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中年人絮絮叨叨的,他们当然不敢当面说什么,但看着因为玩新游戏被围住的原身,不由自主地摇头。
他们这年纪,不会像小朋友们那样,单纯地崇拜游戏打得好,或者出手敞亮的人,反而因为萧娆的性别和作为,有些看不起她。
虽然他们也打游戏,但是他们有工作啊,他们是男的啊。
肯定跟萧娆不一样了。
他们自得着,感慨着,然后,突然听见了围着萧娆那堆人里,尤其是黄毛丫头,发出了惊愕的呼喊声。
显然,应该是萧娆打新游戏打得好,小孩子们没见识,开始欢呼了。
“有什么啊?”
“这算什么啊?”
中年人们不以为然,慢吞吞地凑上前,探脑袋一看,然后……
“我的天啊!”
“哇!”
他们同时发出尖叫声,却原来,萧娆竟然把店家刚进的新游戏给打爆了。
通关了。
这款新游戏是萧娆给萧茹茹看病的时候,店老板从r国进来的,是射击类的游戏,关卡有200关,以‘难、复杂、怪血多肉厚、难死人不偿命’着称,据说,它的发源地r国,都没有人能把它通关。
属于r国比较出名的游戏了。
店老板进了这款游戏后,就在不少知道它大名的玩家,特别跑老远来玩,几天功夫,没人能过100关。
没想到居然被萧娆打爆了。
“我的妈啊,大姐大,你太厉害了!”
满爱红的眼睛都变成‘星星’了,双手捧心,尖声大叫。
萧娆笑笑,不以为然。
80年代的游戏,哪怕是r国传来的,都称得上很‘原始’,在俄罗斯方块,大家来找茬,都可以用街机来显示的年代,所谓的‘最难’,也是相当有限的。
更何况,前前世的任务,那个abo星际的,以及上个星际穿越的任务,萧娆就在星网的‘海洋’里‘游得痛快’。
玩过的游戏,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了。
这种‘小难度’,都用不上手速,简简单单就解决了。
她也衡量出了这个世界的所谓‘游戏难度’和进展。
萧娆放下手,看着游戏机屏幕前,显示通关模样的庆祝烟花,神色若有所思。
而那几个刚刚鄙视她,脸上露着‘小孩子不懂事,玩个游戏还带尖叫’的中年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通关了?”
“太猛了吧,我靠,我玩这个游戏五天了,连五十关都没过!”
“牛啊!”
都人到中年了,还来玩游戏,可想而知,他们是真的爱,眼看萧娆如此简单的过关,完全忘了刚刚的鄙视,干脆凑过来,还有个梳着长流海的,熟练地递上颗烟,“小娆小娆,你是怎么通关的?教教我呗!”
萧娆默默看着他。
半晌,“谢谢叔,我不会抽烟。”
原身才二十几岁,面对这个三十多,奔四十的长流海,当然可以叫‘叔’。
“啊啊,那个,那个,我还有糖呢!”长流海尴尬地收回烟,慌手慌脚从口袋里掏出块粮来,笑眯眯地递上前。
萧娆:……
另外几个中年人:……
“不要脸!”其中一个小声说,满脸鄙视。
另外一个捏着下巴想了想,“你说,如果我现在去跟娆娆说说情,她会不会把通关秘籍交给我?”
“喂,你刚刚还说人家坏话呢!要不要脸啊!”有人翻白眼。
捏下巴那个,毫不在意,“脸算什么?能通关就行了,正好,他爸生前,跟我还有点交情呢,应该能套套近乎啊。”
“套不上也行,娆娆是出了名的好说话,人又孝顺,听说分家的时候,爷奶明明分给二房,她还抢过来照顾了,退休工资都没要过来,还在二房那呢,孝顺的人不会不好的。”
“我现在就去!”
说完,挤进人群。
中年人里唯一剩下的那个:……
目瞪狗呆。
好半天,也跺了跺脚挤了进去。
萧娆被围住了,几乎整个店里的人都冲到她身边,连看热闹的带玩游戏的,足足四、五十人,包括店老板在内,都很好奇,也很佩服一回就把地狱难度新游戏打爆的女孩。
他们来讨教经验。
小黄毛满爱红双手掐腰,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得意得不行,就差把喇叭裤举嘴边,当喇叭用了,她高声喊,“你们小心点,我大姐大是个大美女,你们一帮臭老爷们挤什么挤?”
“往边上挪挪,别特么们地踩着我们!”
“请教人,要有请教的样子!!”
“一个一个来。”
她兴奋得眉飞色舞。
萧娆捏着下巴,哭笑不得,但也没多说什么,顺着满爱红的意思,作为‘游戏小能手’,开始帮众人解答问题。
这么多的任务做下来,她几乎是过目不忘的,两百关每个细节,每个难点,她都记得非常清楚,不管谁来问什么,多难的地方,多偏僻的角落,她都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每个来问问题的人,都能得到解答。
但是,她在解答的同时,也会问一些,跟这个游戏无关的问题。
“这么多游戏里面,你最喜欢玩什么游戏?”
“如果男人,或者男孩子的话,大多都无法拒绝什么类型的场景?”
“要是不限制是游戏场面的话,你最想玩的是什么?”
每帮别人解答一个问题,她就会随机问些什么,并且,还抓住了得到答案,兴奋不已,想要开机子的满爱红。
“你帮我记一下我问的问题,和他们给我的答案!”
经过萧娆的‘一键通关’,满爱红已经成了她的‘技术粉和真爱粉’,闻言连问都没问,也顾不上去打游戏了,直接应声,捞起书包,掏出方格本就开始记啊。
是的!
我们的不良好学生,小满同学打街机的时候,还带着书包呢。
街机店里的人再多,也终归就那四、五十个,大多数都问完难题,自己开机子去玩了,没钱的也都围着开了机子的人看热闹。
萧娆身边,就剩下几个刚刚说了她闲话,不太好意思的中年人。
“那个,我,我也有问题!”
最开始挤过来递烟的那个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