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衣大厦之外。
“组长.目标已经进入大厦,要开始了”
苏冰冰气愤道:“那一位也不讲规矩,大吴给予武者优待,任凭他们恩怨自决,事后也不追究刑事责任如此优容,那一位竟然也不选个好地方.这里可是闹市区啊,一旦诡异外泄,普通人死伤惨重,我们都是要负责任的!”
“唉”中年组长抱着泡了枸杞的保温杯:“总要体量一下人家,毕竟刚死了儿侄子嘛!”
卡察!
就在这时,元衣大厦某一层的玻璃忽然尽皆碎裂,掉落在地上,惹得行人纷纷惊呼。
“动手了拉警戒线,驱散人群!”
中年组长勐地喝了一口枸杞水:“我们准备封印徐元死后留下的诡血!”
苏冰冰握着红缨枪的手紧了紧:“就不能救援一下么?一个驭诡者很难得”
“我也想啊,但徐元不愿意加入天网局,不是我们的人,我们以甚么名义介入?”
中年组长冷酷道:“徐元没有诡武真传,虽然心灵修为高深,却也只能活几年,然后诡异就要复苏,是不稳定因素能尽快解决,也是一件好事.你要记住一件事,咱们大吴别的没有,就是人多,什么人找不到?人才虽然难得,不为我们所用,那就不是人才!”
“组长.”
小张正摆弄着手上一面罗盘,这罗盘用漆黑的阴沉木制作,造型古旧,带着一种腐败的气息,显然也是一件灵异物品:“大厦里面的诡异波动很强烈.没想到,那个新人竟然能与一位老牌宗师打到如此地步不,不对!”
卡察!
小张手上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忽然整个罗盘都炸裂开来!
这时,正好是那一只‘诡母’,借助徐元的诡蜮,短暂降临之时!
“引灵盘都无法承受.天灾级?!”
组长手中的保温杯掉落在地,脸上肌肉扭曲狂吼:“快快.呼叫增援不.不对”
他仔细感受着大厦内部,忽然间又摇摇头:“那只诡离开了.苏冰冰,立即让人汇报罗浮岛上诡母的状态!”
“是!”
苏冰冰按着耳机,说了几句,然后立即汇报:“根据卫星照片与无人机侦查.笼罩罗浮岛的诡蜮已经消散,诡母.离开了!”
“果然,是这一只!”
组长喃喃道:“诡异拼图会与源头诡产生联系,但如此紧密的还是少见.柳白这一次,搞不好会两败俱伤”
“刚才,是诡母降临,收回了诡血?”苏冰冰瞪大眼眸。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人从大厦门口走了出来。
并非柳白!
而是徐元!
徐元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宛若一个阳光大男孩,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来到了黑色面包车旁边,敲了敲车窗。
中年组长缓缓按下车窗。
“天网局?”徐元表情不变。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网局三组组长——你可以叫我诸葛山!”
诸葛山抓了抓头发,感觉今晚得熬夜写报告了,唉想要养发怎么这么难呢?
“嗯,柳白已死,他的诡异也被我解决掉,你们可以去洗地了.”
徐元澹漠道。
“竟然干掉了柳白”
诸葛山按了按眉心。
下一刻,一抹白光浮现,迅速笼罩了整个元衣大厦。
这也是诡蜮!
这位看起来中年养生的三组组长,赫然也是一位驭诡者!
“.整座大厦之内,有近千人,目击者倒是不多就几十个而已”
诸葛山瞬移一般,来到方才打斗的楼层之中,手指一点。
一个个普通人就被挪移到他面前。
“诸位.我是负责处理这件事的人,有情况需要大家配合.来,看着我!”
他脸上笑眯眯地,忽然扯下了假发,露出一个光秃秃、亮闪闪的脑袋!
在明亮宛若镜子的脑门上,赫然有一道黑影闪过,那是一具已经完全腐烂的男性尸体!
卡察!
好似照相机的白光亮起,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迷惘,包括李文通师兄妹。
“咳咳.你们这里发生了事故,属于煤气管道爆炸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太过在意”
“现在.消防人员很快就到,你们安静有序地下去吧。”
诸葛山咳嗽一句,吩咐道。
那些员工还有李文通就跟行尸走肉一般,互相搀扶着,排队从楼梯走了下去。
原地,只剩下薛红衣一人。
一只手掌,挡在了她的眼前。
“遗忘.还是篡改记忆?”徐元从旁边走了出来。
“篡改记忆.这能力很适合用来善后虽然诡异正在复苏,但能隐瞒一天是一天。”
诸葛山望着惊慌不定的薛红衣:“你朋友?这让我很难办啊.”
“难办也总有办法。”徐元微微一笑:“不是么?”
“也对!”
诸葛山连连点头:“就当卖徐先生一个面子,不过这位小姐这种事你也知道厉害,不能传播,造成恐慌,否则要负法律责任的”
“放放心,我都懂。”薛红衣宛若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那么.我先去忙了,徐先生日后有空,可以来天网局找我。”
诸葛山笑得很和善,驾驭着诡异,瞬间离开了现场。
“要死要死要”
薛红衣软软倒向一边:“小元你扶我一把,姐有些腿软.”
董事长办公室内。
薛红衣捧着一杯热可可:“所以说那种东西世界上还有很多?”
“是的,并且还会越来越危险.红衣你最好早做准备。”
徐元已经将诡异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边,最后给出建议。
“原来古武术是因此兴起的,难怪大吴年年亏本,却还要年年扶持武术产业.”
薛红衣若有所思,又看向徐元,可怜巴巴地咬着衣角:“未来可要靠你保护姐姐了啊.”
“不要恶意卖萌.想想你的年纪。”徐元表情不变。
“姐永远十八!”
薛红衣哼了一声,又揉着太阳穴:“可惜,不能联络其他富豪,一起举办一场私人世界格斗大赛.奖金设到十亿,就不信吸引不到几个宗师苗子”
忽然,她表情一怔:“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个朋友,她跟我说最近遭遇了许多奇怪的事情,我之前建议她去看精神科,但现在看来未必不是遭遇了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