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藤子都又来句。
萧辰偐露出了最正常的一个笑容,又点点头:“藤子都,好好照顾严澈,能谈恋爱,真好!”
藤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你又会有机会的。”
说完,藤子都逃也一般离开了那个空旷得诡异的大厅,跑得仓促,所以没听到萧辰偐喃喃自语的话:“呵呵,没机会了。不过,也好,二十几岁,总算有一次能自己做主了。”
此时,正越走距离回家方向越远的严江严澈两兄弟,还哼哧哼哧地在林海中行走。
“哥,好像雾淡了一些。”严澈靠着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树干上,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汗,四围望了一眼:“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应该天亮了吧?!”
严澈的手表在藤子都坠崖时,随着藤子都一起跌落了山崖,平日里已经习惯了用手机充当手表的严澈,第一次发现没了手表的不便利。
有手机又怎么样?
这次事出突然,因此忙乱之下出来的准备都不充分,进了山,再到现在剩下兄弟二人之后,没多久,兄弟二人同时发现了手机电池的提示——没电了。
这不,就有了两人压根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的状况。
你说可以看天色?
在茂密的原始林海里,那么高的树,那么密的树……看天看太阳?不会大白天还跟晚上一样污漆抹黑就不错了。
“诶,是好像散了一些。”严江也看了看,发现借着灰蒙蒙的光源,能见度真的增多了不少,心里愈发微弱的希望又旺盛了一丝。
随着兄弟二人愈来愈疲惫,严江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直觉再这样下去,别说找回儿子,送回弟弟,恐怕连自己也要和藤子都一样折在这里……这,是他最不想要的结果,至少,让他把弟弟安全送走啊!!
沙沙沙——
沙沙沙——
沙沙沙——
突然,一直很安静的林子里,想起了一阵急促有序地异响,向兄弟二人休息的地方靠拢。
“三儿。”严江压低嗓子低喊一声,一把拉过严澈,自己用身体挡在严澈前面,微微张开双臂,牢牢地把严澈护在了自己身后,严江也顾不得去找武器什么的,赤手空拳死死地盯着声响的方向。
严澈虽然被严江护在身后,却不慌不忙地从登山靴里拔出了一把看上去锈迹斑斑,十分不起眼儿的匕首……这是严澈和严江在一颗白果树下休息时,严澈在白果树根处扒拉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低烧中昏睡了一天,勉强赶上日更,完了吃药继续睡觉……~~o(&_&)o ~~
天越来越冷,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温啊啊!!
☆、九死还魂草
严澈严江两兄弟戒备着那靠近的声音,随时准备在那声音临近,抑或是那声音的主人出现时,予其致命一击,哪怕最终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在这样的环境里,是人都不能担保不拼命能活下来……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三儿。身子绷得犹如拉到极致的弦儿的严江,如此想着。
不过,相对于严江要保护的严澈,他的想法就更光棍:要是真有什么大危险,大不了,大不了……把大哥拖进天元珠里面,避开危险再出来。
嗯,即便这样肯定会得到严江对天元珠的置疑,严澈觉得也没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就该怎么说怎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呗……反正,藤子都都被他带进去过一次,能带人进入天元珠是肯定不成问题的。
这么一琢磨,严澈空出握着匕首的手,一把抓住严江的手臂,准备随时带着严江进入天元珠。
沙沙沙——
沙沙沙——
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两兄弟也愈发戒备。
不过,很快的,在他们觉得那声音很快就要靠近时,两人又发现那“沙沙沙”的声音,似乎只是“路过”,而后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呼——”严江吐出了一大口长气,一松懈下来,整个人似是耗尽了一身精力,整个人颓然跌坐地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好没过来。”
由于先前严澈一直紧紧抓着严江的手臂,所以严江一坐下,严澈险些也被带得一头栽倒在地……亏得他动作利索,松开严江的手时,整个人靠向背后的树干,这才没有遭到狼狈的“狗吃SHI”命运。
严澈本来还想“天真”的询问严江“山里是不是有凶猛的野兽”之类的话,转念想起家里的小金小银,还是曾燕所谓的“已经绝种”的雪狐猴雪球儿,严澈抽抽嘴角,选择了沉默,和严江一起大口大口喘着气。
气息平息后,严澈正好看到严江整个人已经仰躺在潮润的满是松针落叶的地上,噗嗤一笑,伸手开始拉严江:“哥,别躺地上,湿气大着呢。”
严江装尸体,严澈拉一下动一下,就是不起来,望着看不到天空的上方:“三儿,你说咱这一趟进山的情况是不是好奇怪啊。”
“嗯?”严澈微微一愣,拉着严江的袖口,无意识地轻轻扯着:“奇怪?”
“嗯,很奇怪,可是哥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就是一进山开始心里就很烦躁,很不安。”严江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种感觉……很难受。”
严澈不知道该怎么接严江的话,难道要他说这是什么第六感第七感?但是严澈更觉得这是一种父子之间的羁绊……这次进山,目的就是为了找严家陵,不让严家陵等人遇到危险,所以一出发,严江的心情和严澈一样,他是能理解的……更何况,如今严家陵没找到,还落得他们也在林海中迷失。
想到这里,严澈站了起来,伸手拉起了严江:“哥,咱们继续走吧,趁着现在雾散了不少。”
抬头看了看严澈,严江伸出手,借着严澈的助力,站了起来,一边拿起背包,一边苦笑道:“是啊,别家陵没找到,倒把自己给丢了。”
严澈也不说什么,这次,他选择走在了前面,他来探路。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的样子。
在林中行走的严澈,猛地停下了脚步,伸手拦下了严江,侧首低声道:“哥,好像……”
“又是那个声音?”严江接上了严澈的话,他也听到了那个“沙沙沙”的声音。
“嗯。”严澈从靴子里再次利索地拔出了匕首,往旁边的一颗双臂合抱大小的树干后摸去。
这次,严江倒也没有了先前的紧张,而是耸了耸背包,抓起一根成人手臂粗的树枝充当武器,向严澈靠拢。
“哥,这到底是什么动物?”摸不清是什么动物,更是诡异地靠近又离开,这让严澈感到紧张,却感觉不到危险的感觉,十分令人抓狂。
“蛇?”严江放下背包,和严澈背靠着背,双眼试图睁得更大一点……这种光线,实在很折磨人的视力。
“不太像。”想了想,严澈否定了严江的设想。
“我……觉得,呃,也不太像。”严江如是说道:“不过跟先前那声音真的很像。”
“是啊,可是为什么前面要拐弯跑掉,现在又出现呢?”严澈用手肘擦了一把脸,紧捏着匕首的手,已经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