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作者: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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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被惹得**上头,抱上了莫竹就往卧室带。莫竹勾着他脖子,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佟希希坐在地上冷眼看着发生的这一幕,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赵承将人抱到了卧室,放在床上,却并没有动手,一手漫无目的地抚摸着莫竹光滑细腻的大腿,也不说话。
莫竹被他玩得衣衫不整,战战兢兢地躺在床上,不知道他想要怎么发泄他的怒火。
良久后,赵承拢好莫竹的衣服,同样躺在床上,轻轻抱过了莫竹,说:“我很想你。”
莫竹闭眼,说:“嗯。我…就回去了。”
“不,我不要你回去。”赵承抱着他的手紧了紧,说:“我没有不把你当人。我也没有觉得你要感激涕零地回来。我只是太理所当然了,也太想要你了,觉得你是我的人,不能接受你想要离开我的现实。所以对你太随便了,对不起。”
“就让我今天好好抱抱你吧,明天开始我就不来打扰你了。”
莫竹猛然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承。赵承苦笑着闭眼,靠在莫竹身上,细细嗅其间隐约的体香。
莫竹震惊难言,良久后终于偏过身,安慰似的和赵承相拥。
陌上6
赵承在莫竹家里吃了临别前最后一顿午饭。
莫竹张罗得很用心,几乎把要屯几天的食材都给用了。
赵承以为这是为他准备的分手礼,只略微苦涩地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出口。
饭后赵承瞥了眼寒寒,说:“让他先在你这里待几天吧,我过几天再来领走他。”
莫竹垂眼应了声“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赵承深深地注视着他,伸出手似是想摸莫竹的头发,却又颓然地放了下去,说:“我走了。”
莫竹眼帘动了动,终究没有抬头看人,只说:“慢走。”
赵承自顾自开门,轻笑一声,将莫竹抛到脑后,状似潇洒地退了场。
莫竹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门。
佟希希端坐在餐桌前,冷笑了一声,说:“你性子也太软了些。”
“是呀,”莫竹笑着答,“我性子太软了。”
他言语真挚地同佟希希道谢:“谢谢你。”
佟希希绷着脸。
莫竹上前好笑地捏了捏,“以往见你嬉笑怒骂的,难得见你这么凶,都把我吓了一跳。”
佟希希嘟着嘴道:“我也不要你那样帮我。”
终究是小孩脾气。
“我也没什么损失,总归不能让你受伤。”
佟希希更气了,又说不出什么来,气呼呼地往嘴里塞饭菜。
莫竹看得好笑。他挺喜欢佟希希的,比他锐利也比他有朝气,细细小小的一个,还这么螳臂当车的想要去挑衅赵承,真的很帅气。
他收拾好了碗筷,抱起寒寒,将他带去了卧室午睡。
几日后赵父来了电话。
莫竹接起电话沉默了一会,才叫道:“……爸。”
赵父没有一丝异样,呵呵笑着邀请莫竹带着孩子去他家做客。
莫竹应了,把孩子的行李打包好,牵着寒寒去了赵父家。
赵承也在,寡言少语地度过了整个午餐时光。
饭后寒寒在玩,莫竹趁着他没注意的时候开门,想走。哪知寒寒经过了上次教训,一直关注着莫竹,一见莫竹开门,立马丢了东西跑过来,喊:“爹爹,要回家了吗?”
莫竹尴尬非常,低下身和寒寒说:“我去给寒寒买糖糖,一会就回来了。”
小孩却是不依,攥住了莫竹的衣袖,说:“寒寒要一起去…”
两人在玄关处纠缠了半天,最后莫竹一狠心,直接叫保姆将寒寒抱走,寒寒当即大哭。
小孩哭得凄惨,莫竹偏头看了眼赵承,赵承也在看这边,神情却是冷淡的。他复又垂下头,不管孩子,出了门,将大门轻轻合上。
赵承在莫竹走后才起身,动作不甚温柔地抱过了寒寒,寒寒哭声当即止住了,畏畏缩缩地缩在赵承怀里。
赵承叹了口气,随手摸了摸寒寒的小脑袋。
都是被抛弃了的人。
莫竹就这么恨他,连养了两年的孩子都说不要就不要了。
莫竹一脸疲色地回到家,佟希希给了他一个拥抱,自去上夜班了。
从那以后,莫竹便渐渐有了些朋友,也慢慢体会到了久违的,自退学后就从来没有过的,独自安排的生活。
当然,他其实是十分自律的一个人,社交也少,更多时候都是在家看书。
然而有些社交却是不得不去的。他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装,途径一家珠宝店,进门买了根项链,揣兜里坐上出租,去了凌子枫的婚礼。
凌子枫这几年着实赚了些小钱,也下定了心思要给新娘子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直接豪气地包下了一整楼酒店,将四里八乡熟与不熟的人全都请了来。
他见莫竹出席十分开心,几步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莫竹笑着同他抱了抱,随后松了手,将伴手礼给了凌子枫。
他坐的席位尽是当初的高中同学,大家都没想过能见到他,一段时间里话题全围绕着他转,直到婚礼开始才告了一段落。
这还是莫竹第一次见到凌子枫的新娘,很漂亮,注视着凌子枫的眼光尽是爱意。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两人的恋爱历程,不过是一个俗气的,相识于微末然后一起奋斗相爱的故事。
可向来最平凡的最浪漫。他一辈子也不会有这么庄重和严肃的时候,就连当初结婚也是那样惨烈且随意,他永远不会在众人的眼光下,如此浪漫和坚定地宣誓和人共度一生。
他随手端过酒桌上的玻璃杯,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想起有一年扫墓,赵承说爱也罢了,只想要自己习惯他。九年纠缠郁结的生活,终究一个不甘心而已,事实上早已习以为常。
新郎新娘敬酒敬到这里,新娘子听到他叫莫竹,好奇地多看了他几眼,眼色里还隐约带了点骄傲的意味。
莫竹笑了笑,和新娘碰了碰杯,抬头直接一杯入腹。
新娘子也不甘示弱,较劲似的也将杯中酒灌了个干净。
凌子枫脸色都变了,待走后才悄悄地说:“你干嘛呢?酒量不好逞什么能?”
新娘抬头挺胸,“兴之所至!你管得着吗?”
寂静深夜也总有不眠人。佟希希经过灯红酒绿群魔乱舞的鸳店一楼,在一间vip包房前停了下来。
领班的说今天来了一个大客户,指名道姓地要他。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最近似乎没攀上什么权贵?但他好歹还是对自己的魅力有一定自信,便站在门口,象征性地扯了扯衣角,推门走了进去。
包间里暗沉无光,却坐了两个男人。佟希希看不清人脸,只好随意地走到坐得偏中间的那人面前,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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