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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份去经商?
    可是这玉印代表含义如同玉玺,那是皇位象征啊,难道……
    刘玄昊正这样想着,门突然被打开了来,刘青歌走了进来。
    “抱歉,我回来晚了。”刘青歌道歉道。
    凌九嘴角一抽,他就压根没以为他会回来。
    刘青歌走桌前坐下,才发现现场气氛有些尴尬,不禁暗忖难道自己回来不是时候,打扰了他们好事?唔,不知道现走还来不来得及?
    “歌儿。”刘玄昊突然这样唤道。
    于是,刘青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凌九笑喷了。
    刘青歌一记眼刀投过去。
    凌九用嘴型无声地说了声抱歉,然后闷下头,只是不断抖动肩膀出卖了他。
    刘青歌咬碎了一口银牙。
    刘玄昊依然笑着,俨然一副慈爱兄长模样,“歌儿,我是你表哥,对吧?”
    一般人提出亲戚关系时候,大多都是有求于人了,这点大家都明白。
    刘青歌咬着牙点点头,嘴角抽搐还使劲挤着笑脸,虽然那笑脸有些扭曲。
    “您当然是我表哥,还是排行第二那个。”刘青歌咬着牙“二”字上面发出重音。
    凌九不知道是,他以为刘青歌间接骂刘玄昊很二,实际上他是刘玄昊伤口上撒盐。
    前朝骁国灭亡,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皇子夺嫡,靖国为了不步骁国后尘,第一任皇帝就已下令,世代皇帝皆由嫡子继任,太子昏庸,论才智学识是万万比不上刘玄昊,可没法子,人家是老大。
    所以太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具体病从哪来,大家自然就心照不宣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将刘玄书送来廉锦王府原因,虽然他才第六,可是那样昏暗皇宫,哪怕是小那个,都是众人眼中刺!
    “歌儿答应为兄,还记得吧。”刘玄昊突然说道。
    刘青歌脸色变了变,嘴角内敛地笑着,眼中颇含深意,“当然,我会做二公子后盾,扫干净路边上石头,成就二公子‘大事’。”
    刘玄昊微笑着点点头,看他眼神愈发冷冽,“那……歌儿会不会成为路边上其中一块石头呢?”
    刘青歌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刘玄昊却突然笑了,站了起来,毫无半点醉意,“好了,今天这顿饭为兄吃非常开心,还有这么一个美人陪着,时辰不早了,为兄先告辞了。”
    半晌,刘青歌点头,“是,我这就派人送二公子回去。”
    刘青歌招来下人,送刘玄昊出门。
    凌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照之前刘青歌意思,刘玄昊应该会这里过夜才对,所以他才会招呼自己来陪客,怎么先走了?
    果然,送刘玄昊上轿之后,刘青歌急忙跑了回来,问道:“刚才二公子和你说过什么?”
    “额,很多,你问是哪一句?”
    “我问是,他为什么突然要走,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话?他本来是打算这里过夜,又为什么开始怀疑我?”
    “……如果我说,他是突然间就抽风了,你信吗?”凌九诚恳地看着他。
    “……”刘青歌有些挫败地看着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桌上还有些剩饭菜,等下你记得打包些,当做明天早饭。”
    第24章 百年之前的凌九
    “额,你还敢再扣点呢嘛!你这是虐待,虐待啊!”凌九忍不住叫唤,虽然这些菜很是奢华,剩下别说早饭,吃一整天也没问题,可问题是他能不能无时无刻不再犯扣啊!
    “虐待什么,我还不是一样。”刘青歌瞥他一眼,作势要出门。
    额,他意思是,他也吃剩饭菜啊?
    “等等,”他出门前,凌九忙着拉出他,“我想起来那个二公子是怎么抽风了。”
    刘青歌嘴角抽了抽,他还真是大胆,叫自己变态,说人家二皇子抽风……
    “为什么?”
    “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凌九从袖子里拿出玉印交给他,果不其然,刘青歌看到这个顿时皱起了眉。
    “你哪里来?”
    “刘玄书给我啊,他说这是他给他媳妇,我不要他非得给我,不是我主动要!”凌九忙着解释,只怕这个抠门王爷认为自己和他一样抠门爱财贪便宜。
    “我知道。”刘青歌说道,这玉印如此隐秘,有几个人见过,连他都不知道刘玄书那,凌九又怎么会知道。
    “额,瞧你样子,这玉印还挺贵重吧?那不如就给你吧,万一哪天刘玄书想要回去,你就替我直接给他就好。”凌九说道,反正看刘青歌那样子,根本舍不得松手嘛。
    闻言刘青歌抬头看他,眼神古怪五官抽搐,凌九觉得他眼里,自己像一个怪物。
    事实上刘青歌真觉得他像一个怪物,即使他不知道这玉印意义,可是光看玉印下面那四个字,就知道这东西重要性,他居然这么大方地交给自己保管?
    “杨芳轩,你知道玉印下刻得这个名字是谁吗?”刘青歌盯着他脸问道。
    玉印下名字?凌九想了想,“刘敬弘吗?我怎么知道,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啊,谁都认识!”
    ……他真是天王老子啊,刘青歌看他眼神愈发古怪,他居然连当今圣上名字都不知道?
    唔,不能怪凌九,他昆仑之巅定居时候,估计那个刘敬弘皇帝还没出生呢……
    刘敬弘,当今圣上,帝号弘文帝,刘青歌亲叔叔,今年是即位第二十六年。
    因为靖国祖训,历任太子必须是嫡长孙,所以早年就下了御旨,若他百年归去之后,太子失德,则玉玺无效,以此玉印为尊,谁有这枚玉印,才是他真正皇位继承人。
    然而知道这件事人并不多,只有几个极其忠心大臣亲信才知道,刘青歌也是偶然知道,刘玄书刚出生不久他母妃就被人毒害死了,之后刘玄书就被送来了廉锦王府,所以当然也不可能是他母妃告诉他。
    这么多年来,除了特殊节日要入宫之外,刘玄书和皇上根本没见过几面,难道是皇上有意保护他,意欲将皇位传给刘玄书?
    可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刘玄书性情他清楚,想来他也是不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做皇帝吧。
    这个傻孩子,如此重要东西,怎么能当定情信物,这么轻易地给别人了。
    好吧,这家伙傻,连皇帝姓名都不知道。
    刘青歌看了凌九一眼,把玉印收了自己怀里,“这东西贵重得很,可值不少钱呢,给我就当你欠我钱来抵账了。”
    凌九眼睛一亮。
    “唔,那就让账房免去一百两吧,便宜你了。”刘青歌大发慈悲地赏他一眼。
    “……”凌九嘴角耷拉下来,刚才谁说价值连城啊,连城啊连城啊!你一百两给我买座城去!
    “怎么?有意见?”刘青歌挑了挑眉。
    “……不敢。”好吧,凌九承认,他很怂。
    刘青歌转身要走,忽地又回过头来,对着凌九挑了挑眉毛,笑得不怀好意。
    额,好吧,有些y荡,两眼放光那种,就像大灰狼,长大了嘴巴要吃掉凌九这个小白兔。
    他笑吟吟地低下头凑近他。
    身高方面,凌九表示十分有压迫感,双颊不可自己地红了,有些喘不过气来,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你别过来啊,再靠近我大叫非礼了!”凌九学着一般女子样子,双手护胸,额,护馒头,警惕而害怕地瞪着他。
    刘青歌但笑不语,只是笑意加深,愈发向他靠近。
    凌九抱著胸大叫起来,“我是家妓,靠卖肉挣钱,不给钱不卖!”
    叫完之后凌九就恨不得一个大耳光抽死自己算了,正想抬头解释,他给钱自己也不卖,突然感到手中一松,刚才还握手中白玉簪已经落了对面人手里。
    凌九没有发觉自己变了脸色,一直护胸前手也垂了下来。
    刘青歌拿着玉簪对着蜡烛仔细看了看,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成色果然不错,虽然做工差了点,但是也算雅致,不枉我一进门就盯上了。”
    ……
    凌九把手背身后,狠狠地握成拳,脸上还竭力地挂着讨好笑容,急急地说道:“王爷,这个做工这么差,您什么稀罕财宝没见过,就把这个给我好不好?大不了我欠你钱翻倍,翻十倍也没关系。”
    “不要,这玉可是极品货色,千年都不见得遇上一块,大不了我再给你减一百两,把零头也去了,一共欠我八百两,美去吧你。”
    “我什么都不要,大不了以后我帮你多骗好多钱,这辈子也不还我自由也没关系,只求你把这个给我。”凌九紧张地抓住他手臂。
    刘青歌眉头一皱,本来想挥开他,可是看到他那般渴切眼神,竟生出几许不忍。
    他脸色微红,有些不自地别开脸去,“东西现已是我府里,我不肯,你能怎么样!”
    说完,有些别扭出门离开。
    凌九看着离开背影,良久说不出话。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月亮已经升到了天空另一边,直到桌上蜡烛已经燃,凌九长叹一口气,用手捂住脸。
    他以为不会再见到那枚玉簪了,做工粗劣,那是因为雕刻那枚玉簪不是别人,正是他啊……
    那时候,他就像被斩断翅膀麻雀,茫茫大海中漂浮,那个人不是他救命稻草,而是将他带向海洋深处巨浪,即使这样,他还是前仆后继地向他靠近,因为他只能看得到他一个人。
    即使他一次次要自己去做危险事情,名义上说是重用他,相信他,其实真正事实,就是要他死,要他死一次次危险任务中。
    他从来都不想死,活着,那样难得啊,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他牵挂人,当年是这样,现也是这样,如今想来,当初还不如死那一次次任务中比较好吧,不会看到那恶心一幕,不会有现千百年不老不死寂寞。
    四百年,可以磨灭掉许多事,让人遗忘许多回忆,凌九忘了很多很多事,记得不多,但恰恰包括他恶心那段回忆。
    原来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例如这个,他就已经忘了,他只记得他是杀手,骁国凌骁太子为了铲除异己养暗处,排行第九杀手。
    他早已忘了自己名字,受主人恩赐姓凌,就像刘绝因为刘青歌姓刘一样,至于前八个,早就死了他短刀之下,他惯用短刀,便于隐藏,虽然不能远攻,必须近身攻击,可是这样方便他掩藏,可以真真实实地把刀刺进敌人胸膛。
    他喜欢那种武器刺穿肉体感觉,温热血液染红手指,可以感受到血液温度,别杀人总是骂他太傻,哪有杀手喜欢近身攻击,这不是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么。
    他没有理由,就是喜欢。
    他还记得那次任务,那个冬雪融化季节,那估计应该是有史以来他接到没有生命危险任务了,去岭南七巧玲珑塔暗杀四层塔使。
    太子命令只要杀他一个人,可他还是把整个玲珑塔七十多个人全都杀了,原因,就是七层塔顶上那块极品白玉。
    那次任务他和往常一样,受了很严重外伤,大夫说他再不抓紧医治,使刀右手估计也就废了,可他不能耽误啊,他要抓紧时间三月二十日那天赶回去。
    那天,是太子凌骁痛心一天,因为那天是他母后忌日。
    皇后位置高高上,当然受所有嫔妃嫉妒和陷害,凌骁母后死于巫蛊之祸,而那巫蛊香包和小人,就是他亲手放皇后床下,虽然那是年幼无知被其他嫔妃利用,可他毕竟是杀死他母后直接凶手。
    凌九舍不得看他一个人难过,凌九知道,白天他看起来无论多么正常,一旦到了晚上,他一定会去找一个角落喝酒,喝得伶仃大醉自我埋怨。
    第25章 想法子灌醉王爷
    他舍不得啊,所以顾不得自己伤势,想赶那之前回去,用那块白玉雕刻出他母后喜欢茶花,他先刻了一朵,想凌骁面前刻完第二朵,告诉他,自己会一直伴他身边。
    可是他不远万里地赶回来,顾不得一切守卫来到凌骁门前,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里面疯狂暧昧声音。
    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不过他不介意,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何况他是太子。
    可是屋里那个女人声音,是如此熟悉……
    即使过了四百年,他始终记得,当他打开门,看到床上痴缠一起那对男女,两人脸上都带着情-欲酡红,女子那张熟悉脸……
    如今想起来都让他觉得恶心!
    那样恶心画面!那样强烈视觉冲击,让他一次又一次地作呕,讨厌与人亲密触碰,厌恶那本来应该是甜蜜吻!
    也就是因为他始终不涉及情-欲,漠逸才会耐不住寂寞背叛他!
    那枚玉簪被他随手丢了门口,然后就再没见过,后一次见他,是那位尊贵太子戴着有求于他,求自己救他心爱女人,然后任务失败,自己被这枚玉簪挖了心。
    那些名门大户,得到个玉器就珍惜得要命,却不知,真正玉石坚硬得很,只要不是刻意损坏,普通磕碰根本坏不了,甚至坚硬到可以穿透人胸膛,挖出一颗心来。
    没有死过人不会知道,一个人被挖了心是不会立即死去,还可以呼吸,还能看得到他那颗鲜活心脏跳动,然后慢慢地,变成一坨死肉。
    他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不老不死,这就像那个人诅咒,他要自己一个人承受这永世孤单。
    如果这是他希望,他可以如他所愿。
    刘青歌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账房就来通知他,他债务已经变成八百两了,这一点凌九十分地不开心。
    他没有别意思,只是四百年太久了,久得他都忘了自己是谁了,难得找到一件和过去有关东西,他想留下。
    当年那样深执念啊……
    他记得刘玄昊说过刘青歌酒量很差,也许他可以从这一点下手,把他灌醉了什么,唔,可是看他平时酒席上从来不喝酒啊,都只喝茶,自己贸贸然请他喝酒,他一定不喝,他得找个好法子。
    刘青歌又不是傻子,酒那样浓烈气味,他当然闻得到,得想法子把酒味盖住才好,该怎么办呢。
    凌九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不由得出去走走找找灵感。
    他刚走进后院,就撞到了端着托盘刘绝,托盘里放着一个名贵青花瓷碗,碗里东西全洒了凌九身上。
    “抱歉。”刘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即使是道歉,他脸上也没有多大表情。
    “什么东西?”凌九皱着眉看着胸前湿漉漉地一片,闻起来甜甜,黏身上很不舒服。
    “桂花绿豆汤。”
    凌九还是头一次听说桂花和绿豆一起熬汤。
    “王爷要喝?”
    刘绝又看了他一眼,说哦啊:“刚才是,现都给你衣服喝。”
    “额,这也不能全赖我啊,你又没事先通知我你会经过这里,还会和我撞上。”
    刘绝点点头,“是我错,如果我早知道你经过这里,我一定绕老远。”
    “……是我错觉吗?我感觉你很讨厌我。”
    “不是错觉,我是真讨厌你。”刘绝说得一本正经。
    ……直白好孩子啊。
    “为什么?”凌九自认还挺喜欢自己,怎么他讨厌他呢?
    “因为你也讨厌我主人。”刘绝道。
    凌九本来笑着,突然笑容一僵,半天说不出话来,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说过这句话,对那个女人。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讨厌谈不上,只是不喜欢罢了,他要他做□,难道他该感谢他么?
    “他也讨厌我啊。”
    “主人不讨厌你,”刘绝说道:“他不讨厌任何人,他没有那个时间,他很忙,忙着做生意,忙着装裱整个王府,忙着养活六公子和昌荣君主,没有时间去讨厌你。”
    回想起刘青歌对自己种种,虽然他没有打他骂他,可是无时无刻不表达着对他厌恶和虐待,他不禁扁起嘴巴嘟囔,“他哪里不讨厌我……”
    “主人只是太寂寞。”刘绝淡淡地说着,眼底透露着些许同情和哀伤,“主人背负太多了,明明一切都不关他事,他却把一切都背自己身上,包括对那个人愧疚。”
    凌九听得稀里糊涂,“那个人?”
    刘绝却并没有回答他问题,好似没有听到,继续说道:“主人只是寂寞,无论对你做什么,只是因为他太寂寞罢了,没有别意思。”
    “那他找个伴不就得了。”凌九说道,同样都是寂寞人,他知道如何让自己不再孤单。
    “伴?只有两个同样寂寞人,才懂得那种拥有可贵,你以为是白菜啊,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刘绝瞥他一眼。
    凌九一滞,他找伴才不过问那些,只要愿意陪自己身边,一把白菜他也乐意,百年不死老妖精,已经没有选择资格了。
    凌九想了想,从他手里接过托盘,“这汤都撒了,我再去厨房端一碗吧,顺便给王爷赔罪。”赔罪个头,顺便给王爷……嘿嘿……
    “你不是要下毒吧?”刘绝古怪地看着他。
    凌九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着他,“你瞧着我像缺心眼吗?”
    刘绝郑重地点点头。
    “怎么会?”凌九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我瞧着和你一点也不像啊。”
    刘绝:“……”
    凌九得意洋洋地端着碗走了。
    凌九去厨房,这个时间厨房没什么人,他趁着人不注意,把锅里桂花绿豆汤全都盛到了一个小锅里,又翻出自己准备了好久酒,倒了进去,然后找盖子掩上。
    用桂花香味掩饰酒味,凌九又身上带了一堆香宝,味道浓得呛人,刘青歌到时候肯定闻不到酒味。
    而且他倒酒时候控制了分量,注意了比例,酒味不太浓,而且对汤味道影响不大,起码不至于难喝。
    刘青歌如果发现了味道不对劲,就说厨房研究口味,总之他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就行了。
    凌九心里盘算着小九九,带着一堆香宝,乐颠颠地端着绿豆汤出门了。
    凌九刘青歌院子里等着,刘青歌不,因为他屋子里东西不是金就是银,凌九怕丢了付不起责任,所以压根就没进去,把绿豆汤放院子里石桌上等着。
    凌九不老不死,所以等一天也不会饿,只是有些无聊,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守门家丁刚开始还对他有所提防,后来也就慢慢淡定了。
    家丁换班时候,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凌九看了看已经渐黑天色,摇了摇头,他不能放过每一个机会。
    家丁刚走,凌九无聊地去池塘边逗鱼,一只鸽子突然飞到了他跟前停下。
    鸽子脚上绑着信笺,想来应该是送信给刘青歌,凌九没什么兴趣,可是那只鸽子居然对他翻白眼。
    凌九瞪大了眼睛看着它,那只鸽子瞥了他一眼,用眼白瞟着他。
    鸽子居然有眼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是被一只鸽子鄙视了?!
    凌九咬着牙把那只鸽子抓起来,拆下它脚上信,他倒要看看,是谁家养鸽子,这么猖狂!
    信原来不是给刘青歌,而是给他,是沈如侠写来。
    信中大致内容就是,他们夫妻已经将那些坏人引到其他地方去了,他暂时没有危险,就是被缠住了脱不了身,所以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凌九严重怀疑,是沈如侠担心自己和他抢男人,所以带着独孤笑私奔了,原来是沈如侠那家伙鸽子,怪不得这么没大没小。
    凌九叹了口气,把信条随手揉了个球丢了池塘里,用绑信笺绳子缠住鸽子嘴,让它无法张嘴叫唤吃东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放它飞走。
    鸽子一边扑腾着翅膀瞪他,瞪了好半天之后才飞走。
    凌九看着愈发黑暗天空,月亮已经渐渐透出点点光亮,今晚一颗星星都没有,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啊。
    “看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一个人问话。
    “鸽子。”凌九想也不想地回答,随即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着他,“死变态,你回来……”
    “嗯?”刘青歌噙着笑看着他,十分危险地挑了挑眉。
    “额,”凌九眼睛迅速转着,然后指着天空,“我是骂刚才那只鸽子,太变态了,居然瞪我。”
    第26章 保护你惹上麻烦
    刘青歌睨着他,冷哼一声。
    凌九依然活自己世界里低声咒骂,“那个死变态鸽子,下次再见到它,我一定吃了它!”
    刘青歌皱着眉睨着他,十分嫌弃样子,“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准备用胭脂水粉给自己穿一层衣裳么?”
    凌九尴尬地笑笑,不是香粉,香宝而已。
    刘青歌睨了他一眼,转身坐一旁石凳上,用手支着头,深深地吐了口气,很累样子。
    凌九这才发现他有些狼狈,平日里总是梳得整洁俊朗头发有些凌乱,像花孔雀一样衣服明显是遇到老鹰了,部分地方竟有些破损。
    凌九止住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青歌疲累地挥挥手,“没什么,只是铺子里今天遇到了些小麻烦而已。”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眼底疲累却是十分明显。
    他回避着凌九眼神,似乎不想被他看穿什么一样。
    能让堂堂一个王爷这么狼狈,只是小麻烦?
    不过他不说,凌九也没多大兴趣。
    “你怎么这里?不是只是为了抓鸽子吃吧?”刘青歌转移话题。
    “额,我来送汤给你喝。”凌九忙着盛出一碗汤来递给他,同时坐他身旁,挨着他坐下,想用身上香气掩盖住那微淡酒气。
    刘青歌眉头皱得紧,脸上扭曲表情似乎随时都会吐出来。
    “杨芳轩!”刘青歌咬着牙叫着他名字,“你是想把我熏晕了,然后把那枚玉簪偷回去是吗?!做你白日梦吧!”
    ……起码猜对了一半。
    “哪有~”凌九笑眯眯地对他眨眨眼睛,“你看不出来我是来讨好你吗?”
    刘青歌回答得十分诚恳,“看不出来,你比较像来谋杀我。”
    “怎么这样说,人家会伤心。”凌九学着花叔样子,拿出同样抹了香粉手绢,对着刘青歌脸打了一下,同时假装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青歌感觉一下子就清醒了,好似一个巨雷将他劈得惊天动地,刺鼻香味让他差点吐了出来,脸黑得就像头顶乌鸦。
    他咬着牙说道:“府里香粉都是从万宝斋买,一盒二两银子,算你账上!”
    “……讨厌啦。”凌九愣了愣,又用手绢打了他一下,然后背过身继续“哭”。
    刘青歌现也很想哭。
    “好了,汤送来了,你走。”刘青歌迫不及待地赶人。
    “额,不要啦,人家还要伺候你喝汤呢。”凌九不依道,开玩笑,现走不前功弃了。
    “那我请刘绝送你走,刘绝……”刘青歌张嘴就唤道。
    “好好好,我走。”凌九忙着说道,那个刘绝武功虽然不如当初自己,可现他连只土黄狗都打不过,何况这么一个高手呢,他一来一切都白费了。
    大不了他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他喝完汤之后再偷偷跑回来不得了,凌九心里盘算着。
    然而刚一转身,他顿时顿住了脚步,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耳边空气流动声,虫鸟无半点叫声,那极力隐忍呼吸声,还有不断变换方位时带动风声,虽然一切都掩藏得近乎完美,可是难不住凌九耳朵。
    论掩藏,没有谁能藏他眼皮底下,他可是四百年前骁国好杀手。
    “怎么还不走?”见他还,刘青歌刚要喝汤动作停下,不悦地问道。
    下一瞬,凌九突然转身冲过来,刘青歌条件反射地提掌要打他,凌九本来可以闪开,却生生迎了这掌,然后将他紧紧地抱住,压倒地上。
    只听轰地一声响起,地上已经被打落了一枚烟雾弹,正好是刚才刘青歌所方向。
    浓浓烟雾顿时弥漫开来,刘青歌被凌九压身下皱起眉头,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了。
    “你有没有事?”
    浓雾中,他看不到凌九反应,只听凌九低头凑近他耳边说道:“十一个人,个个武功都是一流,武功路数三个崆峒两个昆仑,剩下六个有些像大内功夫。”
    刘青歌还来不及细问,只听空中一声破空声,接着是刀光一闪,对着两人砍来。
    凌九忙着推开了刘青歌,两人松开,那刀落空,谁也没有砍中。
    刘青歌这才提起精神,他本就武功不弱,不过是今天太累了,再加上这些杀手确掩藏得极为隐蔽,若不是有凌九这个行内人,常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得到。
    刘青歌皱起眉头,眼前雾还是浓得厉害,根本什么也看不到,这种什么也看不到感觉十分不好!
    他院子因为贵重物品太多,所以守卫大多都院外,院子里并没有几个人,他大叫也未必有人听得到。
    “你们和白天闹事人是一伙吧,是不是同一个人派你们来?”刘青歌冷声问道,神情冷冽严峻,皇者风范俨然不输给任何一个皇子。
    凌九雾中也跟着皱眉,白天他已经被暗杀一次了?
    只听其中一个杀手雾中冷笑,“据说廉锦王得了样稀罕宝贝,当然是引得各种人马来追杀抢夺了。”
    凌九雾中翻白眼,这个贪财王爷,不知道有用了什么变态手段抢了人家宝贝,瞧瞧,惹上麻烦了吧。
    刘青歌闻言只是低了低眉,俨然是意料之中。
    紧接着,凌九听到白雾中响起了破风声,应该是杀手已经砍来了。
    凌九知道,如此浓白雾,虽然刘青歌看不清,可是那些杀手同样看不清,不过杀手厉害除了武功,还有就是灵敏反应力,这一点无论刘青歌武功多厉害,总是比不过他们。
    他只能凭着直觉闪躲,却不断地感觉到身体上沾染到血迹,却不是自己。
    他张开眼睛看去,还是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仔细听来,却发现空气中总是想着细微叮叮声,清脆悦耳,十分好听。
    声音来源肯定不是杀手身上,杀手又不是傻子,这个声音不是暴露自己方向么。
    紧接着,他感到铃声方向不断变化,却总有人追上,溅出血迹来。
    “王爷?”凌九试探性地唤了声,随即引来杀手一刀,他忙着险险闪过。
    半晌,才听到白雾中轻轻传来“嗯”地一声,声音低沉压抑,似乎隐忍着什么。
    凌九一边闪躲一边问道:“那声音是从你身上传来吗?”
    又是好一会儿,才听到刘青歌又“嗯”了声。
    凌九忍不住想骂人,“扔了,那东西会暴露你方向。”
    凌九一边闪躲着,一边侧着耳朵听,没有听到刘青歌回答,只是那不断响起铃声证明他还没有被抓。
    好半天之后,他才隐约听到一声低低声音。
    “不要……”
    “什么?”
    白雾渐渐散开了来,院外家丁就算再迟钝也听到声音赶来了,凌九定睛一看,地上已经躺了几个杀手,刘青歌还与另外几个纠缠。
    铃声还叮叮地响着,刘青歌没有兵器,只能赤手和杀手过着招,手臂和后背已经中了招,森森淌着鲜红血液。
    刘青歌步伐有些虚幻,凌九这才发现原来白雾中是带着迷药,不过这种轻微迷药对他没用,正如这些杀手同样不怕一样,因为对于杀手而言,早就对这些简单药物免疫了。
    而刘青歌不同,若不是身上伤口剧痛让他清醒,他早就晕过去了。
    刘青歌正咬着牙全心和面前人对着掌,双方僵持不下,另一人趁着刘青歌抽不出身来,提着刀从后面向他砍去。
    刘青歌注意到后面危险,可是他闪不开,只听家丁们纷纷抄着家伙来了,可是远水近不了近火。
    凌九一咬牙,冲了上去,用手接住那把刀。
    刀刃砍他手心上,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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