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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液滴了下来。
    只有凌九知道,那血,是没有温度。
    那名杀手吃了一惊,只是这么会儿功夫,凌九已经手腕一转,迅速之犹如鬼魅,从他手中夺过了刀,又又准地刺进了那名杀手胸膛。
    血溅到凌九脸上,热热,很暖。
    刘青歌一惊,心中牵挂着,加大掌中掌劲,将那名杀手打退,回身拿起凌九手仔细地看。
    只剩那名杀手还活着,见家丁们已经赶来了,不再恋战,忙着使动轻功飞身离开。
    凌九没有顾忌手上伤,只是冷着眼睛看着杀手离开方向,余光看到刘青歌怀中白玉簪露出一角,他冷着脸抽了出来,对准刺客方向刺去。
    只听一声哀嚎,接着是重物落地声音。
    凌九知道,那枚玉簪,正中心脏。
    那枚玉簪太多纯白,这个世界上哪一样不是肮脏龌龊,它,只适合来挖心。
    刘青歌错愕地看着他。
    第27章 喝醉以后的上床
    凌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暴露太多了,可是他忍不住,当看到那样熟悉职业,看着那样纯白玉簪,他忍不住,他克制不住自己……
    家丁们把地上尸体收拾起来,以及门外被玉簪刺中心脏那个。
    刘青歌只是看着他,刚要说什么,迷药药性终于上来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凌九忙着接住他,然后用求助眼神看着家丁们。
    家丁们看着刘青歌身上伤,哪里敢碰他,只怕自己没轻没重伤到了他。
    凌九无奈地扁起嘴巴,然后伸手穿过他双膝,将他懒腰抱了起来,然后就那样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穿着一身女装,轻而易举地抱起了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男人,淡定地回房……
    哦,还十分淡定地提醒下人找个大夫回来。
    家丁们目瞪口呆地彼此看看,一般女子见到这满地血迹和尸体,不都是应该放声大叫吗?还有,他那么瘦弱,怎么把他家王爷抱起来?好像王爷才是纯爷们吧……
    痛……
    刘青歌什么都顾不得,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字,后背手臂火辣辣地疼,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多疼多累,都自己一个人忍着。
    这是他命,上天给一个人这样幸运,总会给给他别样不幸。
    他命,就是这样。
    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忘记了,一件很重要事,牵挂着。
    睁开眼睛,没有感到刺眼光芒,而是很柔和烛光,先引入眼帘是熟悉床幔,再紧接着,是那抹纤瘦背影。
    那人无聊地坐床头,双腿十分不雅地盘腿而坐,手里把玩着一串精致银铃。
    “你……”刘青歌想要开口,声音有些喑哑。
    凌九无聊地回头看他,“你醒了啊,这么早,我还以为起码也要明天才醒呢。”
    他伤口颇深,可见来人是真想将他置于死地,幸好都没有伤致命地方,失血过多,加上迷药,正常起码也要睡上一整天,这家伙居然只睡了三个多时辰就醒了。
    刘青歌微笑着撑起身体,坐起身来。
    他从不让自己睡太久,他太忙,要做事太多,他不能给自己太多时间休息,一旦贪恋,就会养成习惯。
    “给我看看你手。”刘青歌一坐起来,就抓起他手过来。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缠了层层纱布,外面渗出点点血迹。
    刘青歌眉头皱得死紧,目光中透着不悦。
    凌九随意地撇了撇嘴,“没事,小伤。”
    刘青歌突然苦着脸抬头看他,“你说你手上留了疤怎么办?客人以后会不会看不上你了?毕竟都说手是女人第二张脸。”
    凌九:“……”他发誓,他真后悔没有他昏迷时候掐死他!
    刘青歌别过脸去,嘴角隐着淡淡笑容,他看得出来,伤口虽深,可是包扎之后已经没有大碍了。
    凌九抽回手,下床走到桌前,从桌上药盅中倒出一碗药端来。
    随着他走动,身上发出叮叮声音,刘青歌这才发现,自己本来一直放怀中银铃竟然他手上。
    凌九一心都手中药上,药是下人刚刚热好送来,现还烫得很,他从不吃烫东西,没有哪个杀手会浪费时间吃热腾腾东西,他没有那个时间。
    习惯性地,他把药碗放床边凳子上,想等它放凉一些再给他喝。
    “这个,怎么你手上?”刘青歌指着他手中银铃问道。
    “哦,是我帮大夫给你换衣服时候发现,还给你。”凌九伸出手递给他。
    刘青歌没有接过来,只是皱着眉头反问:“你帮大夫给我换衣服?”
    “额……”凌九发现了问题关键性了,他是纯爷们,给同样是爷们他换衣服当然没关系,可是他这身打扮……
    同样,刘青歌想得也一样,面上表情有些扭曲。
    “你一身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不换怎么行?你放心,我是家妓,不会要你负责,再说我本来不就是要嫁给你做妾嘛。”凌九笑呵呵地打哈哈。
    刘青歌表情还是不太好。
    “原来是这么个东西让你暴露,害你一直被刺客击伤,什么东西,有那么重要吗?”凌九转移话题道:“是给你那个妹子昌容郡主准备吗?”
    “昌容?”刘青歌先是皱眉,眼中有些困惑,随即才笑了笑,“她还江南学艺,说不准什么时候才回来,如何给她。”
    ……真是有钱人,家里吃剩饭当早饭,送自家妹子去江南学艺……
    似是看出凌九困惑,刘青歌冷冷一笑,“我要,就是让我妹妹学富五车名满天下。”证明他们过得很好,不依靠他们,他们也很好,不让那些人看不起!
    凌九理解地点点头,变态么,他总是无法理解,习惯就好了。
    刘青歌侧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下,从他手中接过那串银铃,然后用没有受伤那只手抓起他一只脚。
    凌九错愕地看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串银铃系自己脚腕上。
    “所以说,这是送我?”他惶恐啊!
    “瞧你被拿走玉簪时那么不甘愿表情,我用这个和你换,总行了吧。”刘青歌一脸大发慈悲表情。
    提到那枚玉簪,凌九习惯性地皱眉。
    “不用了,那玩意已经脏了。”
    “没事,反正不是白给你,算你一百两就行了。”刘青歌随意地摆摆手。
    “……其实这就是你铺子里卖不出去了,你才拿回来强制性卖我吧?”凌九叫道,他知道他手下各类行业商铺都有。
    “你怎么知道?”
    “……”
    “这样你走到哪我就事先知道,可是及时躲起来了,没事干还能带着你出去溜溜弯。”刘青歌看着他脚上铃铛十分满意。
    遛弯……他又不是那只四脚爬行动物……
    “来,叫一声……”
    汪……
    凌九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着他,“药已经凉得差不多了,你先吃药,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
    刘青歌点点头,失了那么多血,晚上又没吃什么东西,他确实饿了。
    凌九忙着闪了出去,随着走路动作,脚上铃铛叮叮地响着,十分好听。
    刘青歌听得眉开眼笑。
    他出门之后,刘青歌皱着眉头看着凳子上药,端起来试了试温度,果然凉了许多。
    他皱着眉头仰头喝干净,随即苦得皱得不只是眉头,而是整张脸。
    他忙着下床走到桌前,想倒杯水来喝,可桌上水壶干干净净,连个茶叶沫都没有。
    余光一撇,他看到桌上放托盘,他记得托盘上是晚上凌九送来桂花绿豆汤,此时用来解苦好了!
    他一喜,盛出一碗来,虽然味道有些不对劲,不过他没有细想,张嘴仰头喝了个干净……
    凌九端着热好清粥回来,看到就是异常脸红刘青歌,不顾自己伤势,站地上原地转圈圈情景。
    “你怎么了?”凌九忙着把粥放桌子上,走到他身边问道。
    刘青歌愣了愣,随即抬起头来看着他,稀松眼睛有些朦胧,傻傻地笑了下,“你脚上铃铛声,好好听啊。”
    ……凌九表示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凌九伸出手去探他额头,“还很烫啊,你是不是发炎发烧了?去床上躺着去。”他忙扶着刘青歌向床上走去。
    “床?”刘青歌痴痴地重复,本来朦胧双眼一下子变得明亮,“床是个好地方,可以干很多事。”
    ……
    凌九干脆不理他,扶着他上床之后,要去桌边端粥,刚刚转身,刘青歌拉住他,扁着嘴巴瞅着他,像一只被抛弃小狗。
    “你别走嘛,我们还没办事呢。”刘青歌控诉道。
    “额,办什么事啊?”凌九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刘青歌有点不对劲,好像突然一下子变得不正常了,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上床啊。”刘青歌说得理所当然。
    “你已经床上了。”凌九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你还没上床啊。”
    “我上床干嘛?”
    “上床啊。”
    “……”凌九深刻觉得这段对话十分地没营养。
    他瞥他一眼,抽回自己手要去端粥,却只觉得手上一紧,整个人被带得倒了床上,随即刘青歌压了上来。
    刘青歌笑眯眯地对他龇了龇牙,“你不知道上床什么意思啊?没关系,我教你。”刘青歌说得像个好好先生,低头想要吻凌九。
    凌九阴森着脸闪开,下一瞬,他已经感到刘青歌向自己下身袭来手。
    第28章 酒后乱性的代价
    他皱紧眉头,厌恶地想要推开他,可是刘青歌力气大得出奇,明明身上有伤,此刻却完全不受影响,一手抓起他双手按头顶,用身子禁锢住他,另一手去解他腰带。
    凌九脸色一白,习惯性地反胃,脸色十分难看。
    刘青歌没有发现他不对劲,此刻他像是完全什么也注意不到,只是不断地吻着他,伸手抚摸着他身体。
    凌九疑惑地看着他,明明他手已经碰过自己下-体,按理说已经发现自己是男人才对,可是看刘青歌反应,像完全没有自觉。
    当他强吻住自己嘴唇时候,凌九才终于尝到了那股清香酒气,刘青歌喝酒了!
    所以说,他喝醉了就是这副样子!
    凌九简直想骂爹了,自己真是个白痴,白白地送入狼口!
    他挣扎着,刘青歌却纹丝不动,他只能勉强咬了下刘青歌嘴唇,迫使他松开,让自己别开脸避过他唇,脸色加苍白得厉害。
    “刘青歌,你听我说,我是男人,我不是杨芳轩,我是冒牌,我是个纯正男人!”凌九恢复自己男声吼道。
    “男人?”刘青歌呆呆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先是带了些困惑和不解,随即嘿嘿地笑了起来,“好好看男人啊。”
    接着又吻了起来。
    凌九这次相信他是真醉了,可是他酒品也太变态了吧!
    凌九咬了咬牙,被他按住手腕一转,带动巧劲从他手中挣脱开来,随即一掌打刘青歌胸口上,只是掌力绵柔,不带半点内劲,只能勉强将他弹开,没有造成半点内伤。
    他顾不得凌乱衣衫,从床上跌了下去,匆忙地向门口逃去,岂料刘青歌动作他一步,率先挡门前,不让他出门。
    凌九咽了咽口水,看他眼神终于有了些慌乱。
    刘青歌把门闩cha/好,笑眯眯地向他走近,凌九被他逼得步步紧退,后背抵腰上,使他动弹不得。
    凌九忙着绕到桌子另一边,警惕地看着他,随即看到桌上绿豆汤,看来他只喝了一碗。
    一碗而已!还是被绿豆汤稀释过,他酒量还敢再恶心点么!
    两人围着桌子绕了一圈又一圈,开始时候刘青歌还觉得好玩,玩得不亦乐乎,渐渐地,他始终抓不到人,不禁有些恼怒了。
    他一个翻身翻过桌子,凌九还没反应过来时候抓住他,怕他又逃走,死死地搂怀里,吻搜索着他唇瓣。
    手不经意间抓到了他胸前馒头,刘青歌好奇地腾出一只手拿出馒头来,像是觉得鲜,用手捏了捏,同时继续吻着凌九。
    凌九脸色愈发难看,像是克制许久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推开他,也顾不上逃跑,扶着桌子大口地吐了起来。
    自从长生之后,他不吃东西也不会死,所以他一天吃东西并不多,可是他还是扶着桌子吐个不停,将胃里仅剩食物吐完之后,他又大口地吐着酸水,完全没有要停打算。
    刘青歌先是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不管不顾地抓起他来又要吻去,完全不嫌弃样子,可也完全不疼惜他身体不适。
    凌九忙着挣扎,可是阵阵反上来酸水让他强忍着吐意,手脚愈发无力。
    刘青歌扯着他向床边走去,感到他愈发挣扎得厉害,干脆狠狠地一扯,将他整个人丢了床上。
    凌九头不小心撞到床头,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凌九是痛醒,说不上感觉,只感觉撕心裂肺地痛,好像要把身体撕成两半疼痛,痛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意识有些朦胧,睁开眼睛,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直到看清刘青歌近咫尺红脸,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疼地方是哪里。
    他脸色本就苍白,这下是毫无血色,狠狠地想要推开他。
    可是下-体疼得厉害,刘青歌酒醉后力气又出奇地大,他完全挣脱不开他。
    刘青歌本来进入了他以后,已经趴他身上昏昏欲睡了,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他,随着他挣扎动作,刘青歌又醒过来,看到身下人已经睁开了眼,对着笑呵呵地龇了龇牙。
    “你醒了。”说着,刘青歌低头就要吻他。
    凌九沉着脸色,狠狠地侧过脸,避开他吻,这才发现手脚都不能动弹,竟用绸带绑了床上!
    没吻到,刘青歌有些不开心地撇撇嘴,还是低头他脸颊上吻了下,吻了一下又一下,似乎是见到了一个自己极其喜爱玩具,把玩个不停,舍不得放手。
    凌九僵硬着身体,管这样会让身下撕裂痛楚加严重。
    刘青歌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像是隐忍许久了,一边啄吻着他脸,一边轻轻动了起来。
    凌九脸色瞬间变得加惨白,呼吸几乎都停止了,苍白唇无力地颤抖着,随着他动作脸色愈发难看。
    刘青歌几乎没什么意识,完全凭着本能去做,他强烈地喘息着,吻着他脸颊耳垂。
    吻渐渐下移,落他脖子上,胸口上,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痕迹。
    凌九咬着牙,阴狠眼神看着床顶,那般冷漠凌厉眼神,却分明染着水雾。
    刘青歌开始时候还知道克制,到后来已经不能自己,按住凌九腰,大力地动了起来。
    那样撕裂灼热痛楚传来,凌九额头冒出冷汗,身体随着他撞击而晃动。
    他感觉不到丝毫感,除了痛还是痛,身体痛,心底痛……
    那样肮脏回忆,现终于变成了肮脏现实……
    刘青歌热切地吻着他,趁着他不注意,终于吻到了他唇,怕他又推开自己,死死地吻着不肯松开,双手他身上游移摸索,缓缓向下,一把握住软绵绵他。
    刘青歌吻着他时候皱了皱眉,还是没松开他唇,只是手下灵活手指开始挑逗,不断□。
    即使凌九再不情愿,终于抵抗不了这种生理变化,他没有感到感,却加觉得恶心。
    刘青歌一边弄着他,身下动作愈发了。
    凌九什么话也没说,由着他吻着,只是抬着眼睛看他,冰凉冷漠眼神不带半点波澜。
    刘青歌明明闭着眼睛情真地吻着,却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他冷漠视线,那般淡漠决绝。
    他睁开眼睛看着他,果然看到他冰冷眼神,他一慌,忙着伸手捂住他眼睛,不想看到他这般眼神。
    然而捂住了眼睛,凌九嘴角却分明勾了勾,刘青歌正纳闷地看着他,只见他嘴角渗出血来。
    他竟想咬舌自!
    刘青歌一慌,忙着掐起他脸颊,瞧见床边凳子上放着送来干果核桃,抓过来两个塞到了凌九嘴里。
    眼下刘青歌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一切只是凭着下意识去做,见凌九嘴角不再渗血,并且眼睛也闭上了,不挣扎不动弹,这才重动了起来。
    凌九绝望地闭上眼睛,即使嘴里含着核桃,可是还是强自扯起一个凄婉笑容。
    想死,还不容易么……
    刘青歌动作越来越,因为他帮着凌九,不方便变换动作,所以他始终覆凌九身上,速地抽-cha/。
    凌九身子被他撞击得颠簸,就像海上漂浮扁舟。
    刘青歌一边加速撞-击着,一边弓起腰来看着两人结-合地方,凌九反应并不大,所以他那里只是抬头一点点,乖巧地呆那里,自己进进出出动作,可以看见他硕大肿胀男-根。
    和他一对比,两人同时结合那个地方,刘青歌觉得十分好看,竟看得痴了。
    “为什么,你身子凉凉,里面也是凉凉……”刘青歌问他,说是问他,他又不等他回答,一心都忙着身下动作。
    凌九心里笑个不停,当然凉啊,他可是个彻头彻尾死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和一个死人上床,不知道会不会吓到?
    紧接着,他感到身体里刘青歌一僵,随即一股热流流进了身体里。
    那样滚烫温暖温度,明明以前是他喜欢贪恋,可是现他只是觉得恶心!
    刘青歌动作慢了下来,却并没有抽出来,两人相连地方合着血丝,红白相间液体散发着旖-旎味道,他只是缓缓滑出一点,却舍不得离开他身体。
    他身体清凉却不彻骨,光洁皮肤好似光洁玉,光洁玉石,冰肌玉骨,让人欲罢不能。
    他只是慢下动作了一会儿,甚至都没有休息,就又加动作动了起来。
    夜幕才刚刚褪下,隐约能看到点点晨晓光芒,却还是黑暗多。
    凌九身子还被他撞击得上下动个不停,眼睛淡淡地看着窗外。
    今晚夜,怎么这么长……
    第29章 自欺欺人的在意
    刘青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得昏昏沉沉,脑袋都疼得厉害,不禁暗自奇怪,自己难得睡得这么沉啊。
    他扶着太阳穴坐起身,被子顺着胸膛滑下去,露出赤-o/身体,额,他微窘,怪不得他觉得这一觉睡得那么冷。
    还那么挤……
    他不经意地一瞥,这才发现被绑床上凌九,他身体被掩被子下面,整张脸苍白得吓人,眼睛干涸地瞪着,布满了红血丝,空洞洞眼里没有半点内容,充斥脸颊证明他嘴里被塞着东西,苍白嘴唇,嘴角渗出阴森森血迹。
    刘青歌一慌,忙着把他嘴里东西拿出来。
    脸颊没有半点反应,他哪就由着他拿,他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刘青歌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不由得生出几许惧意来,伸出手探他鼻下,好砸还能感觉到他呼吸,这才松了口。
    不过,他竟连呼吸都是冷。
    刘青歌知道自己酒后胡来毛病,虽然记不太清楚,大抵也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好事,没想到,竟将他折磨成这般模样,他隐约记得,昨晚他身体,也是这般冰凉……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刘青歌眼中先是愧疚,随即变得狠戾,扬手一扯,扯开他身上被子,露出他□身体。
    他身体上布满了嫣红暧昧痕迹,身上青青紫紫一片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手脚被分开绑床上,将四肢分开,将他身体每一处都看得分明,包括那隐秘地方。
    身下床单,布满了红白相间暧昧粘稠液体……
    可是,他却分明是个男人!
    “你是谁?你不是杨芳轩,你是谁?”刘青歌冷声质问。
    凌九始终如同那般,没有半点反应,空洞眼神,就像一个死人。
    他,本就是死人啊。
    “你说不说!”见他不说话,刘青歌情急,一手掐住了他脖子,“你是谁?假扮杨芳轩来我廉锦王府有何居心?”
    凌九转过头来淡淡地看着他,突然扯了扯嘴角笑道:“好玩啊。”
    他声音嘶哑厉害,就像一个油灯枯老人。
    “你……”刘青歌被他嘶哑男声吓到了,一时无言。
    凌九就那样看着他,只是眼睛虽然看着他,刘青歌却觉得他仿佛时刻都会消失。
    “你还敢胡言乱语,你一个男人,女扮男装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刘青歌冷声逼问着,似乎他不说出什么来,就真会掐死他。
    凌九原本看他眼神只是冷漠,此时却淡然开来,甚至笑着,即使笑会让他牵动舌头上伤口,他却依然笑着,笑得撕心裂肺。
    “目?好笑,哪个人做事不是有目?吃饭是因为肚子饿,喝水是因为口渴,平日里不是也有不少接近你投怀送抱女人嘛?她们不也是有目?”凌九冷笑着睨着他,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们接近我目,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你呢?想必不是吧?”刘青歌跟着冷笑,眼底愈发狠戾。
    “讨你欢心目就可以成立,我说只是好玩却成了别有居心,这是何道理?”
    “你!”
    “杀了我!”
    刘青歌一怔,手上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你说什么?”
    “杀了我,怀疑我就杀了我,杀了我我就自由了。”凌九突然收敛了笑,热切眼神看着他,眼中竟当真含着一丝渴望。
    一个人若是讨厌一个人,可以避开他不见他,甚至杀了他,可是一个人如果恶心自己,那么走到天涯海角都是枉然。
    可是那个没有感情承诺,那个带着恨意诅咒,提醒着他,现生命不是他,胸口里那颗珠子不是他,所以,他没有资格自杀。
    杀了他,他就真自由了……
    刘青歌却终究没有下手,反而手上力道越来越松。
    他咬着牙别开了脸去,“你身份来历目,我怕自会去查个清楚,我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就给我乖乖呆王府里,哪里也不许去!”
    凌九古怪地看着他,那么和他做家妓时,不还是一样?
    “没有查清你身份之前,你还是暂时穿着女装。”刘青歌看了他一眼,起身下床披了件衣服,打算出门。
    开门瞬间,他顿了下,回头看着他,“昨晚我很抱歉,一旦喝酒我就不能控制自己,但是……酒是谁给我喝?”
    刘青歌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凌九空洞着双眼看着前方,是啊,他是自作孽,活该!
    没想到刘青歌出门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盆温水。
    他把水盆放架子上,把毛巾放进去浸湿拧干,缓步走到他跟前,坐下,轻轻擦拭他身体。
    凌九表情依然空洞着。
    刘青歌并没有松开他手上束缚,手上动作却小心翼翼,即使是伺候人动作,他也做得极其优雅,八风不动,衣不带水。
    “瞧你昨晚对付刺客招式,你也是会武功吧。”刘青歌淡淡地说道,同时擦拭他手臂同时,探住他手腕。
    确定他没有内力,这才继续擦拭。
    “书儿钟情于你,昨晚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书儿。”刘青歌皱着眉头说道。
    他果然还是意他那个兄弟,凌九还是不禁诧异,他言下之意,他当真不打算揭穿他?或者,他还想利用自己做什么?
    “这是自然。”凌九应道,刘玄书早知道他是男子,却还是把白玉印给了他,他当然不得不防。
    何况,他为什么要告诉刘玄书?告诉自己被另一个人做了他恶心事吗?
    “这根白玉簪,算我对你补偿。”刘青歌拿出那枚白玉簪,cha/了他发间,“债务我还是会算你八百两,你放心好了。”
    凌九不为所动。
    擦完他身体,刘青歌找出一身自己衣服,解开他手脚束缚。
    凌九明白他意思,顾不得自己酸痛身体,从床上爬起来,一声不哼地穿衣服。
    他全身疼得厉害,尤其是腰和后、庭,随着他起身动作,还有暧昧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凌九面无变化,波澜不惊。
    瞧着他笨拙动作,刘青歌忍不住上前帮他穿衣服,不禁又是感叹,他身体怎地还是这样冷,莫不成真是玉石做皮肤?
    凌九也不挣扎,由着他来,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再给他整理前襟时候,刘青歌不得不正视他胸前心口那道浅浅疤痕。
    明明他身上大大小小疤不计其数,虽然都因为岁月太过久远都淡化了,胸前这道也一样,没什么特别,可刘青歌就是移不开眼。
    他不能控制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那道疤,才轻轻一触,就看到凌九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他没有再下手,只是抬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伤?”
    “不过是个狠心人伤罢了。”凌九别开脸说道,明显不想再多说什么。
    刘青歌也不好再问,讪讪地收了回来,替他穿好衣服,这才正眼看他。
    他给他是一套白色素衣,如今他一身男装白衣,头发不再是女子发髻,而是用白玉簪轻轻一挽,眉眼淡漠,竟有几许仙风道骨味道。
    这样人,怎么会是女子啊,明明是这般倾城男子。
    虽然他五官并不出色,可是总是有种气质,让人觉得即使他就站面前,却触摸不到他,仿佛他当真是一尊神灵,随时会腾飞而上,凌驾九天。
    刘青歌不再看他,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吧,回屋后马上换回女装,不要被人发现你身份。”
    凌九转身就走,甚至看都没看他,开门瞬间,他听到刘青歌身后出声。
    “你名字。”他是男子,自然就不是杨芳轩,那他名字是什么?
    “凌九。”
    刘青歌一怔,他,当真会凌驾九天而去么?
    这个名字,怎地这样熟悉?
    凌九不顾忌他知道自己名字会怎么样,世人不少人知道世间有个百年不老不死神仙,却极少人知道他名字。
    沫逸带来那些人虽然已经知道了他名字,可那些人不会傻到告诉天下人,他们都想得到他据为己有,知道他长生不老秘密,不会傻到把他公布于整个天下。
    何况,发生了这样事,他自有打算,还怕有人抓到他么……
    他抬脚刚要离开,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刘青歌,“柳青,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个名字,刘青歌皱紧眉头,“你还想着他?”
    “让我见他一面吧,我不会再和你抢他了,见一面就好,后一面……”他轻轻地说完,出门离开。
    第30章 情不自禁的挂念
    刘青歌不明白他意思,没有多说什么。
    这样一连过去好几天,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发生……
    刘青歌这样安慰自己。
    “王爷,这样安排好吗?”管家一边报备着,一边问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刘青歌还自我安慰着。
    “王爷?王爷?”管家叫了他好几声,都不见他回过神来,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
    “啊?”刘青歌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他。
    “过几天杨家四小姐就要进门了,这样安排行吗?”管家说道。
    因为本来就没打算给杨四小姐什么名分,所以这几天也没怎么布置,只要大婚那天从后门把她接来敷衍一下就行了。
    即使这样,毕竟是王府,多少还是要准备一下。
    “娶亲?”刘青歌先是皱眉,随即像是才想起来这回事,随便一点头,“行行行,你看着办就行了。”
    “是。”管家点点头,准备出门。
    “管家。”刘青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他。
    管家回头,“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刘青歌想了想,含蓄地问道:“花叔近好吗?”
    管家也跟着想了想,点点头,“挺好啊,吃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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