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好一会儿,许云瑶才下了床,秦战也没过多久就回了屋子,行馆那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自然就回来了,他心中十分记挂许云瑶。
许云瑶晕倒这事还是他回了府才知道的,因为许云瑶没让人把这事告诉他,就怕他因为这种小事分心,秦战一听说许云瑶出了事,连忙就回了院子,此时她正在院子里散步呢,和莹儿冬花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
秦战见她无事,心里还是焦急的,这丫头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刚刚才晕倒了,此时竟然就在这悠闲的散步了,秦战走了过去,一把拽住许云瑶的胳膊。
“我不是听说你晕倒了吗?”秦战看着她,心里有点抑制不住的怒火,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把她抱回屋子休息。
“我没事,夫君放心吧!”许云瑶将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拉下来,握在自己手里,温柔的朝他一笑。
“真的?”秦战始终不放心,毕竟她现在有了身子,什么事都该小心才是。
“真的,我没事。”许云瑶继续安抚着秦战的情绪,让他放心下来,自己确实没什么事。
见她如此肯定,秦战这才放下心来,想着过会儿再问问三虎就是,秦战拉着许云瑶进了屋子,管事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饭菜,都是岭南的特色菜。
好些日子都没吃了,竟还有些想念,才刚落座,秦战就迫不及待的动了筷子,先给许云瑶夹了一些,看着碗里的菜,许云瑶忽然觉着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很是刺鼻,为了让秦战放心,她便动了筷子。
夹了这菜,放到自己的嘴边,这味道更加刺激着她的嗅觉,她忍着这味道将菜放进了嘴里,没想到这味道突然就冲了上来,整个口腔都是,她觉着异常难受,忍不住吐了出来。
秦战看了许云瑶一眼,连忙放下筷子,轻轻拍着她的背,许云瑶一个劲的干呕,莹儿连忙递来了帕子,等她吐了之后,秦战接过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冬花也端了一杯水过来,让她漱漱口。
许云瑶扶着自己的胸口,靠在椅背上喘着气,连着喝了好些水,这才将这难闻的异味压了下去,秦战见她如此辛苦,心疼的不得了。
“你还说没事,请个大夫来看看才行。”秦战说着连忙让人去请了大夫,不然他还真的不放心。
“我没事,就是害喜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许云瑶双手搭在秦战的肩膀上,秦战就蹲在她的身边,她拍了拍秦战的肩,示意他把人叫回来。
秦战自然是不依的,若是不然大夫来看看,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的,他站起身子,坐在了许云瑶的身边,“让大夫过来看看,我也能安心些。”
许云瑶深知秦战的性子,也没再阻拦,就依着他就是,若不让大夫过来看看,他是不会安心的,许云瑶只能顺了他的意思,就是看着这满桌的菜,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想来秦战也没了胃口。
“要不,让人再给你准备一些饭菜。”
“不用,我陪着你就是。”秦战倒不是因为许云瑶刚才的举动,让他没了胃口,而是当心她自然就没了胃口,秦战抬了抬手,示意人把这些饭菜都收了下去。
见许云瑶如此难受,他便带着她回了房间,刚刚坐下,家丁就带着大夫过来了,还是早上那位大夫,得知夫人又难受了,他也连忙赶了过来,就怕是自己的诊断有误。
莹儿在许云瑶的手腕上搭了丝巾,大夫也坐在了许云瑶的身侧,替她诊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夫人,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吗?”
“就是吃不下东西,恶心想吐。”许云瑶回应着大夫的话,自己现在就是这些症状而已。
大夫听了许云瑶的话,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向秦战行了礼,“请将军放心,夫人的身子并没有大碍,恶心呕吐这都是妇人害喜的常像。”
“那可有缓解的法子?”秦战实在不想看到许云瑶如此难受的样子,想让大夫替她缓解缓解,这样也能少难受一些。
“有的,小的这就去准备方子。”大夫应着话,向秦战行了礼,便带着药箱跟着管事出了院子。
大夫走了之后,许云瑶这才看向了身边的秦战,“怎么样,这下能放心了吧?”
“嗯,辛苦夫人了。”秦战心疼的看着许云瑶,将手放在她的腹部,对着肚子一阵嘀咕,“你这小家伙,就不能乖一点嘛,让你娘亲不要这么难受。”
“你呀,这就开始责怪起孩子来了。”许云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双手握着了秦战的脸,也不知是安慰作用,还是秦战的话起了作用,许云瑶觉着自己舒服了不少。
秦战看着抬眼看着她,满是心疼,直起身子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屋里的丫头们也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屋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秦战见屋里没了人,低下头吻了怀里的人,原本他以为夫人有了身孕,自己定然十分高兴,可现在看来是心疼更多一些,早知怀了孩子她会如此辛苦,还不如不要的好。
第二日,景谦与慕容瑾一行早早就出发了,向着突厥王宫而去,秦战的任务也到此就结束了,剩下的都是景谦的事了,他须得将嘉怡公主送入王宫,再看着两人完婚之后,方能回京。
这次陛下出手十分大方,嘉怡公主的嫁妆装了好几辆马车,前前后后加起来可是十几二十车,这规格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即便是武朝历史上,能有如此殊荣的也没有几个。
嘉怡公主的车架,一路来本就吸引了许多百姓的目光,民间都在讨论此事,得知公主今日就要嫁入突厥,边城的百姓都出来看了热闹。
秦战与许云瑶就在城门处送别他们,寒暄了一阵之后,景谦便带队出发了,为了景谦和公主的安全考虑,秦战还特地派遣了一支小队前往护送,虽说两国已休战,毕竟也是多年敌对,确实不可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