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尹棠便不再理睬洛云曙了,每每夜幕降临,她孤身躺在帐中,总会想起洛云曙的脸,愈是思念,身子便愈发痒得难耐,也不敢伸手去乱摸乱揉,只是任由身子瘙痒致使自己夜夜失眠。
洛云曙见尹棠不睬自己,自觉轻浮浪荡,也不敢搭话,只是好几天清晨醒来下身衣裳总是自己打起伞,他也没办法,咬着牙忍着,半个时辰也就好了。
喀苏在柴达大叔家逗留了两日也就被家里人接走了,走时还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狼牙项链送给了洛雪墨,说是感激救命之恩,回了部族会再备了厚礼前来答谢。
高怜的身体虽见势好,但总念着江南的风土人情,洛琰虽不愿她触景伤情,却也拗不过,只能带着妻儿先行回江南。
好巧不巧,洛家人回府这日,便见着司徒茜母子站在洛府门口迎接。高怜一下马车,便见着司徒茜穿着一件水红色长衫,只觉熟悉,司徒茜过来拉她的手,她这才想起司徒茜所着衣裙可不就是梦中所见那套衣衫,便伸手翻了翻她的衣袖,果真有一道被撕开的口子,愈想愈惊,愈想愈信,当场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洛琰守在妻子身旁两天两夜,来了好几位大夫都只说常年恶眠,身子发虚,如今油尽灯枯,只余最后一口气,回天乏术了。洛雪墨和洛云曙也甚是担忧,守在母亲房外寸步不离。
第叁夜,洛雪墨靠在洛云曙肩头,一双眼肿得再也哭不出来,哑着声说道:“哥哥,若是母亲再也行不过来了怎么办?”
洛云曙摸着妹妹的头以示安慰,柔声道:“墨儿,就算爹爹和阿娘都不在了,哥哥也一定会护着你,让你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让你幸福。”
正在此时,房中便听见洛琰喊兄妹俩进去。兄妹两人跪在床前,却看见母亲别过头,说道:“洛琰你出去,我生或死,都不愿再见你。”
洛琰一脸不可置信,泪水溢出眼眶,却不得不低头出了房门。
兄妹两人欲劝解母亲,还未开口,便听到母亲说:“墨儿,云儿,母亲大限将至,没办法看着你们成家,但是你们一定要答应母亲,一定要真心对待对你们一心一意的人,和他厮守终生。”说罢又拉过洛云曙的手,“云儿,我知道你和阿棠互生情意,阿棠和你闹别扭,你也多担待些,不要和她置气。”语罢又看向洛雪墨,“我们墨儿自小便最喜欢阿明,如今阿明回来了,也要去问清楚阿明的心意,若是阿明无意于你,便不要再纠缠不清了,好不好?”
一双小儿女掉着泪点头,高怜眼神忽然变得空洞起来,脸上也见了泪,喃喃道:“我死后,你们便把我埋在灵山上的桃林里,让你父亲不必来祭拜我,我生死都不再与你们父亲相见。”
洛家兄妹泣不成声,虽有惊惑,也连连应承。
片刻,高怜便断气了。
洛家兄妹依母亲遗言,洛雪墨拦着父亲不让他进屋,洛云曙吩咐了下人去准备后事。
洛琰没能见到妻子最后一面,日日买醉,没有清醒的时候。
司徒茜母子也搬进了洛府,帮着洛家兄妹操持府内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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