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似乎是为了表示战场中的激烈,这红脸将军在几个小兵围堵的情况下,直接跳上了只有三条腿的桌子,踩着边缘不断的旋转了起来。
“锵锵锵锵~”伴随着乐声,这一转就是好几分钟,而且还是站在三条腿的桌子上,功夫实在了得。
台子上的一幕,甚至让李火旺都惊讶地睁开了双眼,“这大梁国唱大戏的要求都这么高吗?”
“锵~锵~台~”台上那插满旗子的将军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伴随着四周杂兵配合的向着地上一倒,那将军摆出个架势,猛地一亮相,顿时台下声叫好声,鼓掌声不断。
这掌声中同样也包括李火旺的,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他还真没想到,这唱戏的跟唱戏的差别这么大。
这哪怕他这个不怎么懂戏旳人,都能看的出其中的精彩。
就在李火旺看得入神的时候,那台上的将军身体一定,头顶的那两根长长的野鸡尾巴的翎子,随着他抖动脑袋开始呼啦啦高频抖动起来。“嗯~?来者~何人~?”
这将军话刚说完,台子上的灯笼瞬间熄灭了,四周的一切变得乌漆嘛黑。
就在李火旺心中刚泛起一丝疑惑的时候,忽然灯笼亮了,可这一次灯笼里面的光却不再是红色,而是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刚刚只有将军一人的台子,却唐突的出现另外一人。
那是一个女人,她背着其他人。双手那长长的水袖,如同瀑布般不停地抖动。
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台子上唯一的声音,就是某种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嘿嘿...”一道毛骨悚然的低语声在李火旺耳边忽然响起,他瞬间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什么狗屁东西!这地方到底还能不能消停点了!”表情瞬间狰狞的李火旺单手握剑,双脚在身下瓦片上一踩,就要冲上去戏台子。
这时,白灵淼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焦急地喊道:“李师兄,那是假的!那是演的啊!”
“假的??”李火旺表情迟疑的看着,台上的将军踩着方步,警惕地围着那背脸女人转了一圈又一圈。
忽然,那女人猛地一回头,也在同时在戏台子两边举起两面铜镜,从铜镜反射出来的明亮烛光,瞬间打在了那女人没有五官的面孔上。
这恐怖的一幕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不少孩子都吓得哭出声来。
而李火旺却反而松了一口气,这确实是假的,敏锐的视觉让李火旺看到,这脑袋根本就是个道具,她本身的脑袋此刻正在缩在衣服里呢。
李火旺把手缓缓离开了剑,重新在屋顶坐了下来,“你们大梁国唱大戏的玩得都这么花吗?唱戏居然还能加恐怖元素?”
“李师兄,什么是恐怖元素?这戏一直都这么唱的啊,都唱了一百多年了,相传,当年岳将军在战场上,就遇到过这东西。”
看着远处阴深恐怖的戏台子,李火旺觉得,如果这是真的,那当年肯定比这惨烈得多,也恐怖得多。
就在这时,李火旺看到台上的将军挥锏一砸,轻易的把那女人的脑袋劈了下来。那女人跟真的死了一样,直挺挺的向着台子上倒去。
谁知,这女人刚倒,旁边有个黑脸两边脸腮贴着两铜钱纸的男人,仰着脑袋摇摆的走上了台子。
“呜哈哈哈~~~”
根根尖牙从他嘴里成螺旋状吐进吐出,伴随着刺耳的敲锣声,点点火星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在漆黑的夜晚中格外的显眼。
“呵呵。”白灵淼听到李火旺的笑声,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向黑暗中的他,“李师兄,你笑什么?这戏不好看吗?”
“好看啊,我不是笑台子上唱戏的,而是在笑吕班主,他这下算盘算是打错了,就他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怕是在大梁讨不到一文钱了。”李火旺看着远处吕状元那张越来越臭的脸说道。
“话说,这大梁国跟别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无论是物质享受还是精神享受,那比别的地方都好上不知道多少,果然不愧是实力最强的地方。”
当天晚上,所有人看得都很尽兴,其中也包括李火旺。
这戏班子也讨足了赏钱,对方选这个时候出来唱戏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时候,都在丰收,地主兜里都有钱,出手都阔气的很。
吕状元失魂落魄地回来了,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之前的气势,他那唱了几十年戏的自尊心被击了一个粉碎。
跟着激烈讨论的其他人不同,他带着他那两個儿子一进屋子,就窝在墙角谁都不说话。
“爹,人家都能从嘴里吐火星子!我们拿什么比啊。”吕秀才打破了这份平静。
“怎么比不了?末尾的那老生他唱功就没我好!”吕状元梗着脖子强行辩解到。
可他说完,就跟泄气的气囊般瘪了下来,他能逞能,可这弥补不了戏班子之间的实力差距。
把烟杆子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塞,他勾着背向着墙角,正在铺被子的白灵淼走去。
“呵呵呵~那个白姑娘啊,老汉我能问个事吗?你看,像今天演的戏,大梁的戏班子都能演吗?”
“对啊,而且不止这一种呢,他们能演好几种呢,今天这场还不是最出彩的么!”
吕状元驼着更深的背,踉跄的向着自己的两个没用的儿子走去。
当天晚上,吕状元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辗转反侧的想着事情,“吕家班的戏台子要是搭不起来,那我不是又成吃白食的了?”
不过当天晚上没怎么睡得不止他一个,当庄子里的鸡打鸣了时,起得早的吕秀才就看到,一脸贱笑的狗娃搂着那红儿,从一个小林子来钻出来。
两人热情的腻歪在一起,相互嬉笑地说的什么。
当狗娃看到吕秀才正在井边打水,眼睛顿时一亮,他支开红儿后,满脸得意的向着他靠来。
“嘿嘿嘿~小子,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干啥去了吗?嘿嘿嘿~”
吕秀才一言不发,提着桶里的水就向着屋内走去,可狗娃却不肯放过他,围着他不停的说。
“哎~那滋味啊,哎~那滋味啊~嘿嘿嘿~”
那模样再配上狗娃贼眉鼠眼的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