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夏姐姐,你跑这么急的是要去做什么?”
苦夏见到拦住她去路的赵瑾玉后,连忙解释道:“殿下让我去请刘侧夫过来一趟。”
闻言,赵瑾玉眼珠子骨碌一转,担忧不已地捂着小嘴:“啊,这大晚上的,嫂子怎么突然想起要请子川哥哥过去,是嫂子的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虽说这位小叔子同王爷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井不代表她就要将全部事情都托盘而出。
见她一脸为难,他便化身为贴心小花:“不过子川哥哥现在正在洗澡,苦夏姐姐找他的话,可能要等一下。”
“好的,多谢赵少爷告知。”
“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苦夏姐姐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来得及。”
眼睛暗了暗的赵瑾玉见她走远后,马上加快脚步的往疏影院跑去。
大晚上的女人需要男人,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有什么。
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嫂子居然放着他颗甜美,可口的糕点不享用,而选择去啃那块又老又无趣的枯树皮。
这对他而言,又怎能忍!
来到疏影院的赵瑾玉见着里头的灯都熄了,就连推门进去的动作都格外的轻,生怕动作再大一点就会惊到她一样。
等他像只鬼鬼祟祟的小老鼠钻进来后,便听见了一道带着压抑情欲的暗哑声音至小梅花屏风后响起。
“过来。”
“嫂子?”
“把衣服脱了,到屏风后来。”
一听,他便心生欢喜地将内撘外衫脱了个光,又像是一只小泥鳅钻进了放下秋香色丁香花帷幔中。
紧接着下一秒,一具滚烫的身体也跟着贴了上来,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正是嫂子,亦连身体也跟着软成了一团。
“嫂子,是我,我是瑾玉。”哪怕他知道现在的她肯定有些意识模糊了,可他还是想要告诉她。
“我知道。”眼底充满色欲的何朝歌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她只知道她现在最大的感受便是热。
得到了回应的赵瑾玉更趁火打铁地追问:“那嫂子喜欢瑾玉吗,瑾玉伺候得嫂子舒服吗?”
井不想回答的何朝歌,唯有以唇封住他喋喋不休的问题,也好让耳边清静一些。
后面急匆匆赶来的刘语茶在听见屋内少年不曾遮掩的娇吟,完全大暗的房间,便知道他来晚了一步,否则岂会被那小人给捷足先登!
屋内的赵瑾玉就像是为了刺激他一样,不断的放声歌唱,嘴里还不时往外吐出一些惹人面红耳赤的话。
今夜的刘语茶一直守在外面没有离开,更近乎自残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直到鸡鸣破晓,才带着抓得一片血肉模糊的掌心离开。
随着一缕浅金晨曦透过窗牖洒入内,照得室内情愫如云雾流转。
折腾了大半宿,且满脸写着餍足的何朝歌才幽幽转醒,等她见到躺在怀里的是正睡得脸颊泛红,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的赵瑾玉,而非是刘语茶。
竟下意识地想要将他推开,话里也带上了几分寒意:“你怎么在这里?”
被动作给惊醒的赵瑾玉也跟着睁开眼,眼眸含雾的解释:“昨晚上瑾玉是过来给嫂子送碗安神汤的,谁知……”有时候,有些话只适合说一半,剩下的就留给他们浮想联翩。
井不理会事情前因后果的何朝歌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同先前一样:“嗯,你先起来。”
可她的话,他像听不懂似的,一双手更搂着她的胳膊不放,自卑又委屈:“瑾玉深知自己出生卑贱比不上宋公子,但瑾玉却是真心喜欢嫂子的。”
“瑾玉和嫂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井不是想要求什么名分,只是想要让嫂子明白瑾玉的心意而已。瑾玉也知道嫂子再不过就要迎娶宋公子为正夫,骤然如此,瑾玉竟还是贪心的想要让嫂子的心里留给瑾玉一点位置,哪怕那个位置堪比一只小猫小狗,瑾玉都能开心得冒泡。”
她的心不是石头筑成的,遂温柔的抚摸上他散落的鸦青发丝,“我不会不要你的,忘记了我是你的嫂子,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吗。”
“真的吗?”可他想要做的,不是小叔子,而是正夫之位!
没有回答的何朝歌选择亲了他额间一下:“你先在我房间睡一下,昨晚上是我累到你了,要是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吩咐小厨房给你准备。”
“瑾玉没有什么想吃的。”赵瑾玉见她要起身离开,马上拉着她手腕不放,“嫂子能不能陪瑾玉再待一下。”
本想要拒绝的何朝歌对上他带着期待的目光,又回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只得心软的应下。
只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在二人未曾着衣的清晨,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难免不会引来天雷勾地火。
等何朝歌离开.房间后,已是时值正午,在见到那脸颊泛红且抱着软枕睡得香甜的少年,特意嘱咐了厨房给他熬一盅鸡汤补补,又不让其他人过来吵到他。
在她离开后不久,刘语茶也跟着推门走了进来。
走至屏风后,正与侧身躺在床上,且撑着脑袋的赵瑾玉四目相对。
“哟,这不是子川哥哥吗,怎么大早上的就过来的,你就不担心不小心撞见瑾玉同嫂子在床上颠鸾倒凤的场景吗。”
随着桃梨闹春风的三月一到,也到了杏闱揭榜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