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易一、瀚海、关天鹏惊讶互视。
    这样的赌约，对于当事双方而言，跟赌命区别也不大：输了的一方，要立下血誓效忠于对方，这辈子将彻底丧失自由，唯对方马首是瞻。
    不过……
    站在丹霞派的利益出发，这跟赌命就完全不同了。
    不会有人死。
    师门没有任何损失。
    还有关键一点！
    在他们看来，燕歌绝对不可能输，而一旦她赢了赌斗……
    门派跟其他势力不一样。
    门派中绝大多数弟子，都是从小就加入师门，在师门培养下逐步成长，弟子对门派的忠诚度，远超其他形态的势力，可是……林羽是例外。
    他既有实力又有背景，由于丹霞门看中背景，这才允许他半道加入。
    这么说吧。
    接触时间太短，尽管林羽声称劫走精灵，是为了师门利益考虑，也确实给丹霞门带来，灵云王城的大量订单。
    但是！
    在场高层依然不认为，他对丹霞门有多忠诚。
    可如果燕歌赢了这场赌斗……
    立下血誓的林羽，此生都要效忠燕歌，而燕歌又是下任掌门——效忠她，不就等于效忠丹霞门？
    有血誓束缚，忠诚度不再是问题，甚至比其他弟子，忠诚度还要高得多。
    血誓，不容背叛！
    “这不太好吧？”易一假惺惺说道。
    他心里想的是……
    太好了！
    林羽战力实在太强大，作为丹霞门守护者培养，等将来修为更上一层楼，对师门却没有足够忠诚度……到那时，很可能就是养虎为患。
    “那要不……不比了？”林羽看向易一。
    “那怎么行？！”
    不等易一开口，瀚海一本正经道：“所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辈中人，当信守承诺！”
    “对！丹霞门弟子不可出尔反尔！”关天鹏点头道。
    “虽然我们不赞成，但既然已经说出口……这是你的决定，我们没理由插手。”易一摆出置身事外的态度。
    得！
    作为丹霞门长老，一个个人老成精，那点小心思……
    林羽哪可能不明白？
    “别废话了，开始吧！”燕歌盯着林羽。
    “你不会反悔吧？”林羽笑问。
    “恐怕……到时候，你会反悔！”
    “行，来吧。”
    林羽笑眯眯点头。
    三个老家伙巴不得他答应，燕歌心里更是得意至极。
    她看林羽很不顺眼，但对方受到师门重视，关键实力又比她强。
    看不顺眼她又能如何？
    可一旦胜出……
    看不顺眼就揍他，受到灵魂血誓束缚，他敢还手不成？
    嗖！
    心念一动，她从储物戒指里，取出几种珍贵药材，沉声道：“赌斗方式很简单。你我各自炼制，自己能力内最好的丹药，最终以丹药品质定输赢——倘若品质相同，那就看谁速度更快。”
    “我有，不用你借。”林羽撇嘴。
    “那就开始吧。”
    燕歌当即盘坐在地上。
    呼！
    一团深紫色火焰凭空出现。
    那是……
    没错！
    正是天焱圣体所特有的紫炎！
    凭借这种强大的真火，她能炼制比自身境界，更高一个层次的丹药。
    这也是天焱圣体，所独有的能力。
    当然了，她比林羽修为境界低，理论上天焱圣体加成，也只能让她炼制出，跟林羽同品质的丹药，可是别忘了……
    林羽精修武道，即便懂得炼丹之术，也绝对谈不上熟练。
    她刚才说了，当炼制的丹药品质相同，那就比谁更快完成炼制。
    在熟练度这方面……
    她稳赢！
    噗……
    她刚释放出紫炎，林羽一口血喷出。
    燕歌瞬间瞪大了眼睛。
    本元精血？
    那家伙……
    通过本元精血增强丹火，就能炼制品质更高丹药！
    但是，炼丹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本元精血不能一直用。
    突然！
    不仅仅是燕歌，其他三人也想到一件事：上次，易一带回关于林羽的消息，由丹霞门高层共同商量，到底该如何处理——其中就有林羽，融合九天息壤的秘密。
    九天息壤。
    能修复一应伤势、耗损！
    说白了，即便林羽一直吐本元精血，也能利用九天息壤之效，维持体内精血全盛。
    “这……”
    易一傻眼了。
    其他两位长老也傻眼了。
    “这是作弊！”关天鹏脸红脖子粗叫道。
    “对！”
    瀚海赶忙接茬，急声道：“九长老！你融合了九天息壤，利用它不断恢复本元精血，并用本元精血增强真火，这……这对八长老不公平！”
    “从什么时候开始，武者世界开始讲公平了？”林羽笑问。
    “可是……”
    “能得到九天息壤的认可，难道不是我的能力？”
    林羽看了一眼，神情不再自信的燕歌，笑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也去找九天息壤融合。”
    “我……我没觉得不公平！”燕歌咬牙。
    怎么办？
    她固然拥有紫炎，但对方借助九天息壤，同样能让丹火增强。
    这两方面互相抵消后，对方修为境界的优势……
    足以让他炼制更好的丹药！
    难道……
    真要输了吗？
    不！
    她可不甘心输给林羽，更不可能立誓追随他！
    既然品质不占优，那就在速度方面，扳回一城。
    “我之前说过……”
    她一边飞快捏出手印，以紫炎熔融各种药材，一边急声道：“既比品质也比速度！”
    噗！
    林羽当场笑出声来。
    她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是说，在品质相同的情况下，谁速度快就算谁赢：品质才是根本，当品质相同分不出谁赢，才是看谁速度更快，现在她却把品质和速度，当成相同的评判标准。
    这才是耍赖好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林羽笑道。
    “什么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本来就是这样！姓秦的，听你的意思……难道是我耍赖了不成？”说这句话的时候，燕歌脸颊一片滚烫。
    不就是耍赖么？
    可……
    她既不可能承认自己耍赖，也绝对不能输了这场赌斗，立誓成为他的奴仆。
    突然间。
    就在她一边狡辩，一边把炼丹速度，提升到极限时……
    嗖！
    嗖！
    嗖！
    林羽双手以惊人速度交织。
    一个又一个手印飞出。
    从储物戒指里取出药材，纷纷投入到那团真火中。
    被真火包围的药材，以不可思议速度熔融，那速度……
    丝毫不比燕歌慢！
    最重要的是，他炼制的是玄道六重天，就能炼制的上品神丹：说白了，他即便不消耗本元精血，也能炼制该级别丹药，而一旦使用了真火……
    炼制速度必然会更快。
    这下子，无论旁观的易一等人，还是正在炼丹的燕歌，统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