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余,人没带过来,东西也丢了?”副会长陈义成问道。
余长海放下公文包,又在身上摸了起来。
“老余,你不会贴身藏起来了吧?”
余长海说道:“奇了怪了,跑到哪儿了?我,我得报警!可能,在火车上搞丢了!”
“老余,图、表也是人画出来的嘛。你让那个江寒再画出来就得了嘛。”
“对呀,老余。你不是学会了吗?现在画出来不就行了吗?”
“服务员,拿几张硬纸来!还有圆规、尺子。”
“老余,画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余长海出汗了,江寒不在,一图一表也丢了!
记忆力太差,图、表也太复杂,根本画不出来呀!
别说图表了,就算是九宫八卦图里的几句歌诀也给忘了。
从来没有出现这么糗的事!
楚怀仁这下子对余长海有些不满了。
余长海现在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说得好好的,连一个实习生都带不过来!
实习生家里有急事?家里的事再急,能比这个会议重要?
家里的事再大,能比针灸申遗的事还大?
随即,楚怀仁有些怀疑了。
怎么这么巧?
莫不是余长海是逗自己玩?
楚怀仁正想说话呢,黄帝内针的传人姬宏斌说道:
“长海,你确定,你说的‘灵龟八法’是真的?”
余长海说道:“姬大哥,我怎么敢骗你?”
姬宏斌七十多岁了,很少在俗世上露面。
因为邻国要把传说中的“灵龟八法”申请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姬宏斌这才出面。
组织了家族人员,联系了各有关针灸世家,想要驳斥韩国“灵龟八法”的荒谬。
结果越研究越发现,我们自身在针灸方面的确是缺失太多。
好多东西在日本、韩国能够找到更多实证。
比如说,好多建筑,华夏大地上多以明清建筑居多。
元代以前的,除了塔、寺、关、城,其他的房屋基本找不到了。
甚至有人说,要看唐、宋的建筑,那就到日本。
“灵龟八法”在古书中都说得很模糊,大家很难判断韩、日出现的“灵龟八法”是真是假。
你挑不出明显的错误,又找不出比韩、日“灵龟八法”更灵验的按时取穴方法,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国把我们老祖先的智慧结晶据为己有。
到后来,姬宏斌感到到韩国就是在做一种概念,越是古老,越是神秘,就越能唬住人,特别是那些西方人。
韩国人就要抓住了能够吸人眼球的失传、古法、现世等关键性的东西,讲起了故事,做起了文章。
也叫做剑走偏锋,但华夏中医人却偏偏没有办法!
这时,楚会长的电话让他倍感振奋,能让余长海都服气的东西应该不是假的。
然而,看今天这情形,余长海十有八九是被那个叫江寒的小伙子给忽悠瘸了。
“那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傻坐着?”姬宏斌显然有些不满了。
其他人也跟着埋怨起来,那个叫江寒的,居然放了大家的鸽子。
楚怀仁站起来说道:“各位,谁家都会有急事。既然来到了京城,那就不要急着回去。就算是我攒了个局,邀请大家一起聚一聚、聊一聊。”
一个副会长也劝道:“我们中医人平时交流不多,趁这个机会,大家研讨一下中医人才培养问题,或者是中医申遗的问题。”
“对,对,中医有很多技能,都可以追溯了远古,我们梳理一下,搞一个中医品牌数据库,从现在开始,主动出击,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楚怀仁说道:“我们中医分为很多流派,一旦申遗,各派之间先不要相互争名份,集中力量,联合申遗,不要让外人钻了空子。”
一个副会长说道:“对,先申遗成功,这是大事。回来之后,再说各流派名份的事。论秤分金银,那也得先把寨子攻下来!”
来自全国各地各种流派的针灸专家和中医世家的代表,都不再吭声了。
既然来了,就等一等江寒无妨。
现在,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
江寒被一个温软的身子贴着,迷迷乎乎的中,被扔到了一张软床上。
此时,江寒似乎有一些清醒。
甩了甩头,才发现这是酒店的客房。
刚才自己就一名女子扔在了床上,弹性很好。
女子呢?
里面传来哗哗哗的水流声。
女子正在里面洗浴。
浴室的门未关,半圆的玻璃围起来,映出一个模糊而曼妙的身影。
地面之上有一圈空隙,没有玻璃遮挡,露出了一双小脚。
一双脚皮肤白得透光,温润光滑。
水珠从脚脖、脚背流下,显得更是诱惑无比。
仅仅是玉足就如此迷人,再往上呢?
江寒平时见的美女不少,但没有像今天这样。
全身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当然,只是看到了一双玉足,其他春光都在毛玻璃里面关着。
在“春水源”女子spa会场按摩的时候,那些女子也都是隔着衣服。
就算是尤小荣,多次撩拨,也只是露出一点事业线。
现在这种情形,实在是让人心潮澎湃,欲火中烧。
压,压下去!
今天晚上一切都透着诡异!
终于,里面的水声停息了。
一声轻笑,玻璃门开了一条小缝。
缝里,伸出一只玉手。
手中拿着一根不锈钢棍子。
棍子伸出来,把浴室的门给关上了。
江寒的喉结一动,醉意又消了一小部分。
好大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披着浴巾的女子。
“怎么是你?”江寒脱口而出。
“没想到是我吧?嘻嘻。”
“真的没想到,尤总会出现在这里。你的spa会所,不可能连洗浴的地方都没有吧?”
原来,女子是“春水源”女子spa私密养生会所和荣欣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板——尤小荣。
此时的尤小荣,皮肤紧致,白白嫩妹,根本不像一个30岁的女人。
“江先生,我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我今天专门到这里来,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企图?”
尤小荣话语有些轻佻,连“企图”这样的词都用上了。
颇有些自嘲、自黑的味道。
尤小荣的头发还湿着,在头上随意地盘起,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白色的浴巾不够宽大,尤小荣往上拉了拉。
上身裹得紧紧的,显示出了极佳的轮廊。
随着浴巾的上拉,江寒发现,尤小荣里面,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穿。
“江先生,我美不美?”尤小荣的浴巾又往下来了一些。
江寒道:“客观地说,你比以前更美。”
“哦,江先生,以前,你,那种回忆,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尤小荣从江寒身边站起,走到房间里的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
“江先生,您是个有品位的人,对于加拿大的冰酒,应该不拒绝吧?”
尤小荣不由分说,直接倒了两大高脚杯。
一只玉手端过来递给江寒:“满饮这一杯,我带你回到过去的幸福!”
“尤总,这是不想让我努力的节奏吗?”江寒笑道。
“你不想努力?那你躺平,我来满足你。”尤小荣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
屋里的灯带都灭了,窗外星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