拢,迅速进行增援,必须全歼上官雄所部。
他这边命令一下,没过一柱香时间,增援队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战场。
由于官兵人数不断增加,火力也迅速增大,原本处于劣势的上官雄所部,此时更是难以招架,反扑过来的二百人,眼看已经伤亡过半,如果再不撤出战斗,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
上官雄一心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无奈对方太强,只好选择暂时撤退,另图来日再报此仇。
可他正准备下令撤退时,身后便响起了枪声,急忙回头张望,只见黑压压一片官兵,向着自己身后包抄而来。
上官雄手拍脑门,“他妈的,看来,老子要死在这里了,真特么晦气,一招不慎,导致全盘皆输,一时气愤,导致直接送命。”
无论他如何后悔,可总归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江南带来的兄弟,一个一个地倒下,再硬的汉子,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他仰天长叹,“天要灭我飞鹰堂,天要亡我上官雄!”
就在上官雄感到绝望的时候,身后枪声突然密集起来,旁边一名手下急忙跑过来说道:“救兵来了,咱们有救了。”
上官雄半信半疑地扭头看去,只见一群飞鹰堂弟子,在程国峰的带领下,奋不顾身地往前冲,竟然硬生生冲开了一条通道。
程国峰大声喊道:“兄弟们,快撤,官兵来势凶猛,若再让他们合围,咱们可就真的完了。”
上官雄好似溺水之人遇到一根木头,拼死抱住一般,他急忙命令手下,快步向外跑去。
在程国峰一众人的掩护下,上官雄带着残兵败将,终于突出重围,一路跌跌撞撞,来到程国峰设伏地点。
上官雄双手一恭,“程堂主,谢谢你舍身相救,若是没有你前来解围,我上官雄就算交待到这里了。”
程国峰急忙罢手,“你客气了,咱们都是飞鹰堂兄弟,任谁都会拼死相救,更何况是我。”
“只是那卢髯松太他妈不是东西了,铁拐武玄烨已经给他送去了财物和长枪,他也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双方消除了误会,可他这怎么了,说翻脸翻脸,简直翻脸双翻书还快。”
“他既然先动手攻击我们,那就是公然和飞鹰堂为敌,这个仇,我们一定要记住,来日加倍让他奉还。”
上官雄经此挫败,精气神好似在不如从前,只见他哭丧着脸说道:
“程堂主,咱们这算是突围出来了,你对卢髯松和赵凡他们相对比较了解,那么,咱们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程国峰尴尬一笑,“我是比你了解他们,那是和他们找过几次交道,若论了解,其实我不比你多多少。”
“就当前的局面来看看,我们要防止卢髯松带兵追来,那咱们可就被迫进入密林小道,万一赵凡他们在此设伏,那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如我们先将兄弟们散开,埋伏在道路两侧,你带领二三十人先走,我前面五六里地的地方等我们,若是卢髯松追击,那我带领余下兄弟,给他来个伏击,趋势狠狠打他一家伙。”
“就算不能把他打残,也要把他打怕,让他不敢轻易再追击我们。”
“如果卢髯松没有派兵来追,那咱们就在前面停下,商量一下,如何通过密林小道?”
上官雄点头说道:“好,就听你的,咱们分头行动。”
程国峰和上官雄怕卢髯松派兵来追,正在选择伏击点和伏击地域,而此时的卢髯松,端坐在醉仙楼临时指挥部里。
只见他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抠着鼻屎,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
门外一名勤务兵快步跑了进来,将战场情况一一做了汇报,而后,请示是否带兵去追?
卢髯松放下茶杯,手上也停止了抠鼻屎的动作,面带一副奸笑,“你是谁的勤务兵?”
“我是孟管带手下,刚才张管带也在场,他也让我来请求。”那名勤务兵擦着脸上的汗水,郑重在回答道。
卢髯松点头,“很好,你回去告诉两位管带,打扫战场,返回驻地,防备他们掉头,一旦再发现他们有进入南集镇的迹象,立即开枪射击,一定把他们拦在南集镇之外。”
那名勤务兵立正,敬礼,回答:“是!”转身向外跑去。
等候在道路两侧的飞鹰堂众人,观察了半晌,也不见南集镇有任何动静,程国峰心中略一思考,便破口大骂道:
“你个卢髯松,真他妈的王八蛋,打我们可从来不手软,可面对赵凡他们,你就是个怂包,谅你也这个胆子追我们。”
生气归生气,他急忙收拢队伍,向着上官雄他们狂奔而去。
不多时,他们两人将队伍带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暂时进行休整,而他们两人,径直坐在旁边的一颗大树底下。
上官雄疑惑地问道:“你说,卢髯松和赵凡他们是不是暗地里早已串通好了,但在总舵主面前,故意假合作,引我们上当?”
程国峰摇摇头,“不会,从我的观察和分析来看,他们两人不是一个路子,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卢髯松胆小怕事,根本不敢和赵凡他们硬碰硬。”
“当我们经过南集镇时,他故意放过我们的大部队,而对一小部分对手,他这是做给赵凡看的,和赵凡示好。”
“同时,他又不敢公开得罪我们飞鹰堂,便选择了让老百姓前去纠缠,而后,以解决百姓矛盾为由,开枪射杀我们,事后,他一定会向总舵主解释,说是一场误会。”
“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他手上还有官兵,听说天都市警署也有他的人,所以,总舵主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稀里糊涂地让这件事过去。”
“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盘,可他如此示好,赵凡接受不接受,那就不知道了。”
上官雄接着问道:“卢髯松和赵凡,他俩有什么仇恨?让你料定,他们没有合作?”
程国峰继续解释道:“他们两人,是都是从天达省紫阳县来的,听说卢髯松带人杀了赵凡他们全庄人,其中包括赵凡所有亲人。”
“所以,他俩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到一起,但他宁肯得罪飞鹰堂,也要讨好赵凡,具体是为什么,暂时我也弄来明白。”
上官雄似懂非懂地点头,“赵凡他们难道比卢髯松还厉害?那咱们怎么通过密林小道呢?”
程国峰尴尬地笑笑,“赵凡我也不是很清楚,可先前交过手,这人十分狡猾,用兵也非常诡异,的确是很难对付,就连咱们总舵主,有几次也栽到了他手上,你说,卢髯松厉害还是总舵主厉害?”
上官雄根本不用考虑,脱口而出,“当然是咱们总舵主厉害。”
程国峰笑笑,“的确,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总舵主几次失手,被赵凡逃脱,而且,还重伤了飞鹰堂骨干,这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再听说,卢髯松与赵凡一路来到天都市,赵凡身体完好无损,可卢髯松失去了一条腿,如果猜测不错,卢髯松的这条腿,就是赵凡给弄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