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曦光下,天还未亮,外头的鸟鸣声响起,浴室里传来水声,是许镇司在冲澡。
“沉执,你这样对我,和当初那些人对彦然有什么区别。”
刚洗完澡,黑发一片潮湿,水珠沿着他硬朗的下颌线滚下,缓缓滴落,沉执唇线紧抿,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认真的系着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完袖子上的最后一颗扣子,突然沉默了一阵,抬起头看着她,晨曦的光影间,他眸色微深,“林清然,如果你想和老男人上床,我可以成全你。”
“沉执,你混蛋!”呼吸猛的一滞,她冲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许镇司从浴室里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凛凛的站着,冷睨了沉执一眼,“沉执,你要是敢把然然送给别的男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知道沉执是在吓她,可这话他连听都听不得。
“然然你是我的。”许镇司坐下,一手撑着她的身侧,一扣住她的后颈,堵住她的唇,强迫她仰头承受他激烈粗暴的吻。
身下的火苗燃了起来,不过他并不准备继续要她,昨夜她承受了太多次性事,小穴都被操肿了,他舍不得再要她。
“回去,然然,今天就跟我们回去。”他怕她再呆在这里,把心呆野了。
车被拦了下来,阮霆骁一步步走了过来。
车内,沉执板着张脸,左脸上印着巴掌印,掌印娟秀,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打的,许镇司则把人抱坐在怀里,在怀里人耳边呢喃亲吻着,似乎是在哄她。
两人的衬衫微皱,许镇司的衬衫甚至还掉了一颗扣子。
阮霆骁重重扣了几下车窗,“我说过,人你们不能带走。”
“阮霆骁,如果你非要跟我们作对,对阮家没有好处。”车窗缓缓打开,沉执冷着脸说。
“如果你们想硬碰硬,沉执,许镇司,这件事闹大了,对你们的仕途更没好处。”
他们两个从一出生,就生在家族鼎盛的开始,沉家掌握着国务院的最高权力,许家掌握着军委的最高权力,相互制衡,阮家在阮老爷子死后明显弱势了下来,但好歹阮洙赫是全国后援军总司令,是军委委员和国务院委员。
所以沉家和许家对阮家还是有所忌惮的,他们再眼红第叁战区的指挥权,也不敢使用强势的手段,一是五省军区领导集体落马,怎么处理五省官场军场地震后的善后就足够令人头疼的,这件事的军事影响,政治影响,足够震撼国际,二是他们双方也相互忌惮。
但许镇司和沉执就是疯狗,他们一旦联手,就更无所顾忌,这一个多月他们只顾着和怀里的人淫乐,没有出手,等他们出手,一定会把阮家在第叁战区的势力瓜分干净。
他现在要做的,是逼沉许两家把他们调回北都。
沉许两家和阮家的拉锯战,这个女人是关键。
床铺上一片凌乱,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阮霆骁命人将床单被套换了下来,搭了个行军床在房间,沉执和许镇司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进入警备区,说明南城警备区和温省司令部有他们两个的人,而且位份不小,人数不少,尽管陈伟明是温省军区总司令,但以许孝承的心计,一定埋了一些人在他周围。
“你不用怕,我留在这儿,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他确实有那么瞬间对她产生过邪恶的想法,但他不是许镇司和沉执,他懂得克制。
每个人脑子里多多少少都曾经产生过邪恶的想法,只是大多数人碍于从小的教育以及忌惮法律,会将潜意识的黑暗面按下去,但权力会腐化人心,越接近权力金钱中心,往往人性就越会扭曲。
权力游戏一直都是强人文化,优胜劣汰,强者为王,无底线的丛林法则,五千多年的朝代更迭,都是如此。
夜深,林清然辗转难眠,他们简直是疯子,逼她给他们生孩子,再把孩子从她身边夺走,就是为了折磨她。
“阮检察长,睡了吗?”她爬了起来,鼓足勇气,借着月光,看着睡在行军床上的男人。
“没。”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阮霆骁忍不住勾起唇角,她一个小姑娘能和他做什么交易,除了春色交易他想不出其他什么。
“肃省副参谋长张览已经被许家收揽,梁省军区政委郑卫东被沉家收揽,还有海军,空军,以及第叁战区其他省份的,我都知道。”沉执和许镇司一边和她上床,一边在商量怎么对付沉家。
阮霆骁从行军床坐了起来,“你要什么?”
“娶我,让沉执和许镇司把我父母交出来。”每次谈论这些的时候沉执和许镇司都没有避讳她,她也用心记了下来,阮家,只有嫁到阮家,沉执和许镇司才不敢继续肆无忌惮的骚扰她,“我们结婚以后,我会把名单都告诉你。”
“好,我会娶你。”沉吟了片刻,阮霆骁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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