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在萨勒芬妮等人还在交谈时,艾卡西亚中央地带传来了一阵阵能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哪怕是隔着符文光幕,声音也能清晰可见。
弱一点的诺克萨斯精锐士兵们哪怕是全副武装,但也被这声音震得七窍流血,闷哼着站立不稳。
萨勒芬妮等人稍好,几乎能不受太大影响,但她们此刻的面容上却是写满了凝重。
“至少有5只怪物在一起呐喊呢。”乐芙兰调笑。
“不,准确的说是8只。所有半神级的虚空生物都在发出声音。”萨勒芬妮声音郑重。
对声音有敏锐感知的她,此刻能轻而易举的知晓对方发声的数量。
但...虚空生物为何要这么做。
哪怕是只有本能,但也该明白,哪怕是依靠半神级的力量,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符文矩阵出来。
每一只虚空半神都会被帝国盯上,不会留给他们企图破坏符文法阵的时间。
那么...这震天的嘶吼...又是为了什么。
萨勒芬妮能感觉到,在艾卡西亚的中央位置,散发着令她都感到恐怖的气息。
就好像是无尽的深渊,虚无、黑暗,似乎能将一切都给吞噬殆尽。
那里...在发生着什么?
下意识抬起头,看见画面中眉头微蹙的瑞恩,她的心中微微一惊。
自己老师都露出了如此表情,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嗡!!!
一股庞大的虚空能量波动在艾卡西亚的中央区域盘旋,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强大。
它远超单个半神级的力量,如果这一击作用在艾卡西亚的陆地上,恐怕能一瞬间将其化作虚无。
“是要尝试一下吗?”萨勒芬妮猜测。
一次来自虚空的反扑。
不仅是她这么认为,哪怕是乐芙兰和伊莉丝从表情看也是类似的想法。
但...
“并不是。”
瑞恩平缓的话语否决了萨勒芬妮的猜想。
“老师...”
还不等她问些什么,就忽的转头望向艾卡西亚的方向,瞪大了双眼。
在艾卡西亚中央的区域...
天空,裂开了。
不,准确的说,位于光幕下方的天空,被虚空的能量撕裂开来了。
而被撕裂的空间位置,倒映着一片虚无,就像是一张企图吞噬一切的大口。
这会,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也都知晓了虚空的意图。
“虚空通道...”萨勒芬妮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那是一个由数只半神级虚空生物用全力打开的虚空通道,哪怕它们耗尽体内大半能量,也要制造出来的通道。
能从这种通道里出来的怪物,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骇人听闻的存在。
“有趣...”
忽的,萨勒芬妮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格瑞德,老师分身的声音?
萨勒芬妮心下给出了判断,下意识朝格瑞德的方向望去,心里多了一些踏实。
她永远相信,只要有老师在,什么事情都能被解决。
当她回身时,愕然发现格瑞德此刻的形象和往日有些不同。
此刻格瑞德的身旁,两道符文法阵张开,从中飘出了两枚符文。
一黄一绿,一左一右飘在格瑞德的身旁。
嗡!!!
当两枚世界符文就位时,有那么一霎那,萨勒芬妮能感受到,格瑞德身上散发出了一股令她为之战栗的气息。
只不过,这气息来的极快,很快便化作了虚无。
而在另一边,虚空通道已经变得很大。
从那完全虚无的通道中,数以万计比空天战舰还要粗大的紫色触须从通道中延展而出。
“要出来了呢,是一个大家伙。”
哪怕到了这时,乐芙兰似乎也一点都不慌,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远处的场景。
“这样的怪物...”萨勒芬妮喃喃自语。
哪怕她已经见过不少世面,但看着天空那遮天蔽日的触须,仍然心里满是惊骇。
从现有展现推断,通道内的那只虚空,恐怕要比半个艾卡西亚还要大。
它甚至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只是卷起触须打一个滚,就能轻而易举的毁灭一处大陆。
整个符文之地,在这样的生物面前,或许只能算是玩具。
“怪物这个词倒也贴切,我记得古恕瑞玛给这样的怪物取了一个名字。冕下可曾知道?”乐芙兰调笑着望向格瑞德。
似乎是因为虚空的影响,周围的魔法能量也开始紊乱,光幕上因为那只虚空的出现而一直在泛起阵阵涟漪。
和不朽堡垒的远程魔法通讯已经中断,但格瑞德在的地方,等同于瑞恩所在的地方。
“虚空监视者。”瑞恩平淡的吐出一个名字。
“古恕瑞玛,就在跟这样的怪物战斗吗?”萨勒芬妮发出一声轻叹,倒也没有了畏惧。
什么东西失去未知的外壳后,总是让人没那么畏惧。
尤其是自己老师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以瑞恩的个性,必然有着应对方法。
“准确的说,是比这只弱很多的虚空监视者。跟上次在德玛西亚所见相比,如果说那只是星光,这只足以被称作皓日。”格瑞德说道。
但哪怕他这么形容,萨勒芬妮却也能听出来,自己老师并非很惧怕这种怪物。
“时间差不多了...”
格瑞德话音刚落,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萨勒芬妮瞳孔微缩,在她的感知里,自己老师一瞬间就已经出现在了光幕之中,离那只虚空监视者距离极近。
“嘶...嘶...嘶...”
当瑞恩的分身出现在光幕之中后,一阵代表混乱的呓语传入了他的耳畔。
好似是听懂了其中的含义,他反而是露出了笑容:
“满载着知识的信息素,毁灭带来分解,分解带来真理,这就是你想要传达的信息吗?”
嗡!!!
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际,虚空通道内泛起了一丝紫光。
和当时在禁魔林地底一般,那道狭长到无边界的紫光,只是一只眼睛睁开的前兆。
瑞恩就这么简单的站在那里,任由那只比一座比尔吉沃特湾还要大上一些的眼睛睁开。
那是一只看似充满了智慧,实则填充着冷漠与死寂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