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 作者:关雪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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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吴景安,吴景安就有多在乎许辉。
他们,不该被分开啊!
可他仅仅迈出了一步,冲动便被理智驱散了。
他说:“我还能怎么样,你家里人已经把我们逼上了绝路,我不和你分,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哑叔、张叔被他们害死吗许辉,那些是生你养你的人,你在乎他们。可我也有我在乎的人,如果我的亲人出了事,我连抱着汽油桶去和你家人同归于尽的心都有。许辉,真到了那种时候,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一定要走到那一步,一定要有人牺牲,才能让我们觉悟吗到了那时再分开,造成的伤害还能再弥补回来吗感情是什么,没了感情你还能活着,能吃能睡能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再多的感情也及不上一条人命。许辉,真到了那种时候,你还可以回去做你的少爷,可我呢,只能抱着你给的伤害以及一颗恨你的心过下去。这样的结局,你才觉得好吗”
许辉揪紧了眉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他一向知道吴景安够冷静、够狠心,对他许辉,吴景安从来都可以做到说分就分。
如果不是他的一味坚持,这段感情也早就夭折了。
吴景安说的话他都懂,他也不是真那么冷血、没人性的人,哑叔、张叔、吴妈、方叔,这些人早已不只是和吴景安有关系的人,他在心里慢慢接纳着这些善良单纯的人们,也在努力融入他们的世界,成为,一家人。
可现在,明知这些人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他却迟迟不肯放手、妥协,又能为了什么
如今这话从他为之坚持的人嘴里说出来,对他,是最大的打击。
他还能,再说什么
吴景安在乎着哑叔、张叔,在乎着他母亲、方叔,而叫许辉的人,只能彻底从他生命里划出去。
许辉无声地笑了笑,迈开沉重的步子走向房门。
他手搭在门把手上,平静地说:“景安,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同意分手。哪怕结局是你恨我入骨,想亲手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和你分手。”
他打开门,挺直被压弯的背,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视线。
吴景安牵动嘴角,笑着送他远走,笑着笑着,泪就涌出了眼眶。
他深爱的许辉走了,他以为可以陪伴到老的许辉离开了。
明明约定的誓言还响在耳边,却始终没有坚守下去。
直到楼梯尽头再也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他关上了门。
他告诉自己,这样是对的,许辉不用再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不用再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他还可以回去做少爷,只是这一次,该是个成熟稳重的少爷了吧!
他的人生,还能重来。
想着想着,无以复加的悲伤涌上心口,他靠着房门痛哭流涕。
他的许辉,是不是有一天,哪怕三年、五年、十年后的一天,还能再回来看看他。
哪怕脸上多出好几道皱纹,哪怕鬓角被雪霜染白,哪怕已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强撑着站起身,走进卧室,坐在书桌前,拿钥匙打开最下层的抽屉,那里面只放了一大一小两个盒子。
他小心拿出来,一一打开,一只刻着许你平安的椰雕小猪,一枚刻着许你的戒指。
他从来没有扔过。
哪怕许辉曾做出那样的伤害,他甚至高高举起了椰雕,却最终,没有扔下去。
他怎么会不爱许辉,他的爱早已超出他所能承受的。
他一直期盼着他们相守十年的纪念日,那一天,他要把这两件礼物亲手送给他。
纪念他们的十年。
纪念他们的,许你平安。
如今,再没了这机会。
他的泪滴落在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上,滴落在刻着许字的小人身上。
滴落在,已经无法再回头的感情上。
许辉,走了。
130、分开的日子
下了中班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怕惊醒同屋的几个轮早班的同事,他小心翼翼端起盆去了水池。
p市的四月,气温高得吓人,工作一半天薄薄的t恤早已汗透,他脱了上衣,拧干毛巾擦了擦身。
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初建阶段,很多设施都不完备,好在还有个简易食堂,吃饭不用愁,就是这洗澡,让大多数人很头疼。
没有澡堂,他们也只能打了热水在卫生间简单冲冲或者像他一样,随便擦两下就完事。
擦了身,他不急着穿衣服,倒是摸出口袋里的烟点上,抽了几口。
无法排解烦恼的烟雾把他的思绪拉到很远的地方。
他最终还是决定来了p市,金美宣找过他,开了一张数额庞大的支票。
他不想收,金美宣仅用一句话就打散了他最后的骄傲。
你想让许辉继续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吗,让他背着你家的债累到死吗?
失去了骄傲的他收了那种支票。
还清债,在山下买了套和哑叔原先差不多的房子,把钥匙递到两人面前时,他深深地鞠了个躬。
这是他欠哑叔的,必须要还。
在家政公司找了个热忱勤快的大婶照顾两人的生活,做完这一切,他来了p市。
期间廖胜英来找过他,问他知不知道许辉在哪,一直联系不上。
吴景安摇摇头。
廖胜英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问他出了什么事。
吴景安说了分手。
廖胜英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这是他,或者说是每个人都料想到的结局。
能撑到今天,也是不易。
不只廖胜英,就连郝时和张音也默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没人指责他,郝时只在陪他喝酒的过程中轻轻叹息了一声。
“许辉他,我们会帮你照顾。”
吴景安的酒灌进了心里,感激地朝他点点头。
烟烧到手,他慌忙松开手指,踩灭了地上的烟头,他端着盆回屋睡觉。
他觉不多,即使累得胳膊腿酸疼酸疼地,他也仅仅能睡上三四个钟头。
同屋的陈磊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经常睡一觉醒来的下半夜能看见他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窗外。
吴景安笑笑,一句想家匆匆带过。
想家,现在的家里,已经没有可以想的人了。
那个他思念的人在哪,在干什么,他无从得知。
他不敢给廖胜英、郝时打电话,不敢询问许辉的消息,他怕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坚定的心就会动摇。
一个月里他没回过一次家,哑叔问他怎么那么忙,他勉强地笑笑,正是忙的时候,等过一阵子正式投产了就好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瘦了十多斤,同事不解地望着他,这工作服你刚来的时候还穿着正好呢,怎么现在跟袍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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