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候张澯是前户部尚书张廷纶次子,自幼天资颖异,博览群书,过目不忘,多才多艺。
大学期间,他受到了当时过世太孙长女的青睐,两人确定了关系后,他在经济方面的能力被高祖皇帝刻意栽培。
大学毕业后,他就进入了内务府,从一个会计,在二十年的时间里,就升到内务府总管大臣。
虽然这有他驸马身份的加成,但内务府本就是驸马集中营,他能出头,主要还是他自身能力过人。
在他的任上,内务府业务蒸蒸日上,特别是协助银行成立保险公司,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四十五岁那年,被高祖皇帝以文功封侯。
虽然这个侯爵逐代递降,可也最少能保家族五代兴盛。
当然,他这个侯爵只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他的权力,主要来自他手里的权力。
内务府是大明最大的巨头,没有之一。
整个天下的矿产,商业贸易,都控制在内务府的手中。
即便是大明的四家银行,加上央行,也没有内务府的直接经济干预作用。
在大明,内务府就是发改委,矿产能源部,商务部的一体化经济管理组织,偏偏,他们还拥有自身的商业。
遍布整个大明的家乐福,就从源头上就直接参与了民生,控制住了天下物价。
任何地方政府,哪怕敢得罪银行,也不敢得罪内务府,因为天下只有内务府才能跨境经营。
得罪内务府,本地的矿产资源,商品产品,连销售都成问题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一手遮天,因为朝廷的户部,就是内务府的监督单位,银行,是内务府的控制机构。
但内务府势力大,一直是大明百姓公认的事实。
张澯这个总管大臣,论实际权力,远比一般的尚书更大。
但张家的庭院并不大,在名门云集的太平坊,只有一个不到八百平的小院。
门口的木牌上,也只有简简单单的张府二字。
周北的车跟着张昌的车进了庭院,发觉这里的小楼也比不上他的伯爵府气派,或许是房子的历史比较久,绿化比较好,倒有一些古意盎然的韵味。
车刚停稳,就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长须老帅哥从房子里面出来,目光温和,笑容和煦。
但是周北很清楚这种感觉绝对不准确,能成为一方大佬的他,绝对不会是个温和之人。
而且外界的传闻都说他性格强硬,行事霹雳手段,周北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周北匆忙之间连礼物都顾不上拿,下了车来长揖到底道:“末学后进北拜见总管大臣。”
张澯笑呵呵回了半礼,扶着周北的肩膀直立起身笑道:“云山伯不必多礼,今日见你老朽可不是以内务府总管大臣的身份,而是驸马身份,总管大臣,那是明日见你的身份。这就是陛下所赐的奇异之车……”
见张澯的眼神一直往车上看,周北让出了身位,请他近前参观。“陛下厚爱,北受宠若惊,大人可要试试……”
张澯直接坐上了车,然后调整好了身体,握住了方向盘,四周看了一圈,大有深意地笑望了周北一眼道:“云山伯乃奇人异士,陛下倒也没有过多隐瞒老朽,有些事不能告知大众,我们自己人就无需遮遮掩掩。”
他拍了拍方向盘笑道:“这可不是大明的技术能造出来的,走吧,我们进屋说话。”
周北点头应下,拉开后门,拿了装东洲参的木盒下来。
张昌看周北的车眼神火热,不过这个时候没有敢提试驾的要求。
名义上,正德宣布这车是他赐给周北的,属于试制品,需要保密技术。
张昌得了父亲提醒,即便是痴迷汽车之人,也不敢违背圣命。
进门之时,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扶着一个五旬美妇等在门口,见到周北就露出了笑脸。“不愧是见面之下就摘了我们皇室最美之花的翩翩少年,我那侄孙女是有福之人。”
她可以不在乎礼节,周北却不能失礼,伸手将木盒递给了早有准备的张昌,长揖到底道:“北见过大长公主。”
面前此人是正德的亲姑姑,跟正德的年纪相差不大,感情相处的挺好,前些年被封大长公主。
她温柔地笑着,扶着周北的手臂让他起身,又盯着周北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扭头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我跟你父都不丑,偏偏就你不会长,要是你也像云山伯这般会挑着长,天天看也赏心悦目。”
张昌似乎被母亲打击习惯了,摇头笑道:“孩儿这是有男子气势。”
大长公主身边的少女只有十二三岁,明眸皓齿,也是个小美人。她在家显然比较受宠,盯着周北打量了好一会,娇声笑道:“奶奶,橙子表姐这一下又占了天大好处,我都嫉妒了。”
张昌显然见不得小棉袄漏风,瞪了周北一眼,训斥女儿。“小丫头胡言乱语,快让客人进屋坐下。”
周北接过了他手中的木盒,双手递给了大长公主。“北匆忙拜访,些许薄礼,还望大长公主笑纳。”
大长公主接过了木盒,笑着拉了周北的手臂进屋。“若是旁人之礼,我不敢乱收,不过陛下将橙儿的婚事交给我办,这份礼我必须要收……”
皇室是嫁公主,而不是尚公主,也跟民间一样,会请媒人在两家之间说和,协调一些事务。
听大长公主这样说,周北就明白了过来,再次参拜。“北年轻不知礼仪,我母亲生于东洲,对中洲习俗了解不多,今后还要多麻烦大长公主了。”
“应该的,应该的……”
大长公主笑着点了点头,拉了周北到小客厅。“外子今日寻你有事,我就不多打扰,等三公主婚事安排妥当,我就帮你操心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