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再来一次？”
    听到这话的林言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老大，其实咱们完全可以换个和平点的当……哎哟，别打脸……”
    “这次应该全部记下了吧？”
    叶青云简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朝龙眨了眨眼道。
    “我该说记下还是没记下？”
    “记下了，当然记下了！”
    叶青云还没答话，林言就赶快一瘸一拐地迎了上来，娃娃脸上的肉团剧烈抖动了几下。
    “小兄弟，我一看你的样貌就是天资卓越，聪明绝顶的那类人，老大刚才展示的那几手，你一定记下了对不对……”
    林言一脸讨好地诱导着，倒是把龙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是记下了吧。”
    龙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个身位，他怎么喜欢和陌生人搭茬。
    “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
    林言见龙点头后长舒一口气，激动地在龙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行了，别在那儿耍宝了。”
    叶青云轻笑一声，这死胖子，几年过去了还是没个正形。
    “是是是，一切听从老大安排！”
    被“收拾”了好一顿的林言脸上贱兮兮的表情也收敛了不少。
    “老大，那小孩儿应该不是华夏人吧，什么来路？”
    重新回到叶青云身边的林言隐晦地指了指龙，试探性问道。
    虽然换了套干净衣服，但林言还是不难从龙都一切都陌生的眼神和面黄肌瘦容貌看出些端倪。
    “确实不是，他是石油国那边的战争难民，现在暂时跟在我身边。”
    “难民？”
    林言脸上的肉再次抽了抽，“最近一段时间时间港市确实涌进来不少境外的战争难民。”
    “老大，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帮着查查他的底细？”
    林言的家族在港市也是有着不小势力，虽然算不上非常顶尖，但也绝对能入准一流了。
    调查一个小孩，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没那个必要。”
    叶青云摇了摇头，“既然我能让他跟在我身边，那就说明我是信任他的，最起码现在是。”
    “喂，别偷看了……”叶青云拍了一把还在暗中打量龙的林言。
    “那小家伙的洞察力可是敏锐得很，你这么红果果地偷窥他，容易把他吓到。”
    “红果果地偷窥，老大，咱能不能换个词语形容，说得我好像是啥电车痴han一样。”
    “再说，我就是暗戳戳瞄上两眼，他肯定没有……”
    “你小看那小家伙了，别说是你了，今天我都差点在他手里吃了亏。”
    叶青云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
    “小声点！”
    “老大，你差点吃了亏？”
    林言捂了捂嘴，叶青云的实力他可是非常清楚的，一个人干翻几十号一两百打手都面不红口不喘的人，居然差点……
    “别说这里了。”
    “再这么刨根问底下去，龙心里又该胡思乱想了。”
    “那小家伙可是块好铁，打磨好了，以后极有可能成为我的衣钵传人，可别把那小家伙吓跑了……”
    “我知道。”
    叶青云连“衣钵传人”这样的字眼都说出来了，林言要是还不知道龙在叶青云心里的地位那就是真的傻了，偷窥的眼神也从龙的身上撤了回来……
    “林少爷好。”
    “林少爷好。”
    “林少爷好……”
    “嗯。”双手背在身后的林言顶着个挺大的肚子，不冷不热回应着每个问好的人招呼。
    还别说，这家伙摆起这副派头来，还真想那么一回事……
    叶青云心里念叨了句，两只眼睛却不停在大厅内来往的戴着各式假面面具的宾客和服务人员身上游走。
    他只所以联系到林言，就是想在不知会到夜鹰等人的前提下混进这场假面慈善晚会。
    “老大，问你个问题。”
    在走廊里转了三两个弯，叶青云等人已经来到了晚会的内堂。
    内堂的人比之熙熙攘攘的外堂就要少上不少了。
    同样地，能进入内堂的宾客的身份也要更位高权重些。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和林言打招呼的人没有那么多了，这也让林言有了一个短暂的发牢骚的机会。
    “明明是假面晚会，我也戴了面具，怎么还会被这么多人认出来呢？”
    林言有些懊恼地百思不得其解道。
    本来还想趁着这次的为期五天的假面慈善晚会好好晚会，探个……呸，寻个花问个柳什么，可自己连着来了三天，每天还都是不一样的服装假面，为什么每次都会被认出来呢？
    “老大，你帮我看看我的面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是面具透光，让别人从细枝末节中关注到了我英俊潇洒的面庞？”
    “林言，你有没有考虑过……”
    “被认出来这件事，可能和面具并没有太大关系？”
    叶青云混进假面晚会是抱着排查可疑人员，顺带检查夜鹰等人的工作的目的来的，所以声音也做了一点点处理，让人听起来不是特别像他。
    “不是面具的问题，那是？”
    “听我一句劝，你真的该减肥了。”
    叶青云没有挑明了说，再次在林言的大肚子上拍了一下，便接了杯红酒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座位继续观察起来了……
    “你是说，除了这边的内外堂，这次的晚会还有另外一个分会场？”
    “没错啊。”
    看了眼略带惊疑的叶青云，林言点了点头。
    “分会场的事儿，刚才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提？”
    怪不得里里外外溜达了好几圈都没见到夜鹰他们的身影，敢情这晚会还分两个地方呢。
    “那边没啥好玩的，美女也没有这边……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场地也没有这边的大，所以我不就选择性忽略掉了吗？”
    林言眼神变了变，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事情，不过那种回忆的眼神很快就消散去了，取之而代的是一脸的讪笑……
    “只希望那位姐姐今天别在分会场那边啊……”
    应叶青云要求带着叶青云和龙去分会场的一路上，林言嘴里一直在神神叨叨着什么，整个人也是显得非常……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