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随即对吉星请求,他要亲眼见一下那东西。
吉星同意了,随即就命人把莫轻歌叫了过来,并且带着她新配制的那种药剂,其实是一种能喝下去的汤药。
现在一切已经清楚:吉徒的心脏根本不是因为疾病,而是被高手锁住了心脏死穴。
莫轻歌配制的药原理是一样的:它能暂时缓解痛苦,但和慢性毒药差不多,饮用的次数到一定程度,积累的毒素就能让吉徒殒命。
不过,这东西对正常人来说完全没有作用,只相当于滋补的饮品。
“就是它吗?”
吉利看着瓶中如橙汁一般的橙色药液,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吉星点了点头,道:“在你发作时,它能有效减轻你的痛苦,如果你需要,它还能帮你永远解除痛苦。”
“谢谢!”吉利冷笑了声,然后将瓶中的药液一饮而尽。
“感谢好点了吗?”几分钟后吉星对吉利问道。
吉利抚了抚胸口,作出一副痛苦减轻的模样,眉头舒展开来。
“的确很神奇,不愧是华夏顶级名医。莫医生,按照吉星殿下的计划,我应该怎么服用才合适?”吉利直接对莫轻歌问道。
“什么计划?”莫轻歌反问道。
吉利道:“几天后就是我的登基大典,那一天是我正式成为哈兰国王的日子,也是我心脏病突发而病故的日子,我的位子将由吉星殿下继任。所以请问莫医生,我该以什么样的剂量和方式服用你这款药,才能符合吉星殿下的预期?”
不等莫轻歌回答,吉星道:“王兄,非得如此吗?”
“我不死,你也不会真正放心的,其实你并没有多少耐心等。与其等你对我动手,不如我自觉一点,虽然不是寿终正寝,但也总好过死于非命,为哈兰王室增添丑闻。”吉利道。
吉星不再劝他,他也承认,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方式。反正吉徒早有解脱之心,他因病而故,他不需要背上弑兄的罪名。
吉星拿起酒杯,分别给吉利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行了王兄,遵照你的意愿。最后一次见面之前,你还有什么要对我交代的?兄弟一场,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
眼神暗示莫轻歌离开,毕竟涉及到了哈兰王室的隐私。
“不用了!”吉利道。
举杯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摔到了地上。
“呼哧——!”
房间里忽然窜进来几十名护卫,将吉星团团包围住,每个人手中的枪口都对准了吉星。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吉星大为惊骇,他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一幕的发生。
“吉徒,你这是要干什么?”吉星怒斥。
他仍然不会认为吉徒已经被掉包了,对于自己的计划他有充分的自信,所以他想不通吉徒为什么突然反水!
“吉星,你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吉利冷笑道。
在他的脸上露出冷笑的时候,吉星才发现了这人与吉徒的不同,就算他们依旧很像,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他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吉徒,他是吉利!
“你是吉利?这不可能!”吉星咬牙怒斥,当确定眼前这人是吉利时,他瞬间仿佛遭遇了雷击。
怎么会这样?吉利被吉徒掉包,然后头戴铁套关押,再到被转运走,一切没有任何破绽。
现在的吉利,应该早已经被运送到了海外,关押在远离哈兰国的公海荒岛上,除了看守他的重兵,没有人会知道他在哪儿。
在自己国王的地位稳固之前,吉利离不开那个荒岛半步,呆到哈兰国民心皆为他吉星所有时,他会发善心接吉利回国。
然而那时的吉利已经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他可以享受着自己给他的荣华富贵,无忧无虑而又无能为力地过完他的一生。
对!这才是吉利的人生轨迹,他为吉利安排好的人生轨迹,他只有遵从,绝不可能像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吉星咬紧牙,强行忍着才没有把内心的怒吼爆发出来。
“吉星,相信你看到的,接受你应该得到的惩罚!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吉利冷声道。
“就算你面前是吉徒,你也做不到了,因为他已经不可能答应你去死。世界很美好,他愿意活着,并且好好地活下去,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不可能为你的野心做无谓的牺牲!”
“这不是真的,吉利,你这个骗子!”吉星的情绪一时难以控制。
他被骗了,不止是吉利今天假装吉徒蒙骗他,而是他从一开始就被骗了。
吉利早已经挖好了一个陷阱,等着他跳进去,而他真的落入了他的陷阱中。
他不愿意相信,因为他始终以哈兰王室最出色的王子自居,他的这些兄弟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这个吉利,只是比他早出生一些,所以更有继承优势而已。在吉星的眼里,他除了年龄比自己大,没有任何可与自己比拟的地方。
而今天他栽了,就这样栽在了这个他不放在眼里的哥哥手里,他心中一万个不甘。
“不会的!我不会输的!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一个声音在吉星的心中咆哮着,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吉利,这只是一次家宴,我只身一人来赴宴连随从都没有带,你用什么理由抓我?”吉星环顾了下四周那些持枪护卫冷声对吉利道。
“阴谋夺权,图谋不轨,这些还不够吗?”吉利目光犀利喝斥。
吉星放肆地仰天大笑,摊手道:“证据呢?我吉星一心为哈兰国尽忠,在哈兰国威望盖过你吉利,就算我真的继承王位,也是众望所归,谁会相信我阴谋夺权?”
“觊觎王位,不惜密谋毒害王室兄长,这个罪名你还想逃掉吗?哈兰国没有死刑,我也不会判你死罪,但你肯定需要安静悔过很长时间!”吉利对吉星示意了下刚才那只装着药液的瓶子冷讽道。
机关算尽,复杂绕脑的套路用尽,最终的结果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吉星,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你是一个成熟的阴谋家和野心家,可惜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你的锋芒太明显了,偏偏又看不清别人的锋芒,所以,你输得很惨!”吉利皱眉对吉星劝降道。
“认输吧,承认自己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说得没错,我的锋芒很明显!”吉星咬牙恨恨,就算到了这一刻,他也绝不愿意束手就擒。
“呼”的一声,他窜到了吉利的身旁,一只手摸到了桌上的红酒瓶敲碎,顶住了吉利的脖子。
丧心病狂的他,居然做出了挟持吉利这种事情。
“都给我滚开,不然我……!”
吉星手持着酒瓶顶着吉利的脖子,双眼泛红、脸色狰狞,可话还没说完,一个东西飞来正中他的脸,牙齿伴着血水一起从嘴中被拍出来。
他惨叫一声,手中的酒瓶脱落,吉利也趁机逃脱。
吉星抬头看到来人,正是秦川还有唐宝儿。
“久违了,吉星殿下!”
唐宝儿冷冷地道,接着穿上了刚才砸吉星的那只高跟鞋,转身一个优美的侧踢。
吉星的身子弓成了虾状,然后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滑出了十几米,直接撞在了大厅的石柱上。
“天策龙帅在此,奉劝你乖乖投降,不得造次!”唐宝儿对吉星怒斥道。
秦川干笑:这还造次个卵,都差点被你一脚踢残了。
唐宝儿知道秦川的意思,摊手耸了耸肩,好像是出手重了点儿,但实话说挺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