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弟子人数那一栏突然跳成2。
过一会儿，又跳到3。
牧白若有所思，今天已是体育特训第七天，算算日子，街头摆摊拉入坑的路人也到了突破的时间点。
之前他说六日后见，今天可以顺道摆一次摊。
一小时后。
牧白再次易容，以老道士的身份出现在医院附近的街角。
他还没有开始摆摊，就看见凌少、徐清风和其余几个路人守在那儿。
看见他出现，几人快马加鞭跑来帮忙拿东西。
“大师，大师您终于来了！”
“大师我练成了养生功，现在感觉腰好多了，肺也不喘了。”
练功有成的人脸上满满的幸福，如获新生。
也是这时，凌少从钱包里拿出一打红牛钞票，“大师，这是我的心意。”
也是凌少的出手，后面的人纷纷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心意”，涌上前，生怕自己出手慢了，让大师没有记住自己的心意大小。
“停！”牧白说道，没有接过大家的钱，说道：“各位好意我心领了，之前已经收过心意的人，我不会再接收。”
“而在场的各位，恰好都给过钱，就不用第二次给了，本门的功法一旦学成，终生有效，不需要担心。”
“大师……我之前还没有交钱。”徐清风弱弱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
牧白瞥了他一眼，徐清风当即把一打红牛递过去。
但是牧白没有收那么多，只从一打钱中取一张一百块面额的钱。
“大师，您拿太少了，这还有呢。”
徐清风当即急了，这是不是大师不愿意理他的意思啊。
为什么大师不全部拿完，这里面可不止一万。
牧白摇头，没有再接任何人的纸币。
有人急眼了，把钱都抛了过来。
牧白挥了挥手，一阵灵气灌入纸币当中。
大家看着自己的纸币起飞，又看着它们落回自己的口袋。
虽然飞行距离很短，但也如见神迹，心里越发渴望成为大师的弟子。
因为这是传说中的修仙法门！
区区几千块上万块，怎么可能比得上修仙法，出再多钱也愿意。
于是几个路人认为自己给的心意不够大，接着拿出更多的钱。
就连凌少本人，也咬咬牙，拿着手机道：“大师，我的钱都存在银行里了，您报一下账号，我当场转四万给您。”
四万块钱存款对一名年轻人而言，已是一笔巨款。
其他路人工作时间长，他们能拿出的筹码更多，下意识提高了价格，“大师，我！我有十万，全都给您，求求您收我为弟子吧！”
这番狂热的景象，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有的人甚至拿出了手机拍摄。
牧白皱着眉头重声喝道：“你们听不懂为师的话吗，全都把钱收回去！”
收钱治病是牧白早期推广一时兴起的法子，后面入坑的人基本都是看魔术入坑的。
在经历了六天时间的体育特训后，牧白对自己的推广计划有了新的认识，他发现自己设立的金钱门槛是多余的。
就比如眼前争破头抬价这一幕，没有钱的人只会被有钱的人踩在脚下。
当然，他也有金钱的需要，但目前还没有到急用钱的时候。
牧白这一声厉喝镇住了几位狂热的路人，让他们惶恐不已，害怕自己的抬价举动惹怒了老道士。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大师，请您原谅。”凌少尴尬的把钱收回钱包里，他看得出来，老道士并不想多收钱。
“我说过，心意到了即可。”
“各位不要让‘礼轻情意重’的‘轻’字变味，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的来，我能解答的都会一一解决。”
牧白解释完后，众人明悟了。
大师不愧是大师，行事有原则。
对比九零年代的气功大师，那些人收钱可真是一点也不手软，能收更多的钱，绝不会少收。
牧白准备摆摊，结果凌少等人直接摆出桌椅，帮忙铺好野餐布，摆好小黑板。
“大师，坐。”凌少恭敬道。
牧白上次是坐在地上摊地摊，逼格很低。
现在有人拿出桌椅，还有一群人帮他看场子，场面不一样了，逼格提升了。
牧白想了想没有拒绝，神色如常的坐在椅子上。
凌少搓了搓双手，眼巴巴问道：“大师，古法养生是修仙之法吗？”
旁边的大龄弟子纷纷竖起耳朵，生怕自己错漏一个字。
“是！”牧白言简意赅。
“能飞天遁地吗？”凌少激动的指天指地，这也是众人想知道的情报。
“能。”牧白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大家听到老道士如此肯定，心里更加激动了。
真想学啊，不知道有什么门槛条件。
众人本来认为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但是他们没有料到老道士是个有原则的人，砸钱这条路子被人为原因堵上了。
“那大师，我们能学修仙吗？”
牧白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吟了三秒钟，摸了摸胡须，眯眼道：“学会古法养生，就是修仙第一步，后面能修到哪一步就看自身的机缘。”
“大师，机缘具体是什么？”凌少不好意思道。
牧白摇头晃脑：“修炼资质，感悟能力，行动力，环境和修炼资源等，都是机缘。”
一群人恭敬的听讲，还问牧白能否录音，牧白点头同意，路人狂喜，拿出手机录音，听牧白详细的解释修仙机缘。
路过的人们指指点点，没有人靠近，都认为是坑人的玩意。
几位弟子没有在意外人的目光，对此表示不屑。
此刻，他们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逐渐过渡到高人一等的心态。
凡人越是不理解，他们心里越兴奋，越骄傲。
牧白摆了一小时的摊，跟弟子聊了又聊，没有拉到一个新客。
不过没有关系，弟子已经有了，弟子的亲朋好友们还会远吗。
想到这里，牧白老神在在，气定神闲，如一尊得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