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曼,你……你有多大把握?”
实在不是我胆儿小,主要是换了谁,看到她在那用随机猜钢镚儿正反面的方法选,都得心突突!
“诶呀,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乌曼一脸轻松的说道。
让她一句富贵在天给我堵的没话说了,眼看她拿着沾着中指血的杀鬼符就要贴上男人的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的耳边,突然就好像是能听到有人说话一样?
“男人是死门,女人是生门。”
“烧了女人的尸身,逼出魂体,封住她的煞气,就可破阵。”
“破阵之后,男人就会灰飞烟灭。”
不只是耳边,还有眼前也在一遍遍的重复着如何破阵的样子,就像是有人在示范着,手把手的教我怎么破阵,解开面前所要面对的困难。
“等等,是无头女人!”虽然脑子里还没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见乌曼的动作,我赶忙出声制止道。
乌曼倒是丝毫没有提出疑问,而是直接转身毫不犹豫的把符纸贴到了鬼新娘的头上,同时口中默念咒语。
一股尸水发出的恶臭从鬼新娘的尸体上飘散开来。
就在鬼新娘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喊叫后,一直笼罩在这座“无人村”上方的大量阴气也随之飘散开来,直到消失不见。
“破了?”想不到这阵法就这么破了?
“好了,我们走吧。”乌曼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我说道。
顺着偏僻的小路,一直走了四个小时才看见一个村子。
跟村子里的老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无人村是在清朝末期年间,因为一些原因,被当时的县衙全部斩首,后来还是周围的村民怕他们的尸首留在刑场,被野狗叼走,才帮忙全都抬回了村子里。
从那以后,那地方就成了无人村,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到那里去了。
乌曼告诉我,那男人应该也是发现了无人村,利用一些不正经的术法,修炼什么邪术,将自己的魂体,留在了尸身里。
经过多年的修炼,已经逐渐有了一些活人的样子,所以才能在阳间行走,不被人发现。
打车赶到来时的车站,买了两张最近的车票,我们便赶往东兴市。
“那他们会不会继续留在那里害人啊?”在路上,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如果这么多的厉鬼留在一处,要是有过往的行人,可就遭殃了。
“阵法已经破了,他们的煞气也散去不少,会有专门的鬼差阴兵来抓人,不会让他们留在阳间的。”乌曼鼓捣着手机,不知道是在跟谁聊天,头也不抬的解释道。
“乌曼,你这次跟我出来,老太……我奶奶还跟你说什么了吗?”想起这次出来的太仓促,都没来得及跟老太太说一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老太太把我拉扯大,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离开家,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心里会不会难过。
“姑婆?”乌曼听到我提起了奶奶,瞬间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起来。
见她这样,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虽说她和老太太是亲戚,可是从小到大也没见她来过家里?
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太多的感情联系才对。
怎么一提起老太太,她就这么兴奋?
“她只说让我好好照顾你,教你家里的术法。”兴奋了一下之后,乌曼倒是真的像是仔细回想着奶奶说过什么话。
“家里?”她说的应该是老太太的外祖家。
虽然很少听老太太提起过外祖家的事,但我也多少知道一些。
老太太的外祖家是南边一个家族,族内有祖传的茅山秘法。
因为术法偏门,加上族内旁支太多,经常会出现几代失传的事情,很少能找到继承祖传秘术的后人。
到了老太太这一辈,算是特例,不仅学会了秘术,还学了个精通,祖上会的,留下来的,只要老太太那么一看,就能通晓其中的玄机。
外祖家里也是大喜,这门祖辈留下来的东西,总算是后继有人,不会失传了。
可不只是这秘术没有失传,老太太自幼生活在蟒王村,还未到成年之时,便能通晓五行阴阳之事,为街坊四邻卜卦看事儿。
十二岁便成了弟马香童,供奉的堂口是道行十分霸道的宗传萨满。
到了十八岁那年,老太太生了场大病,在家中休养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好像是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一样。
从那以后,老太太的卜卦之术更厉害了,又多了一项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本事,那就是——奇门针灸。
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能人巧匠,给她做了套样式罕见的银针,一般只有从古书上才能见到。
不管是去哪家看事儿瞧病,老太太的针卷是从不离手,管你是什么寻常大病小病,还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不是那些开刀子的病,保管手到病除。
也可以说,老太太其实精通南茅北马两大术法。
唯一可惜的,也是老太太的外祖家一直觉得遗憾的,就是老太太一直没有成家,没有后人能继承老太太的一身绝学。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这些年外祖家和老太太的联络也就慢慢的淡了。
现在看来,乌曼很有可能就是这一代继承秘术的后人了。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姑婆交代,等你跟我学会了巫术和术法以后,再去找胡,黄,常,蟒四家所在的地界,想办法让他们愿意回来和你结缘,才能渡过你所面临的难关。”乌曼打断我的思绪,将老太太交代给她的事一五一十的转告给我。
可是这话里的意思,让我听的更懵了?
学习术法?还要学习巫术?这些暂且不说我能不能学会,除了学这些东西以外,我还要去请四大家族的仙家出山,让他们愿意和我结缘?
这就已经是几大难关了,怕是还没等我这些东西学会,就已经被这一路上的妖魔鬼怪给弄死了。
“怕什么!有我呢!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出事的。”乌曼对我的事,丝毫没有嫌弃麻烦,反而是格外上心,明显一副热情过头的样子?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