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闲来无聊的时候，教别人做菜，没想那么多。”她解释。
    “是吗？那你还真是单纯。”赫令枫嘴角扬起一抹不易捕捉的微笑，不只是讽刺还是漫不经心。
    苏一唯拿起他的手机，放在他面前。
    她冷声道：“你觉得我做错了吗？我难道要像一条狗一样藏起来，什么也不做。还是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我只能忍着，就算找到了好机会也不能利用？我就只能当一个单纯的小白兔，不能做一点对自己有利的事？”
    “我没有说你不能这么做。”赫令枫开口道：“相反，我觉得你应该怎么做，你是应该按照你心里的想法去做一些坏事。只要你自己觉得舒服就够了，人总要有那么一段时间为自己活着。”
    赫令枫的呼吸有些不稳。
    “所以你觉得我做这些都是坏事吗？”她问。
    “我说的不是这些事，咳咳咳！”
    赫令枫又咳嗽了起来。
    苏一唯将赫令枫扶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所有的行为出于本能。
    赫令枫忽然握住她的手，“你回来了，比赛结果怎么样？”
    他又出现幻觉了。
    “怎么了？难道输了吗？”他追问。
    “没有，我赢了。”
    “很好，要准备第4轮了？”
    “是呀，我要准备了。”
    “那今天午饭不用你做了，你去准备吧，最后一轮一定要好好发挥。”
    苏一唯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天都已经黑了。
    赫令枫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你回来了，比赛赢了吗？”
    苏一唯回复：“嗯。”
    赫令枫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真好。”
    苏一唯没有缩回手，任由他抚摸。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开口，“赫令枫，你之前不是问我，寒爷死的那天晚上，他的身边有一个女人是不是我吗？”
    赫令枫睫毛轻轻动了动，“嗯”了一声。
    苏一唯一字一句，“没错，那个女人是我。”
    赫令枫又“嗯”了一声，不知有没有听清苏一唯说什么。
    她接着开口：“当时那些杀手，要把那里所有的人都杀了，包括我。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已经死在你的手里。”
    赫令枫没有回应，似乎是睡着了。
    苏一唯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没有死，可是他死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仇？你就是为了玫瑰园那块地吗？你已经拥有无上的财富，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那么贪婪？”
    “那个面具，是你杀了敌人之后得到的战利品吗？你把它给我，是一种傲慢，还是对他的讽刺？”
    “赫令枫，我不想伤害你的，真的不想。”
    苏一唯的眼睛有些红，“你说得对，我做了坏事！”
    “赫令枫，你告诉我，凶手除了你，还有谁？你和谁联手的？”
    “一唯。”赫令枫忽然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只是名字，没有姓氏。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嗯？”苏一唯鼻子忽然有些酸。
    这个男人，总是容易让她产生一种错觉。
    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这种错觉，可能会持续久一点。
    她或许真的会沦陷。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你走吗？”他问。
    “因为我打伤了你的头，你要惩罚我。”她说。
    赫令枫握着她手指，手心又攥得更紧了，他气息微弱地开口道：“不，因为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