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见院子里的那些鸡一个挨一个的倒下,面露不解,房景毓与花小婵心里门清。
如今,一切的谜底都解开了,郑老爷子完全是被人陷害的。
房景毓把刚才的那个孩子叫进来,命门口的衙差去找来纸笔,他要把嫌犯的样貌给画下来。
村子里的村民大多不识字,家里自然也没有笔墨纸砚,衙差最后去村子里的里正家里,这才找来笔墨纸砚。
男孩根据房景毓的询问,一边回忆,一边仔细描述他看过的那个男子的长相,然后在纸上画出来。
等画好之后,房景毓让男孩辨认,男孩看了看画像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人,当时我就觉得他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好人。”
花小婵见这孩子怪有趣的,就掏了十个铜板给他,“拿去买东西吃,今天的事情多谢了,你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男孩拿了铜板,高兴极了,手舞足蹈:“我将来长大了也要做官,我也要做一个好官。”
房景毓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小年纪,志向远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说完把画像折好收了起来,叫来衙役道:“这里不用收了,你们把厨房里的泔水桶提上跟我去衙门。”
花小婵见两人迷惑不解,刻意又提醒了一遍,“这泔水桶的泔水可是此次案件的重要证据,可千万别弄洒了。”
两个衙差头一次听说泔水也能作为案件的证据,疑惑归疑惑,只能照办,小心翼翼的把泔水桶原封不动的拎到了衙门。
房景毓对沈锦修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并把画像一起交给他。
而沈锦修也已经对比过了郑老爷子和尸体上的手印,确定完全是两个人的。
他长舒一口气,“这件事困扰了我这么多天,如今总算是能结案了。”
两人从衙门出来时,夜幕已经降临,两人走在空寂的街道上,想着明天要做什么。
“小婵,要不我们成亲吧,若是之后真的发生什么事,我怕来不及!”
花小婵踢着腿,一下一下的踩着地上的青砖,脸上露出俏皮可爱的笑容。
“我们都已经订婚了,不管有没有拜堂,我都都是你的人了。”
房景毓牵着花小婵的手攥在手心里,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轻轻的说道:“这还不够,我想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花小婵,是我房景毓的妻子。”
尤其是萧小侯爷。
房景毓看的出来,萧复每次看花小婵的眼神都不一样。
他不相信一个成为人质的人,内心真的会这么善良,真的会与世无争。
花小婵见房景毓说的认真,就抿着唇笑道:“我都听你的,你说怎样便怎样。”
“不过要一切从简,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就成,这个时候不用大摆筵席。”
房景毓内心淌过一道暖流,“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把想请的人都请来。”
两人回到家中,房景毓跟房大娘还有韩老说起此事,两位老人满含热泪的答应。
“你直接挑个好日子,娘给你置办聘礼!”
房景毓道:“不用聘礼,也不用嫁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现成的,我的东西就是小婵的,小婵的也是我的,我们不分彼此。”
“她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嫁妆,将来无论贫穷富贵,我都会跟她在一起,不离不弃。”
房景毓的眸子里像是落入了漫天的星空,目光温柔而炙热。
花小婵道:“我也不要聘礼,我只要子毓一个人就够了。”
房大娘还想说什么,韩老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就依着他们,明天我们就去街上买些红绸回来,新房还是要布置的。”
“我也请那些老朋友来坐一坐,大家热热闹闹的吃顿饭。”
事情说定,大家各自回房休息,而此时京城的某处房间内却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
孟尝坐在上端的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手里把玩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飞刀。
在他的脚下躺着一具尸体,尸体被割开喉咙,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定格在死亡的一刹那,流露着恐惧。
“以后谁再不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行动,下场跟他一样。”
满屋子站着的黑衣人鸦雀无声,房间里就像是落入了一颗巨大的陨石,压的他们喘不上气来。
“主子,请问那女子要怎么处置?”
孟尝眯起眼睛,眸光凝成一条线,盯着黑暗中的某处,似乎在思索什么!
半晌抬起头,说道:“人关在什么地方,把人带进来!”
很快,云里花就被孟尝给带了进来,此时的她遍体鳞伤,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孟尝打量了一眼云里花,看了一眼之后不愿意再看第二眼。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反水,你拿了人家的银子,却反过来要杀雇主,这是什么道理?”
云里花虚弱的抬起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从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悸。
不知为什么,她在看到男子的一刹那,心脏忽然跳动了一下。
她玩弄过很多男人,被她玩过的男子最后全都惨死在她的手上,她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感到兴奋,感到开心。
可她杀了这么多人,却从未有人能够让她内心有过丝毫波动,她认为天下男人都人都是懦弱无能的。
他们猥琐,好色,贪婪,自私又无能!!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眼神深如幽潭,虽然散发着极致的寒意,却更像一块被打磨的光滑的墨玉。
黑的十分纯粹,没有任何的杂质,让人看一眼,便会爱不释手。
被他看一眼,整个人都被吸引住了。
孟尝见云里花盯着他发呆,眉心微微蹙了起来,微微有些不悦:“我在问你话,你在看什么,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给剜出来?”
语气似裹挟着万年寒冰,满屋子的人都感觉到了寒意,可云里花却并不害怕,反而心里兴奋起来。
她有一种冲动,她想要征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