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脸上跟着洋溢起满足的笑。
荔枝几个丫鬟,拿点心、拿拨浪鼓的,围成一圈,想方设法逗着小灼儿,吸引她的目光。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沈从安酸了。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都没人发现他。
轻轻咳了一声,叶清清抬头,瞧见他便是扬唇一笑,“相公回来了?”
沈从安的心,霎时被填的满满的。那点子酸意抛到九霄云外了。只不过,他还是小小矫情了一下,“嗯,回来了。怎么不去迎我?”
这话说的,好像平时叶清清会在门口迎他似的。
叶清清眨巴了下眼睛,歪头瞧了瞧沈从安,目光清冽的像是清澈见底的溪水。
沈从安拿她这样的眼神最没办法,心里叹了口气,准备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就见叶清清把小灼儿塞进荔枝怀里,自己起身,走到沈从安面前。明亮清透的双眸,带着浅浅笑意注视着沈从安。
老夫老妻的,沈从安心跳还是加快了几分。下意识的伸出手,要去抱叶清清。
叶清清抿唇一笑,伸出手,一把把沈从安推到门外,啪的一下关上门。
沈从安,“……。”
盯着他伸在半空中,差点被门夹到的手,前有未有的委屈。
就是稍微抱怨下,不至于把他关在门外吧?娘子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还没想通呢,眼前的门重新被打开,叶清清笑意盎然,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对着沈从安招呼,“相公回来了?”
微微福了福身,语气甜的能腻死人,“相公辛苦了。”
“累了没?快坐下,妾身给您捏捏肩膀。”
沈从安一脸懵逼,被叶清清拉进去,按在椅子上坐好,开始替他捏肩膀。
“相公吃过了没?饿了饿?渴不渴?”叶清清小嘴叭叭个不停。
荔枝几人想笑不敢笑,都快憋死了。
沈从安总算是回神了,无奈又好笑的撇了一眼叶清清,答道:“吃过了,不饿,不渴。”
“那……”叶清清朝他眨眨眼睛,“上床休息?”
沈从安脸皮已经养的很厚了,对叶清清许多荤段子,都能面无表情的听着,还能举一反三。
导致叶清清调戏他时,少了许多乐趣,很少再挑逗他了。
然而今晚听到这似是而非,带了点暗示意味的话,脸却不期然的红了。扭扭捏捏的“嗯”了一声。
叶清清本来只是顺嘴说了一句,见他这样的反应,心下痒痒起来。都不用她说话,荔枝几个丫鬟,见屋内气氛暧昧,抱着小灼儿就溜了,还贴心的关上门。
叶清清那双手就很不老实的从肩膀,往下挪到胸前,开始解扣子,还问呢,“相公,你是想先睡觉,还是……”
“睡我?”
这还能忍?
沈从安又不是真圣人。
猛的起身,打横抱起叶清清,就往床走去。
叶清清把头深深埋在他怀里,脸上绯红一片。说出那句话后,她就后悔了。
天地良心,她就是想挑逗一下沈从安,谁知嘴巴太贱,挑的过了火。
一室旖旎缱绻。
沈从安再次用事实告诉叶清清,越是表面冷淡的男人,越不能去挑衅。否则玩火自焚。
沈从安神清气爽去上衙了,叶清清懒洋洋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外头小丫鬟急急忙忙进来通报,“世子妃,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这两天,叶清清没少听这句话。耳朵都快起茧了。
她今天不想动,也没那好奇心,打了个哈欠,“不去。”
萧王妃又派人来催了两次,叶清清都找借口打发了。
“去瞅瞅,又发生什么了?”叶清清问荔枝。
话音才落,寒雨兴冲冲从外面跑进来,“奴婢都打听清楚了。”
她脸上是遏制不住的兴奋。
叶清清就问了,“萧王妃又找我做什么?”
寒雨笑的灿烂,“可能是想找世子妃过去骂一顿。”
叶清清一头问号。
“她又发的什么疯?”叶清清不解。
要是为了银子,昨天就该骂她了,而不是现在。
寒雨笑的见牙不见眼,“世子爷身上的污水洗干净了,轮到魏大公子头疼了。”
“嗯?”
寒雨把自己出门打听到的,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
沈从安虽不如叶清清睚眦必报,却也不是能吃亏的人。
昨天在飘香院差点被人算计,沈从安当时就让季鹰去查。
幕后之人,估计也没怎么想隐藏。季鹰很快就查到了,不是别人,还是魏盛京。
魏盛京当时正和一帮朋友喝酒。而且就在飘香院的二楼,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留宿在了飘香院。
魏盛京没那么洁身自好,还找了两个侍女来伺候。季鹰一瞧,这是好机会啊。也没时间向沈从安报备,溜了进去,打晕了侍女。
又不辞辛苦的找到那歌姬,同样打晕了扔到魏盛京房间里,点上催情香,淡定离开。
剩下的事情自不用说。
季鹰自己离开了,又派了另一暗卫守着,等魏盛京二人好事成了,让暗卫把事情闹大。
飘香院生意好,一向热闹。于是好几百人就都瞧见了,护国公府大少爷和一小倌人光溜溜赤条条睡在一起。
这才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魏盛京本身也不干净,就更没得洗了。在沈从安的推波助澜下,魏盛京好男色,且男女不忌的事情就传开了。
至于沈从安,不过是前儿无意中撞破了魏大少爷的好事,被魏大少爷记恨上了,故意找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他性取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对美人不假辞色,只因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家中有娇妻,其余美人便再入不了眼了。
刚好有了昨夜的事,工部的同僚都能给他作证,确实是有人陷害他。
而且稍微与沈从安相熟的,也都清楚,他真的就是个爱妻如命的。每次看媳妇的眼神,做不了假。
原本信的人就不多,以讹传讹的事。这下子有魏盛京顶在前头,众人对沈从安的兴趣降低了许多。
流言不攻自破。
反而魏盛京,被人看了个现行,就是再解释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