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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离开花下城

    在花露的余香中醒来,若风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精神饱满。昨晚的故事让若风很是触动,被感动,感同身受的还有毛毛球它们。本是扎堆休息的他们的伙伴,都在夜深时,来到了它们的伙伴身边,陪伴着彼此酣睡。静默地相依偎,两颗因右手契约而相通的心,在温暖着彼此。
    毛毛球还在睡梦中打鼾,它一翻身,就这样贴在了若风的脸上。毛茸茸软绵绵的触感,真舒服,若风抱着毛毛球,用脸蹭着它。毛毛球发出细微的抗议声,表示不满。无奈不甚其扰下,它睁开了惺忪睡眼,直直瞪视着若风。刚睡醒的若风平日的理性还没苏醒,更多的是一种朦胧又清亮的纯真,他玩心大起,抱住毛毛球,更粗鲁地蹭着它,然后看着毛毛球一脸委屈,哈哈大笑。毛毛球似有不甘,也用毛茸茸的躯体蹭着若风的脸,若风嘴里嘻嘻漏着笑,这触觉,真舒服。
    玩闹一番后,他们起床了。
    此刻,其他人都已经洗漱好,在吃着早餐了。
    雨纱看着若风脸上不自觉挂着的笑容,不觉也有了点欢喜。清晨的风是轻柔的。她笑意盈盈看着若风,说:“若风哥哥,平日里都起得早,怎么这几天都赖床了?”
    若风脸一红,“我只是和毛毛球玩闹了一会。而且这花露真好,闻着香,睡得也香沉。我喜欢这味道。”
    雨纱没想到若风还真的赖床了,不觉好笑,“若风哥哥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一思忖,又说:“若风哥哥是森林的孩子,这花香也能带给若风哥哥归属的感觉吧。就像回到了家,在家里安眠。”
    若风想起了望情湖畔春天时百花盛放的胜景,露出纯亮如旭日的笑容,说:“是啊。”
    小晓看着若风,暗暗点了点头。
    雨纱忍不住逗了下若风,说:“对于我来说,有若风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若风看着雨纱眼睛惊得直愣愣的,这是说……雨纱当然知道若风也喜欢着她,正如她喜欢他,只是她喜欢看着他现在这般动情的模样。就在若风心中惊喜与害羞交替,还没回味过来时,雨纱又说:“在我心中,大家就像一个大家庭。毛毛球,你觉得呢?”毛毛球高兴地脆叫了一声,为了它感受到的若风的复杂反复的心情,也为了雨纱说的大家庭。
    一旁的小晓看着雨纱和若风,好像明白了什么。
    吃完早饭,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人去向蓝老和屏娘以及其他几位老人道别,剩下的人去佣兵会办好手续。然后在城门口集合。
    最后勿心怡、若风、雨纱、肖星星和董缘以及他们的伙伴一道去了蓝老那边。其他人去了佣兵会,由小楚他们带路,他们这几天对花下城还是不大熟悉的。小晓这时却跑开了,他离开时,说:“我有事回家趟。”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当若风他们来到蓝老那时,蓝老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坐在那。
    “蓝老?”勿心怡轻声喊道。
    蓝老没有反应。
    他们走近蓝老,突然蓝老哈哈大笑,“好!真好!”像在和人说话。
    勿心怡又喊道:“蓝老?”
    “谁?”蓝老转身,看到勿心怡他们,他像个小孩般笑得灿烂,又像炫耀着自己的玩具般指着自己的作品,“它,怎么样!好看吧!”
    若风他们看去,是个雕刻出来的木画,还上了各种颜色,咋一看上去就像朝阳初上,万物攒动,仿佛那种蓬勃生长的活力等待着第一缕阳光,一触即发;一眨眼,又像夕阳西沉,它们慵懒地享受落日霞光的温柔与余温,这样抱团相伴,安心而又和谐。
    “好看!”小白突然大声喊道,声音里有着讨好的谄媚。
    “哪里好看了,小狐狸?”蓝老自是听得出来的,他又问:“你在这幅画里找得到你吗?”
    小白大眼瞪小眼看着这幅风景画,没有一丁点动物的骨架,就这里闪着五颜六色的火焰倒是挺好看的,它支支吾吾地说:“这挺好看的。”
    蓝老哈哈大笑,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才说道:“是啊,你就在这里。这画里的颜色就是属于你们的颜色。这木画里就有你们,全部。这就是我们之间美丽的邂逅了,现在你们的足迹都留在这了。你们看,多棒,真是群好孩子。”
    勿心怡迷惑地说:“您是说,每个人都有他的专属颜色,就像每个人都能给人一种感觉吗?”
    蓝老幽深的眼睛看着他们,说:“是啊。只是,你看这橙色的光,多么温暖,多么柔和,只是橙色同时又给人种廉价感。颜色给人的感觉有正反面,人也有优缺点。”
    屏娘和其他老人已经无知无觉来到了若风他们身后,屏娘说:“蓝老性喜清净,可说起话来又绕来绕去的,惹人烦。”
    蓝老哈哈低笑着,说:“屏娘,说的是。”
    屏娘转头对若风他们说:“孩子们,你们是来道别的吧。有心了。”
    若风一脸认真地说:“我很感激爷爷奶奶们的教诲。我除了学会了风暴,也学会了好多人生道理。”
    勿心怡也说:“多谢蓝老的教诲,我感觉对自己喜爱的首饰工艺更上一层楼了。”
    雨纱他们也说:“多谢爷爷奶奶们的指教,多有叨扰,我们现在要离开了,愿爷爷奶奶们身体安康,也愿天涯海角,后会有期。”
    他们离开了。隐隐还能听到老人们的交谈。
    “这是小若风,这是小雨纱,这是小星星……”
    “哈哈哈。是,是,是。”
    “这幅画很美,这真是一群好孩子。”
    “是啊。”
    ……
    若风他们也不禁好奇起了各自的颜色。
    雨纱肯定地说:“我知道,那橙色的柔光是若风哥哥的颜色。”
    若风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颜色,但我觉得,雨纱妹妹是那颗暗红的太阳……”
    若风话还没说完,雨纱便打断了,她急切地问:“为什么?”
    若风眨巴着眼,说:“因为雨纱妹妹是个热情却不灼人,温暖却又玲珑的人,就像这个太阳,发着光,却不会刺眼,反而让人舒服。”
    雨纱低声喃喃:“我有这么好吗?”
    毛毛球代表若风清脆地叫了一声。
    肖星星这时怪声怪气地说:“那小风,星哥哥是什么颜色呢?”
    这一脸作怪的模样,让董缘浑身不舒服。她恼道:“很明显,是那屎黄色。”
    肖星星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说:“上面有这颜色?”
    他们哈哈大笑。
    当他们来到城门口,焱仙他们已经在那等待着了。
    小晓这时远远跑来,气喘吁吁的。他怀里还抱着几瓶花露。他来到若风面前说:“若风老师,你要是想家了,就熏下花露。这样,你会不会也想到我?”
    若风看着小晓,第一次伸手揉着小晓的脑袋,说:“谢谢你。我一定会记住小晓的。”
    他们坐上马车要离开了。
    远远的,小晓换了称呼,他喊道:“若风哥哥不要太老实,别被雨纱姐姐欺负了!”
    雨纱脸滴血得红,她说不出话来,只留下一声,“我……”她是不会真欺负若风哥哥的,只会假欺负。只是这真假吗,好像还真分不出来。
    若风回头,大声回道:“小晓放心,雨纱妹妹对我可好了。”
    小晓也大声喊到:“我知道。若风哥哥真是太笨了,还好,雨纱姐姐听得懂。”
    一时,无论车上的他们还是远在身后的小楚他们都笑开了花。只有若风傻傻不清楚。
    最后他们只能听到,“老师们!谢谢你们!后会有期!”一声又一声。
    他们也大喊回道:“谢谢你们!可爱的孩子们!”若风一遍遍将身边的话语用风魔法传达给远方的孩子们。
    郊外是开阔的风景,一眼望不到头的花海。
    若风他们很自然谈到了蓝老的木画。
    暖红的太阳是雨纱在照耀,橙色是若风如柔光铺散,而跳跃的黄光是肖星星的轻快和幽默,董缘是黄光包围着,显得没那么孤独却干练的亮紫色花朵,焱仙是富有生气的绿色小草,而凉月是陪伴着绿草,清爽又值得信赖却略显忧郁的蓝色花朵,林木是茶色树木,稳重而俭朴,而玉怜是开在枝头柔和优美的粉色花骨朵,勿心怡是奶白色的天空,她心如明镜干净而澄澈,是心灵的朝圣,木仙则是湖蓝色的这水波,静静的,温柔的,治愈守护着别人。他们的伙伴小白它们则是这团七彩的火光,是朝阳前的温暖,还是落日后的光明?
    这是他们留在花下城的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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