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韵儿感受到对方的配合和用力很是受用,可她过于沉醉看不到苏贤好像因为发泄或者忍受什么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直到两人吻的气喘吁吁郑韵儿也没离开,她抱着苏贤幽幽的说:“贤哥,为什么你明明可以住到宫里,却一直不肯来,就算你的妻子和你同甘共苦,可她早已背叛你,你对她这么多年的照顾也是仁至义尽,可是真正朝夕相对的确是她,我都要嫉妒了。”
苏贤安抚着她窈窕的背脊,轻笑道:“我住进来,不怕宁丞相吃醋?”
蹩见她红晕的脸颊继续安慰道:“当年和你的事本来就传的风言风语,先帝才走多久,我就住进来,容易生是非,对你执政不利,也难挡悠悠众口。”
郑韵儿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妖娆的身姿贴了贴苏贤:“贤哥吃醋了?”眼神波光流转的媚意:“贤哥,你真的不想当皇帝,独占我一个么?现在他们都死了,不如你来皇宫陪我吧。”
郑韵儿当年最爱的人可是苏贤,为了追他可是费尽千辛万苦,甚至连皇帝、侯爷、神医都可以放弃只要他一个。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练的功法注定她不能只有一个男人,她有这样的美貌和那本神秘的功法注定她天生就是祸国倾城的女人!现今大庸朝各种出色的男人只要尝过她的味道,都会念念不忘守身如一,连皇帝都为了她废了后宫。
征服最俊美痴情的苏贤过程是麻烦了点,还是拜倒她的凤袍下,只是两人明明很亲密,却偶尔觉得他离自己好遥远,郑韵儿坚信他对自己绝对痴情,
她的不安和心虚来自于当年弄死他的妻子田灵画,常常她觉得像他这样痴情重义的好男人如果知道现在的妻子是假的,当年贤惠漂亮的妻子早就被她弄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苏贤是她人生中不敢赌的变数。
苏贤溺宠的在她额头吻了吻,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我只要你开心就好,只有你的后宫和谐,大庸朝就会好,而且你舍得宁丞相?听说前两天还单独见了严世子?”最后一句他说的很逗趣,眼底没有生气反而是挪揄的兴味。
郑韵儿的脸瞬间通红,她有些尴尬的敷衍道:“毕竟是清风的孩子,清风死前托我照顾他,我是想他要不小了,想指一门婚事。”
苏贤笑而不语的看着她,看的她头皮发麻:“好啦,我有那么急色嘛,他想去边关打仗力练,到时候你安排一下吧。”
“好,都听你的。”
郑韵儿看着苏贤离开有些遗憾的想先暂时放下严夙吧,她为什么一直对苏贤不会腻歪呢,也许和他外表的一身正气的禁欲气质有关,哪怕如今他已经爱上她,依然非常有原则绝对不在皇宫和她欢/好,以前皇帝和严清风活着的时候,她也只能讨好皇帝一个月出宫一次,在将军府和他幽会,如今他们都死了一年多,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反而更让她欲罢不能。
苏贤离开皇宫,一上轿子他就不停的漱口擦嘴,侍卫小钊早就见怪不怪,他曾经以为这款漱口水还不错,偷偷在管家那匀出一点,结果苦的他只觉得黄莲的苦也不过如此,不知道他们家王爷怎么会有这个爱好,不过也有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漱口完毕之后王爷的脾气一定是暴涨的,下人要小心翼翼,士兵会被狠狠训练。
其实小钊不知道的是,苏贤的漱口水是越来越苦,并且也是他自己的要求,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嘴里的苦涩不及他心底的万分之一的苦,可是很快的,很快的,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
☆、第78章 画中仙三
严夙心急如焚的离开的皇宫,他不知道晴希要去找谁,他只觉得自己傻,明明仙女对她有好感,怎么会害怕他呢,他应该问清楚然后帮着她一起找。
直到来到长安街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才发现毫无头绪,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想,小仙女太调皮了居然不告诉他去哪找人!
在他有些迷茫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惊艳目光向他投来,他不太喜欢这样的目光和宫里那个女人的眼神没差别,在他想离开的时候他察觉道一瞬目光,条件反射的望了过去,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他倒抽了一口气,这张脸他不陌生,是摄政王夫人年轻时候的样子,他是看着摄政王妃从当年灵气貌美的将军夫人变成现在的枯萎的老妪模样,地位越高,模样越枯萎也是一种悲哀。
不过眼下的问题是他分明在摄政王妃的脸上看到的是小仙女的脸,是的,他也诧异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她原本的脸。
他穿过层层人群直径向晴希走去,晴希看到严夙的时候本来是开心的,可他这一步一步的走来让她有些心慌,难道严夙是孙贤?不,也许他恰巧认识委托者而已。
他身姿挺拔背着光向她走来,衣阙飘飘路过之处行人纷纷让开,莫名的晴希心跳加速!
严夙走到她跟前,黑亮的眼眸瞅着她试探的问了句:“晴希姑娘?”
晴希瞳孔微微扩展,眼底说不出的惊讶,嘴巴也忘记阖上。
严夙眼底说不出的笑意,从她的眼神确定了她的猜测,她就是画里的小仙女也是他梦里的姑娘,同时她默认了自己起的名字。
他忍着在众人拉她的冲动,温柔说道:“晴希姑娘,我们去迎客来二楼喝茶怎么样?那里视野开阔,可以帮你观察你想找的人。”
晴希自然一肚子好奇的跟他上了街头最旺的迎客来二楼,里面的人见到严夙直接带他去二楼天字号视野最好的一个包间。
窗台前望下去可以看到方圆所有无遮挡的地方,晴希瞥了眼窗外才转看严夙,他嘴角噙着笑显得他俊美的五官更像初冬的阳光一样,耀眼又不蜇人,贪婪的让人愈加想要靠近。
她定了定神开口直问:“所以你昨天就看见了我?”
严夙点头承认道:“包括你现在变成其他人,我还是能看见你本来的样子。”
晴希脸刷的红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说,还和我睡。。”
严夙靠近她眼底笑意更深,挪揄道:“害羞了?你不也吻了我么?”见晴希的脸愈加的发红,他双手撑在窗台上,整个人呈环住她的姿势,晴希有些反应不过来,呼吸也变的急促,她明明有法术在他面前却无法使出来。
只听见低低道:“在梦里我们常常这样,你陪了我10多年,这么晚才来找我,是不是该罚?不过我不会生你气,所以怎么继续梦里没有做完的事情吧。”梦里从最开始的两小无猜,到相依相偎,拥抱、亲吻、水到渠成的发生关系、可惜每次最后一步他就会醒来。
说完碎不及防的晴希的唇就被严夙吻了上来,其实她应该踢开他,可是就像他说的明明是她先亲的他,所以她矫情什么,她只知道她完全不抗拒他,甚至她竟然有种很想他的感觉,她沉醉在他的吻里,完全忘记他之前说梦里没有做完的事是指的什么。
直到她被放在床上晴希才反应过来,她双手抵着他:“世子!等等,你不是要我上来帮找人么?而且你怎么确定我是你梦里的人?”
严夙浓墨的眼眸愈加的加深,他轻轻抚着她的脸,耐心道:“在梦里你叫我夙的,你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是不是,我给你起明叫晴希,你也应了,不是你为什么会吻我?走也要给我打招呼?”
晴希被他略受伤的小眼神刺激了,她绞尽脑汁的回想以前的世界忘记的空白的东西也许是人或者什么事件,直到这一会,她确定和严夙有关,她伸出手抱住他怯怯的说:“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害怕。”
暗骂自己唐突了佳人,他很享受的蹭了蹭她娇嫩的脖子,叹了口气,“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以后都听你的,我帮你找人,你告诉我名字。”
晴希见严夙这么好说话,她眼前一亮:“只知道叫叫孙贤,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想找他出来,这副容貌的原主人应该和孙贤有密切的关系。”
严夙靠在她身旁,也不碰她淡淡的说:“和你现在这副容貌有关的只有一个叫苏贤的,他是大庸朝的第一战神,也是大庸朝唯一的异姓摄政王,你现在的模样是他妻子年轻时候的模样。”
晴希眉头有些发皱,苏贤?她要找的是孙贤,那就是她听错了,委托人那样的精神状态说不清楚难怪她会听错。
她不由自主的往严夙身边靠了靠:“多和我讲一些摄政王和他妻子的事情好嘛?”
严夙怪异的看着她:“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所以你并不是来找我而是来找他的?”
晴希一噎,她软软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夙,等我确定了一些事情再告诉你好不好。”
严夙垂下眼帘,被那声夙打败了,他无可奈何的说:“好吧,谁叫刚才我说都听你的。”他搂过晴希:“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不许找别的男人!”
晴希回抱他:“不会的,我找他是和他妻子有关,告诉我吧。”
“当年他还是一介布衣的时候娶了现在的妻子田灵画,也有人说田灵画是他的童养媳,对田灵画的评价大家都说长相不错,旺夫,可惜出生太低是无知山野村妇,苏贤17岁就被征兵,那2年他屡出奇招取得大功,不到二十家成为大庸朝的大将军,他带着妻子来到京城后,许多人想给他做媒想介绍匹配他地位的妻子,或者为了攀附他给他送女人,他都通通直言拒绝,外人看来这么多年没有子嗣,依然对原配不离不弃,忠贞不渝实在太让人感动,就这样除了大庸朝第一战神第一美男子,更成为大庸朝少女选夫标准。”
晴希的眉头越皱越深,严夙抚平她的眉头:“别皱,有问题可以问我,是不是觉得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晴希点头:“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既然他这么爱她妻子,委托人怎么会年纪轻轻就被人挖心死去呢?就算委托人变成游魂,她也敢打包票,田灵画绝对不是外届所说的山野妇人形象。
严夙想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眼神暗了暗,他补充道:“我只是猜测不敢肯定,他可能真正喜欢的是宫里的郑太后,既然你知道她妻子的样子,那么如果看到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认不出来,年轻的田灵画大家都称赞不比当年的郑贵妃差,可是不过10年过去就已变成一个憔悴的老妪,光鲜亮丽的衣服和米分底也遮盖不住她的衰老,凋零的速度快就如同花一般,这不是一个正常受丈夫宠爱的妻子形象。”
晴希默默的消化这句话,心里沉甸甸的,所以因为郑太后,田灵画被挖了心?郑太后练的什么邪功?苏贤当真这么绝情?
一个一个的问号缠绕的晴希有些头疼,想到田灵画沉睡的灵体,她究竟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一睡不醒,她捂着闷闷的胸口靠近严夙:“我要去调查真相,支持我好不好,我要帮的就是田灵画。”
如果当真是苏贤和郑太后一起设的局,她定会还给田灵画一个公道!
严夙虽然不解,还是握着她的手道:“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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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贤回到王府,想起郑韵儿说让他安排严夙去军中的事情,他直径回书房处理军务,他要忘掉宫里那令人作呕的女人,尽管自己同样令人厌弃。
他刚坐下来没多久,门外就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王爷,夫人禀报有事想进来。”
苏贤知道这个冒牌货没事是不会贸然上前找他,他眉头皱了皱沉声道:“让她进来。”
冒牌货叫白芷,她身形缓慢,小心翼翼的踱步进来,眉眼依稀间还能看到妻子的原貌,可惜他不需要替身,就算她们长的再像,也不会是他的妻子,扮成他妻子处心积虑接近他,只会让他恶心,因此她这副瘦弱垂老的德行他一点也不会心疼。留着她不过为了迷惑宫里那位。
白芷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低头回答:“王爷,药人已经准备好,您再约郑韵儿出来五次,她就活不了多久了。”说完她喵见苏贤似乎没有动怒,她有些期待的想是不是该给她这个月的解药了。
苏贤今天难得的没有生气点头道:“好,你可以出去了。”
白芷舔了舔唇着急道:“王爷,这个月的解药?”
苏贤大笑一声突然问道:“白芷,你现在对你的容貌还满意?”
听完这句,登时白芷浑身激起了鸡皮疙瘩,背后和额头也冒起了阵阵冷汗,她跪下求饶:“王爷,是奴婢太多嘴,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