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支援快点来吧……你别哭了,不然我也……”
李月曦有气无力的回复闺蜜的问题,说着说着,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本来她没打算哭的,毕竟她虽然累,但也只是传魔太多,法力空虚的累,和高灵儿这种兼具高强度施法的极度疲惫又不一样。
但高灵儿的哭声实在太有感染力了,一不小心就让她想起当初……在训练场的美好日子。
没错,和临时医院这种人间地狱一比,每天修炼超过十二个小时的训练场只能叫享福。
打从来了这里,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每每刚一合眼,就一定有伤患开始嚎,高灵儿就必须起来施法。
虽然看起来是和她没什么关系,但要知道,血蚀症每天固定发作两次,一次正午一次子时,每次她们睡觉之前,都一定是近乎零法力的空魔状态,所以高灵儿一起,她也必须得起,两个人的法力凑一块,才能凑出一发【伤痛休止】。
不过往好了想,也算是提前过上了带娃生活。
将来生了娃,她不就比别的新手妈妈多一份经验?
想到这里,李月曦又哭不出来了。
甚至感觉自己不仅没亏,反而赚了。
于是她赶紧跟闺蜜传授经验,试图安抚闺蜜的情绪。
没想到听了她的开导,高灵儿哭的更伤心了:
“呜呜呜,我不要生娃……为什么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也要生娃啊……”
啊这……
直……直球表白?
李月曦表情凝固在脸上。
她悄悄打量闺蜜的表情。
好像只是不小心说秃噜嘴了。
那就……当做没听见吧!
对不起,灵灵,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但我也同样舍不得你啊!
为了我将来上位成功之后你不会离我而去,我只能痛下决心,拿你当备胎了。
别怪我,这都是为了我们能长久的在一起。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呀。
李月曦幽幽一叹,哭不下去了,干脆从地上爬起来,把哭成一个小花猫的高灵儿抱在怀里,双手轻轻拍打她精致的后背。
再给点福利吧,妈妈说得对,只有时不时的给点甜头,驴子才能更听话。
人也是一样。
我还真是个坏女人呢。
高灵儿反手抱住自家闺蜜的纤腰,俏脸埋在李月曦宽阔的胸怀中,嗷呜呜的继续嚎哭。
但一片柔软遮挡住的双眸之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哈哈,我就知道我家月月心肠最软啦!只要我呜呜一哭,就有喷香的洗面奶用啦!
哎,就是这次的暗示还是没得到回应。
可恶,一定是那个狗男人的锅!
竟然敢夺走属于我的爱情!
美少女是不会认输的!
嚎哭的少女心中,斗志昂扬。
帐篷中,哭声渐渐消失。
被爱情的魔女玩弄于柰子之间的少女,逐渐沉浸在温柔乡中,忘记了连日来的疲惫。
山中不知岁月。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帐篷外传来一声激动的呐喊:
“支援到了!支援到了!战时状态要解除了!”
这一声有多响亮?
毫不夸张的说,声如雷霆,震撼九天。
也许人还在临时医院外面,但这一嗓子,整个临时医院几十亩的占地面积,几乎全都清晰的听到了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
顿时,临时医院里所有的帐篷中,沸反盈天:
“xxx你*****!你嚎你*了个*!”
“劳资好不容易安抚好的病人啊!你特么一嗓子全给劳资嚎起来了!”
“不治了!劳资受不了了!”
狂躁的骂声汇聚成一片芬芳的海洋。
好优美的联邦话!
听着外面的动静,沉浸在美少女的抱抱中的两个女孩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听到了帐篷里再次响起的哀鸣,两女的脸色才终于有了变化。
——变得无比苍白。
才刚刚被安抚下来的伤患们,全部被惊醒了。
“怎么又来?”
高灵儿仿佛被瞬间被抽走了全身骨头,几乎从李月曦喷香的怀抱里滑落。
颤声道。
别看她之前自己哭的时候好像丝毫不怕惊醒这群伤患,实际上那是她在这里这么久,已经摸清了血蚀症患者的各项体征。
刚刚治疗完毕的伤者,仅凭她一张嘴巴,怎么嚎都不会醒来。
一人一发【伤痛休止】,最少也能留给两女半个小时的“绝对休息时间”。
这也是她敢如此奢侈的把时间拿来偷懒,不仅不冥想,反而用小心机蹭闺蜜的洗面奶的底气所在。
但刚才那平地惊雷般的一嗓子,摧毁她所有的计划。
现在她们两个体内,可是一滴法力都没有了!
“怎……怎么办?”
李月曦一时慌了神。
虽然在痛苦的修罗场中磨炼出一手精湛的白学手艺,能够将她人的爱恋玩弄于山峦之间,但在别的方面,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反倒是这几天来施法已经施出条件反射的高灵儿,虽然同样六神无主,但肌肉记忆已经让她握紧了手里的法杖,下意识的运转起体内的法力来。
当然,现在的她,一滴都榨不出来。
“呃——”
被烧毁的声带发出含着浓痰般的难听声音,粗制滥造的铁架床在伤患痛苦的扭动中吱呀作响,已经完全失去活性的松垮烂肉噼里啪啦的掉在床铺上,他们却毫无所觉。
反而扭动的更剧烈了。
因为这点痛,比起血蚀症那几乎深入灵魂的痛苦,差的太远了。
但刚才那平地惊雷般的一嗓子,摧毁她所有的计划。
现在她们两个体内,可是一滴法力都没有了!
“怎……怎么办?”
李月曦一时慌了神。
虽然在痛苦的修罗场中磨炼出一手精湛的白学手艺,能够将她人的爱恋玩弄于山峦之间,但在别的方面,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反倒是这几天来施法已经施出条件反射的高灵儿,虽然同样六神无主,但肌肉记忆已经让她握紧了手里的法杖,下意识的运转起体内的法力来。
当然,现在的她,一滴都榨不出来。
“呃——”
被烧毁的声带发出含着浓痰般的难听声音,粗制滥造的铁架床在伤患痛苦的扭动中吱呀作响,已经完全失去活性的松垮烂肉噼里啪啦的掉在床铺上,他们却毫无所觉。
反而扭动的更剧烈了。
因为这点痛,比起血蚀症那几乎深入灵魂的痛苦,差的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