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斩杀十位弟子。
这对于林长安而言,难度并不算大,并不是说,王者境界在此地的权威,到底有多大,而是来的弟子基数过于庞大了,成千上万,甚至数十万,数百万,这般说都丝毫不过分。
能被林长安碾压的,大有人在。
而此刻,青莲宗的一批弟子,便是在极快的时间里,盯上了林长安,毕竟之前林长安叫嚣那位邱长老,不少的弟子可是看在了眼底里的,对于林长安,都憋着一股劲,想要将之屠灭。
“林长安,终于找到你了,先前在我青莲宗叫嚣的时候,我青莲宗弟子,已然是与你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将你斩杀,让整个古圣宗,都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那是一位来自于青莲宗的弟子,王者七重天,在他的身后,还带着一大批的王者级弟子,并无神灵级的存在,在此地带路。
弟子数量太多了,神灵级别的弟子,哪怕是在一些超然的宗门里面,也是只有内门弟子,才会有如此境界,大多数的外门弟子,都只是王者或者是尊者。
“嗡!”
那位弟子直接探杀而出,长拳速度快到如雷霆贯穿,瞬息探杀而来,对于这一幕,林长安的面色,倒是淡然至极,颇为冷冽的盯着面前的几人,眼眸当中,唯有森寒。
“何必找死呢?”
虽然话语当中如此说道,林长安下手,却是丝毫没有半分的留情,那一拳探杀而来,林长安一只手稳稳的捏拿住了这一拳,反手朝着下方,猛地一扭。
“咔擦!”
伴随着整条手臂炸开的声音响起,这位弟子整条手臂,都被生生的扭断开来,猩红的鲜血,犹如水柱一般喷射而出,血浆粘稠无比,还有嘶吼。
“啊!”
那种并非常人能够忍受的剧痛,让面前的弟子整张脸都是变得扭曲开来,旋即等待他的,是林长安的重拳。
直击面门,躲无可躲,为了取走性命而来。
“咔擦!”
整个头骨炸裂开来,脑浆和鲜血,溅射的到处都是,林长安一袭青色长衫,纸扇骤然散开,将所有的鲜血,尽数遮盖,不落入身上半点。
冷酷,无情,霸道。
这就是真实的林长安。
读书人的狠,是透在骨子里的。
这一幕,让古悠然和慕婉瑜,二女都有种想要吐的感觉,鲜血过于盛烈,令人头皮发麻,这种脑浆和身体碎裂开来的感觉,令人绝望无比。
“尽数来吧。”
林长安淡淡的开口。
身后的那些个青莲宗的弟子,此刻一个个瑟瑟发抖,王者七重天,居然被转瞬之间,直接碾死了?
这也未免太强,太过于霸道了吧?
“咚!”
几人想要逃离,但是林长安根本不给他机会,长戟骤然探杀而出,生生将那些想要逃跑的弟子,脚全部直接砍断,猩红的鲜血流淌下来,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饶了我把,饶了我!”
“长安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长安师兄,我与你无仇无怨,别杀我,真的,别杀我!”
对此,林长安的嘴角,唯有冷笑。
长拳镇杀而出,一位弟子的面门坍塌下去,直接头颅炸开,脑浆和各种血肉在横飞,还能够看到残留的躯体,部分血肉,在抽搐跳动着,令人畏惧。
林长安犹如收割死亡的死神一般,踏步向前,长拳每次出击,都能毙掉一个人的性命。
不过,林长安此刻,却是没有舔血的举动。
这些人过于废物了,狮子不会对于老鼠的血感兴趣的,一如面前的林长安,便是如此。
几人全部被杀,各种内脏翻腾,令人倒胃不已。
二女差点都要直接吐了。
“你也太残忍了吧,杀了他们便是,为何要用如此残酷的杀伐方法?”
面前的古悠然,有些不解的询问道,觉得林长安太残暴了。
“残酷么?”
对此,林长安转过身来,淡然一笑,吓得面前的古悠然,都是猛地一颤,而此刻,林长安的纸扇上,已然尽数被鲜血染红,唯有几角区域,还是白色。
“修炼者的世界里,向来没有所谓的残酷和善良,如果你想当一个好人,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修炼。”
对此,林长安的面色,颇为冷冽。
死在林长安手里的人有多少?
一千万?还是一个亿?甚至是十个亿,一百个亿?
林长安记不清楚,曾经他以长戟,从南荒之北,屠戮到南荒之南,又从南荒之南,屠戮到南荒之北,杀伐人数何止是亿万。
林长安的冷酷,很多程度上,是继承了读书人。
在上个时代,天帝崛起之前,其实文道昌隆,武道凋零,说是天帝一人,把武道带起来的,也并不为过。
在此之前,其实天帝也是个读书人,和林长安无二。
但是在那个时代,乃是大妖横空,杀戮诸天。
那个时代里面,各种强大的大妖,屠戮诸天人族,每隔数千年,就要进行一次全方面的对人族的清理,而当时人族的文道儒圣站出来,制止这一战,便是称之为挽天倾。
多少的读书人,为挽天倾磕破了脑袋。
多少读书人,为天地万民求道。
妖族会看到么?妖族不会的,妖族只会一味的屠戮,镇压异族,所以作为文道最后的传人之一,林长安的冷酷,是是浓烈到了极点的。
“天书,你的心过于冰冷,故而你无法涉足到终极领域。”
这是天帝曾经与他说过的一句话。
对此,林长安不曾解释太多,天帝的崛起,杀伐不比他少,只是他的杀伐手段,过于残酷,有人血手人屠一般。
将人剥皮抽骨,将人头颅斩杀下来,放在卤水里浸泡千万年,亦或者是将人眼珠子钉穿,当做零食食用。
这都是林长安做得出来的事情,他不像一尊大帝,更像是一尊大魔头。
“我心本黑暗,无需映照诸天。”
林长安淡淡的开口,眼眸中的森寒,不曾散去,但是旁边的二女,却是始终无法理解这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