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便宜的包袱,观众们很爱听,纷纷送上了热烈掌声。
笑声过后。
曲霄云指向后台,举例道:“栾哥就是儿徒,当初有人说德芸社要清君侧,其实说的就是栾哥,为什么呢?人特别耿直。”
“正派,看不惯他们。”阎鹤详捧道。
曲霄云点点头:“对,还有一种徒弟呢,叫叛徒。”
“哈哈哈~~”
“曲老师,这您给细说细说。”阎鹤详见他这么敢说,也是煽风点火。
曲霄云笑着摆了摆手:“这个我说的效果可能没我师父说的好。”
“哈哈哈~~”
“吁!!!”
太敢说了,台下观众笑着送上了嘘声。
曲霄云接着往下说道:“关于这个问题,你们就问他老人家吧,我说点别的,其实演员也分多少种。”
“您给说说。”阎鹤详捧道。
曲霄云伸出了两根手指:“往大了说分两大块,非主流演员和主流演员。”
“这也分?”
曲霄云点点头:“这不是贬义的,这是公平公正公开很客观的评论,其实无非也就是有工资没工资,主流演员是专业院团,非主流演员就是民间院团,就这么两种,但是要细说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阎鹤详好奇道。
曲霄云举例道:“比如主流演员最了不起的就是相声艺术家,可以上大型的晚会,穿西装打领带梳一大背头,说话气质,顿时让你刮宫相看!”
台下观众听完噗嗤一笑。
“没听说过。”阎鹤详摆了摆手,十分无语。
曲霄云强调道:“他的艺术让你听着都疼!”
“哈哈哈~~”
“第二种就是上过大型晚会了,四处演出,指着企业家吃饭,演出特别多,一天能干八家,比如王老板聘闺女,艺术家都去了——哎呀,你这个女儿很漂亮啊,长得像我的母亲一样!”
曲霄云把这丑恶的嘴脸模仿的惟妙惟肖,台下掌声响起。
“这太会捧了。”阎鹤详撇了撇嘴。
曲霄云模仿道:“老板很开心——你说的相声太棒了,给他拿两捆!”
“钱?”阎鹤详好奇道。
曲霄云摆了摆手:“大葱!”
“哈哈哈~~”
“好嘛!”
曲霄云接着往下说道:“第三种挣大钱不容易,不过人家有工资,以去各处慰问为生,到哪都能演,上场就唱,到哪都是那套词——京城啊,京城啊,我的故乡!”
“明天换地方了——津城啊,津城啊,我的故乡!”
“走哪都唱这个?”阎鹤详好奇道。
“对,换个地名就完了。”
曲霄云点点头,接着往下说道:“第四种主流相声就是年青演员,二三十岁也在学校毕业了,给第一种第二种演员跟班当助理。”
“哦,伺候人家。”阎鹤详捧道。
曲霄云点点头:“背着包端着水,拿着烟伺候着酒,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想着过日子。”
曲霄云话锋一转道:“非主流相声演员也分四种,第一种是弘扬文化振兴艺术,比如说德芸社。”
阎鹤详点点头:“哦,还有哪啊?”
曲霄云沉默了一会,憋出来三字:“……会有的。”
“哈哈哈~~”
“吁!!!”
台下观众笑着送上了嘘声。
曲霄云接着往下说道:“第二种就是普通的小剧场,体制外的院团,大伙都喜欢说相声,也有老艺人也有年轻人,大伙聚一块起个照在剧场说相声。”
“哦。”
“靠天吃饭,咱实话实话这业务有难度,比如外地小剧场,饭店二楼,在饭店炒一百块钱菜就能上去听相声,有的在茶馆喝五十块钱茶也能听相声,三十家能有二十七八家是以送票为生。”
“很难。”阎鹤详点点头。
曲霄云举例道:“演一场剧团3000块钱,把200张票到居委会一发,这个不容易啊。”
“怎么了?”阎鹤详捧道。
曲霄云解释道:“这个不是你发票人家就准来,因为送票的团体实在是太多了,经常在现场就打起来。”
“就因为这个?”阎鹤详难以置信。
曲霄云点点头:“后来我跟人家也聊过,既然送票这么好,为什么不开个快递公司呢?”
“哈哈哈~~”
“不挨着。”阎鹤详撇了撇嘴。
曲霄云接着往下说道:“第三种是由观众转行做的演员,天天听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最后他起义了!”
台下观众听完噗嗤一笑。
“观众造反了?”阎鹤详惊讶道。
曲霄云点点头:“啊,人家穿一大褂上场了,表演风格有陈胜吴广的,还有水泊梁山的,有李自成的等等吧……”
“合着一群土匪啊?”阎鹤详撇了撇嘴。
曲霄云眉毛一挑道:“不好惹,惹这种的人家网上骂你!”
“哈哈哈~~”
台下传来阵阵笑声。
“那是不好惹。”阎鹤详偷笑。
“第四种是以骂德芸社为生的。”
“这种的不少!”阎鹤详笑着捧道。
“哈哈哈~~”
曲霄云笑着点点头:“不过玩笑归玩笑,什么叫主流,哪个叫非主流,天下说相声的是一家,我特别希望这个行业能团结,其实要是愣分,它分不清楚,师爷侯先生主流的吧?”
“那当然!”阎鹤详点点头。
曲霄云乐了:“那他怎么教出我师父一个非主流的来呢?”
“哈哈哈~~”
“也是。”阎鹤详笑了。
曲霄云接着举例道:“侯宝林先生主流的吧,可人家半辈子都在街上演出,所以主流与非主流大可不必分的这么清楚。”
“对。”
“今天在后台我师父还说了,侯宝林先生一代相声宗师,把相声提高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档次。”
“高人。”
“侯先生四岁的时候被舅舅带着上了火车,不知道从哪来送到京城,根据他自己的分析,按路程来说可能是津城人,下了火车舅舅把他送到一户姓侯的人家,把他给了人家了,因为养父姓侯,所以跟着姓了侯。”
“哦。”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来自哪里,当他舅舅要去世的时候,他玩了命的问,你告诉我我是谁家的孩子,舅舅都没说,因为那会来说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嚯!”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