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越过此线者,死!
朝歌,大商皇朝国都,右相府中!
汪道阳猛然睁开双眸,一掌便拍碎了一旁的木桌,眼中尽是怒意。
“混账东西,敢对本相出手!”
巨大的声响将门外路过的汪仙云吸引了过来。
“爹爹,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汪仙云走进厅内,看着一片狼藉就要出声劝慰。
汪道阳眼神闪烁不定,冷声道:“郭槐死了!”
啪!
汪仙云刚刚端起的茶杯摔在地上,脚步踉跄,脸色煞白。
“爹,是谁杀了我夫君!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汪仙云泪眼婆娑,细嫩手掌紧攥,声音沙哑尖厉。
“云儿放心,就算你不开口,爹也会为郭槐报仇。”
汪道脸色阴沉,郭槐虽然无用,但却给他贡献了不少寒铁矿石,就算看在矿石份上,他也会出手,何况此子胆大妄为,还敢斩了自己的元神虚影。
“即日遣八百虎豹骑,踏平临安郡城,鸡犬不留!”
“尊右相令!”
黑暗中,传来一人声音。
一道道调令立刻生效,很快传遍了小半个朝歌。
八百虎豹骑离开国都,连夜奔赴临安郡城!
而此时临安郡城主府中。
陈枫看着床榻上蒙了一层冰晶的少女,指节捏的发白。
“或许梦儿命该如此,枫儿,你不要勉强自己。”
陈玄风叹了口气,望着床榻上的少女眼神悲凉。
他们在地牢中发现陈梦儿时,身上就已经结了一层冰晶,寻常人触碰不得,有陈家族人触碰了一下,手指险些被冻掉。
“什么命该如此,我陈枫从不信命!”
陈枫声音冰冷,他看得出来,陈梦儿的血液确实被抽干了,一滴都没剩!
但这并不代表梦儿彻底没救了,他能感受到,冰晶锁住了梦儿最后一丝生机。
“临安郡城找不到救活梦儿的办法,我就去朝歌,朝歌找不到救梦儿的办法,我就去大商之外的广阔天地!”
“就算整个天云界都找不到救梦儿的办法,那个人也一定能帮我!”
陈枫右手放在心口,宛若梅花一般的契约浮现而出,散发着些许温热。
“二叔,先找一副冰棺将梦儿的肉身封存,一定不能让这层冰晶融化。”
说完,陈枫大步走出房间,赶往太守府的藏宝库。
现在没有救活梦儿的办法,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护住族人,护住临安郡城。
因为虎豹骑快要来了。
那毕竟是大商皇朝最精锐的兵甲,三百可屠城,三万可灭国,不止是口号,虎豹骑真有过这种战绩。
太守府藏宝库收藏确实丰富,几十年的药材如同垃圾一般扔在地上,只有上百年的大药,才会被放在木架上。
而最中央一个石桌上,则放着三个玉质的宝盒。
打开宝盒,一股药香扑面而来,竟然是一株千年大药!
这等大药,不说价值连城,但绝对是灵动境要抢破头的好宝贝。
另外一个盒子里,则放着镌绣了花纹的布袋,巴掌大小即可放置无数宝物。
陈枫打开最后一个盒子之时,饶是他的心性也被惊住了。
金丝绸缎上,躺着一块约摸鸡蛋大小的乳白色石头,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灵气。
“竟然是灵玉,这灵玉怕是有三斤多重了,想不到郭槐老狗竟然还收藏了这等宝贝。”
陈枫将那灵玉放在手心,忍不住有些惊叹。
所谓灵玉,乃是天地灵气凝聚而成的宝玉,修炼者以灵玉修炼,速度会大大提升。
而且灵玉之中的灵气杂质很少,容易吸收,能让修炼者根基更加牢固。
在整个大商皇朝,唯有皇室才有一条灵玉矿脉,也正是这条灵玉矿脉,才让大商皇室经久不衰。
陈枫一口将大药吞入腹中,盘膝而坐,炼化药力,同时也吸收掌心灵玉之中的灵气。
滚滚药力宛若长河在他体内奔腾,血灵根所幻化的莲花开始疯狂吸收灵气。
临安郡城城墙上,守将已经换成了大病初愈的陈家老五陈玄雷。
自陈枫灭了汪道阳元神虚影之后,陈家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
“五爷,天边出现了一群骑兵!”
一个守卫惊呼一声。
大地开始颤抖,马蹄声阵阵,竟如同鼓点一般密集。
陈玄雷一个闪身来到城墙上,他目光眺望。
天际果然出现一支骑兵,大约摸有七八百人。
“快关城门!”
陈玄雷声音有些颤抖,真是虎豹骑,足足来了八百人!
虎豹骑三百便可摧城,而汪道阳却派遣了八百人,这是要让临安郡城鸡犬不留啊!
虎豹骑已经自天边而来,每一位身上都透着浓郁煞气,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临安郡城的守卫手忙脚乱,将刚修补好的城门关上,但这城门真的能挡得住这些杀神吗?
八百虎豹骑兵临城下,排列成军阵,每一位都是手指月牙戟,漆黑战甲披身,唯有一双冰冷眼眸裸露在盔甲外,透着杀气。
“是虎豹骑!他们怎么会来临安郡城!”
城墙上,守卫们已经认出了这支骑兵身份,一个个脸色煞白,身躯颤抖。
大商皇朝最精锐的骑兵,为何会出现在临安郡城之下?到底是谁招惹了这些杀神!
为首那名虎豹骑首领猛然抬头望向城楼,声音冰冷。
“奉右相之命,踏平临安郡城,鸡犬不留!”
不过寥寥数十字,却让城中所有人都头昏目眩,陷入了绝望之中。
“这位将军,城中多是无辜百姓,难道只是因为右相死了一个女婿,就要灭了一城吗!”
陈二爷登足城楼,冲着虎豹骑首领喊道。
“何况,是郭槐对我陈家下手再先,难道我等报仇还有错吗?”
虎豹骑首领却不为所动,声音依旧冰冷:“虎豹骑只执行军令,不过问缘由!”
众人心中刚刚出现的一线希望,被这句话彻底掐灭,这群黑甲骑兵,就是一群只会执行命令的刽子手!
吱呀!
伴随着一阵刺耳声音,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白衣少年背负长剑一步步走出城门,独立于遍是沟痕的城墙之下,夕阳将影子拉的老长。
他抬头望向乌泱泱铁骑,波澜不惊。
锵!
剑气纵横,在地上留下一道绵延百丈的沟壑。
“越过此线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