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为什么你在这里……？”
    对于花花的出现，一木显得有些无法理解。
    而对方只是苦笑，道：
    “打那之后，我一直都在这里。”
    “小丑没有伤害你吗？”
    “如你所见，并没有，他只是把我软禁起来了，当然，只是最初，至于后来……只是我不想再出去罢了……
    抱歉啊一木，让你担心了。”
    勉强的笑容，其眼底更多的是无奈。
    这背后毫无疑问是有一定原因的。
    花花的出现让一木满头雾水。
    但当务之急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他只是忙问：
    “那求明呢？如果你在这的话，真正的院长又在哪？”
    “事实上……小丑就是院长……”
    虽说很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
    在那之后花花主动找上门以后，被软禁没多久之后的她便得知了真相。
    “我，我脑子有点乱……”
    一木有些转不过弯来。
    花花则耐心的环顾一圈，看着众人，道：
    “我会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的，这场美梦…也该结束了……”
    花花开始讲述，讲述那之后所发生的故事。
    ——
    花花和其他的灰衣团不一样。
    原因是她是个好奇心很大的人。
    尽管院长以各种理由告诉灰衣团，不要去地下庇护所。
    但某次没忍住的花花还是去了。
    然后，就和现在的其他灰衣团一样，看清庇护所样貌的她。
    渐渐回忆起了生前的记忆。
    关于自己被院长杀死的记忆。
    只不过当时的花花不愿相信那是院长，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喜欢孩子的院长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这也是当初她一个劲的以为小丑是怪物，真正的院长求明则被小丑关起来了的推断原因。
    然后这错误判断又传给了一木，直至今日。
    在当初把一木带到地下庇护所后。
    花花并没有选择在地底停留。
    原因是在从发狂的小丑身边分开的时候。
    她的确从小丑身上看到了院长的影子。
    那是真正的院长，而并非简单的模仿外形。
    而这个时候的花花对自己的推断已经有所怀疑了。
    所以为了得知真相，她决定冒险去找院长对峙。
    毕竟此时的花花已经知道自己死去的事实。
    对于一个死人而言，貌似已经没有害怕的必要了。
    花花找到小丑院长的时候，小丑院长很生气。
    但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伤害花花。
    只是将其关在了书房后面的隔间。
    当时的隔间后面只是个堆书的杂物间。
    并没有现在这般温馨，也没有那么多的装饰。
    一切都只是院长后来根据花花的要求补上的。
    花花被关在隔间只有几个小时。
    大概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候。
    他听到了熟悉的哭声。
    是以前夜里调查时听到的哭声，
    而哭声的来源源自于书房。
    花花以为是真正的院长，便拼命在隔间敲打门窗。
    最终，门被打开了。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哭花了妆的小丑。
    起初的时候花花是有些警惕的。
    但随着对方的开口，他便彻底肯定这还是自己那个熟悉的院长。
    “好久不见，花花……”
    想必是直觉吧，花花彻底判断面前的就是求明院长。
    随后自然是一系列连珠炮似的询问。
    而求明院长也没隐瞒，趁着自己还能控制住身体的时候，告知了对方的所谓真相。
    ——
    原来在当初，在当初被罂粟放毒之后没多久。
    求明的身体便渐渐不受控制了。
    起初是身体，而后是精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只知道回过神来以后，映入眼帘的却是孤儿院孩子们的满地尸体。
    以及自己浑身是血的双手。
    求明杀了所有孩子。
    在有些失控的前提下。
    而造成这种根本原因的前因后果，则是那特殊的毒气。
    求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只知打那之后他的体内便彻底诞生了另一个人格。
    小丑的人格。
    而小丑和他不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起初的时候，是求明占据身体主动权要多一点。
    可在亲自埋葬了所有孩童的尸体之后，越发崩溃的他身体渐渐被小丑全都占据。
    小丑是个疯子。
    但总体来说继续延伸着求明的记忆思维。
    以及喜欢孩子的特征。
    只不过他是个疯子，所以采取的行动难免有些扭曲。
    ——
    小丑似乎想要逃避自己杀死孩子们的事实。
    和求明不同，他拥有可怕的力量。
    小丑用这力量将孤儿院变成扭曲的结界。
    然后将死去的孤儿院孩子灵魂困在这结界里。
    同时抹除他们生前被杀害的记忆。
    而他自己，则在这结界里扮演所谓的院长求明。
    似乎想要一直自欺欺人，将这种快乐的生活延续下去。
    但小丑却是有弱点的。
    那就是他是活物。
    活物就注定会有衰老死去的那一天。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拜访了结界。
    女人自称魔王，自称拥有能让小丑长生不老的药。
    而她的话也说的直白：
    “向我臣服，我能让你的梦永远做下去。”
    小丑最终接受了交易。
    他成为魔王手底的干部，获得了延年益寿的药。
    但这种药并非一次性说完，所以每次药效过了就得续上。
    而从长期发展，这也注定了小丑不能背叛魔王。
    不过魔王也知道小丑是个精神病。
    所以通常也不会交给他什么复杂的任务。
    她的要求就一点。
    那就是让小丑用结界包裹住魔王城。
    成为一道天然的关卡。
    成为魔王国的绝对防御。
    ——
    而那之后又没过多久。
    消灭了二十万兽王军的小丑，凭借着结界所展示出的可怕实力。
    最终获得了四天王之一的称号。
    而魔王给他的代号便是：
    ——院长。
    虽说院长对这种荣誉一点兴趣都没有便是了。
    他只想沉浸于自己的美梦中。
    ——
    加入魔王的小丑除了得到了长生不老的药。
    还得到了同样为四天王的千手帮助。
    魔研所的千手按照魔王的要求，制作出了一种压制人格的药。
    这种药有利于把求明人格的生存空间挤压，从而让小丑更好的控制身体。
    毕竟魔王要的是四天王之一的小丑院长。
    可不是那个善良的孤儿院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