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不起,是奴才的错,还请殿下恕罪。”许是小童怕狠了,就连磕的头都一个比一个响亮,嘴里的哀求也像是泣血绝歌。
“无碍,本殿去换一件衣服便好。”何朝歌见他仍是吓得哆嗦时,轻声安抚道,“本殿真的没事,更不会罚你。”
看不过眼的一个女人出声道:“殿下虽说原谅你了,你怎么还杵在这里跟块木头似的不知道带殿下去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殿下着凉。”
“张大人教训得是,还请殿下随奴到客房里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得知小命被保下的小童瞬间破涕为安,恭敬的做了一个请。
湿了的衣服自然要换的何朝歌,也未多想的应了下来。
只是换衣服的那间客房离梅林实在是有一段距离,在她身上衣服都快要风干的时候。
带路的小童才终于停下了脚步,且说了一句,“殿下,到了,干净的衣服已经备好在里面了。”
“嗯,辛苦你了。”
进到房间后的何朝歌只觉得脑袋昏沉沉得难受,想来是先前饮的酒水过量,来的路上又吹了许久的冷风,这才导致酒意被吹上了头。
走至三角梅屏风外,看见那张柔软又暖和的水滴红木雕花大床,便像是受了蛊惑一样走过去,并一头栽在里面睡得香甜。
前面一直左右看不见她的宋谢临无趣的推脱了和他们玩投花令的邀请,提着袍角,屏退身后伺候的小厮偷偷来到女眷这边。
谁知道会在路过假山后,偷偷听到了一个令他骨节攥至泛白,掌心皮肉瘀紫的计划!
在客房睡着后的何朝歌因为在半醉半醒中,无意摸到了一具触感温热的躯体,导致她的瞌睡虫瞬间惊醒。
艰难地睁开眼,见到躺在她身边,并被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衫,且同样昏迷不醒的户部尚书独子,以及随风传入她耳畔的脚步声与说话声时。
也意在说明,今日的这场宴,是那鸿门宴!
小腹处突兀的升起一股邪火,差点儿没有导致她翻墙的脚一滑,直接来了个狗啃泥。
随着时间的不断游走,她整个人也像是被放在火炉里炙烤,身体更不断渴求着什么。
未等她跑出梅林,便被假山后的一个人拉住了手腕,也将她给带进了假山之中。
“是我,宋谢临。”
她的身体在接触到带着凉意的东西时,瞬间像是丢失了理智般朝他贴近,更盯着那张可口的唇瓣不放。
“你,你干什么……”话未说完,便被一个吻给堵住的宋谢临惊觉自己就像是那溺水的鸟儿,只有紧紧依附着她才不至于沉落深渊。
因为这个吻,他竟贪心的想要更多,更多……
那人却残忍的在他沉浸其中的时候,猛地将他推倒在地,粗糙的草地也刮伤了他的掌心。
人更委屈的对着那脸颊透着不正常红晕的女人,控诉道:“何朝歌!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对,对不起,等晚点我再和你解释。”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何朝歌刚想要跑,但她的手却再次被少年给拉住。
扭头间对上一张带着扭捏,并带着几分期待的小脸。
“本少爷是自愿的,而且本少爷现在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做什么。”
“你自愿是一回事,可我却不愿意。”为何不愿意,竟是连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朝歌!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肩上一疼,随后两眼泛黑的晕了过去。
心里却忍不住骂起了脏话,草,一种植物。
等他醒来后,便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马车里。
此时的游梅会早已结束,更没有他以为的丑事传出,倒也令他跟着松了一口气。
却在回到家中,听到她意外落水,并发起高烧的那一刻,本坐着的屁股就像是长了针眼似的,一颗心也跟着跳到了嗓子眼。
庶弟见他脸色突然变得不好,有些担忧道:“三哥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吗?”
早已嫁人,今天回家一趟的二哥调侃道:“你三哥的身体好得跟猴似的,哪儿会不舒服。”
“二哥就会取笑我。”
接下来的一顿饭,完全吃得他味如嚼蜡,本想要趁夜翻.墙过去的,却遇到了二哥同大哥与他秉烛夜谈,导致此计胎死腹中。
等宋谢临艰难的熬了一夜后,随着天色微微放亮,便轻车熟路的翻了她家的墙。
王府里的护卫对他的行为早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时还得收拾小尾巴。
“你来了。”刚喝完药,身上出了一身黏糊糊冷汗的何朝歌看见出现在房间里的少年,早已见怪不怪。
“我自然是来看你死了没死,不过看你这样,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
“承你吉言,我的身体确实好得很。”
看她这模样,身体确实不像有什么大事的宋谢临这才放下了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愠怒道:“我今天来是想要问你,你那天为什么宁可要跳湖,也要拒绝我。”
他到底是有多糟糕,还是有多不讨她喜欢!要不然怎么会输给了大冬天里的冷冰冰湖水。
何朝歌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先是低头思索了下,才斟字酌句道:“因为我不想委屈了你,更不希望在那种情况下乘人之危。”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说的话他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又不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