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那个大叔所说,我们也大致了解了一点。
这间学校的校长胡德辉,今年四十六岁。
平时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特爱钱。
在五年前一个下雪天,大叔带着怀孕六个月的女朋友慧子出门逛街时,在马路边和胡德辉相遇。
当时胡德辉突然走上前来,说是大叔的老乡,假借叙旧的名义,留下了双方的联系方式。
隔了几天之后,胡德辉把大叔叫了出去,说明来意,想要以三十万的价格,买下慧子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当时正愁没钱打牌喝酒的大叔,在心动之后,和他抬价到五十万成交。
后来大叔在慧子的水中下了一点安眠药,按照与胡德辉的约定,将慧子带到了一处私人诊所。
慧子清醒之后,大吵大闹,想要知道孩子的下落。
因为慧子闹得太厉害,那个诊所不敢留人,就打发大叔早早的将慧子接回家了。
因为那个诊所非常的不正规,导致慧子伤口感染,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慧子死前的那段时间心情悲痛抑郁,对大叔恨之入骨,死后化作厉鬼,整日跟在那个没有人性的男人身边。
她想要将男人的阳气耗干,为那个失踪的孩子报仇。
我和乌曼对那个大叔的行为也表示很气愤,并没有真的帮他躲过血光之灾,但是也没有帮慧子推波助澜。
只是趁劫难到来之前,让他能够尽量的赎罪,最后到底能不能躲过这场劫难,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有件事很奇怪,大叔每天进出学校,慧子一直跟在他身边,但是却能够不受这个聚阴阵的影响,仍然可以自由的出入?
还有,那个胡德辉买去那个婴儿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一个爱财如命的人,花下重金买下一个胎儿?
摆下这个聚阴阵的阵法又是为了什么?
胡德辉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在怎么办?”乌曼刚刚叫那个大叔离开了,在让他离开之前,让他把手里的餐盒留了下来。
乌曼已经盯着餐盒好几分钟了,要是再耽误下去,楼上的人肯定会起疑的。
“我去。”乌曼说完拿起装着餐盒的袋子就要走。
“诶,不行不行,万一有什么危险呢,还是我去吧。”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以后,我便朝着外面走去。
“等一下。”乌曼从身后叫住我。
“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朝楼下跑,我在这里等你。”一边说着这话,乌曼一边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还以为她是要和我争着去冒险,听到她只是让我注意安全,我连忙点点头,就朝着七楼的楼梯跑去。
拐上七楼以后,我打量了一下这层整体的样子。
偌大的大厅里,摆放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很贵重的玉石,瓷器。
整个七楼只有一间校长室。
校长室的门紧锁,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叩叩叩!”等了半天,也没人答应。
我只好稍微用了点力,再敲一遍。
“谁啊?”敲响房门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
嗯?那个大叔不是说胡德辉今年才四十六吗?这声音怎么这么老啊?
“你好,我是来送饭的。”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趴在校长室的门外,只听门内响起一阵鞋底拖沓着摩擦地板的脚步声。
“嗒!”的一声,房门应声从里面向外打开。
我站在门外,视线落在开门的那只手上,只见那只手看起来就像七八十岁的老者,皮肤呈现老态,还有一些分布在手背上面的老人斑。
“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门内的人看到我的长相,发现很是陌生,立刻搭拢着一张脸,有些警惕的质问道。
“你好,胡校长,叫我小吴就行了,我是替老王大哥来送饭的。”
“王鸿才呢?”胡德辉听到我的话后,仍然冷着脸让我站在门外,不高兴的问道。
“老王大哥今天身体不舒服,来不了了,特意告诉我,让我在十二点之前把饭送到这里来。”将在上楼之前编好的理由说出来。
胡德辉听到这,也没直接让我进去,而是转身关上门以后,回到屋内打了个电话。
可胡德辉这个时候哪还有时间接他的电话,光忙着渡劫去了。
房门再次应声打开,胡德辉的脸还是臭的很。
“送进来吧。”他的声音透着不情不愿的味道。
管他乐不乐意,我连忙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屋内。
不知道为什么,走进这间屋子以后,我便感觉整个人的身体凉飕飕的?尤其是脑后和后颈,还有小腿脚踝上面一点的地方。
“把饭放到那边的桌子上,你就可以走了。”胡德辉坐到沙发上,用眼神示意我将手中的餐盒,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我点点头,朝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偷偷观察着屋子里的摆设。
屋内摆放的瓷器,玉器摆件比起外面的大厅,更是贵重。
最显眼的就是在屋子中间的那个纯金打造的蟾蜍了,个头比两个成年人蹲下叠在一起还要大。
在蟾蜍的头顶还有一块金条,不,应该叫金砖了!
往这屋里一放,活生生的能闪瞎人的眼睛了。
看来这胡德辉爱财还真就不是瞎传,就差把自己个儿,镶上金粉了!
除了这些贵重物品以外,在边角的地方,有好几处都摆放着香炉,水果,奶瓶,玩具什么的?
这是干什么用的?香炉是用来上香的?奶瓶和玩具不是小孩子才会用到的东西吗?
而且有的香炉后面放的是小汽车,有的香炉后面放的是布娃娃?
小汽车一般是男孩子玩的,布娃娃一般是女孩子玩的,分的这么清楚,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该看的就别看,小心眼珠子瞎了。”胡德辉仓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就像紧贴着我说话一样,吓的我手里一抖!
“当心别把饭摔了,这可是我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