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被救回开封府后,大睡了三天两夜——又是卧底又是被绑又是逃命,可累死她了。
这三天时间里,开封府发生了几件大事。
其一,被展皓云捉捕归案的神月教教众,交待说这是一个历史已有数十年的教门,教主是位男性,其下则是圣姑们——教主从小培养起来的一众幼女。
圣姑们自小被淫药喂养,从十四岁起被迫与男子们不断交合,被练的是身体敏感至极,每天要用玉势塞着,走路都要被这根东西不断肏干,每日更是至少要与至少三十个男子交合,否则便会浑身瘙痒难耐。
除此之外,圣姑们还自小修习内功心法,高潮随心自控,可以与男人长时间交合而不泄身——当然,泄身之后,得到的将是无与伦比的快感。据说神月教门下曾有一位圣姑,连续一个月不断与男人交合,一直没有泄身过,等到一个月结束她终于达到极限,泄身时小穴绞得过紧,竟是将穴内那刚玉做的玉势生生绞碎在体内。
而这门内功心法最厉害的是,女子修习之后,不但下身会变得极为紧致,甚至可以用胞宫汲取射进去的精液,直到泄身时才会与淫水一同喷出。
至于淫水喷出被瓶子收集走后有什么用,还有那只奇怪的三只头的狗究竟从何而来……
只有圣姑本人,和伴随圣姑的几位随从才知道了。
但不幸的是,那几位随从并未参与追捕桃儿,而是带着“神犬”先行离去,侥幸逃离了展皓云的追捕。
而圣姑本人……
“你告诉展大人,她这是真气乱窜,走火入魔,体内筋脉齐断,已经没救了。”
说话的是宋沐风。他受开封府之托,过来诊治这位被捕的圣姑——在闭眼不语三日后,她忽然口吐鲜血,浑身冒汗,整个人晕死过去,只剩一口微弱的气息。
桃儿翻了个白眼,对就在旁边的展皓云道:“宋大夫让我跟你说,这圣姑没救了。”
展皓云则看也不看宋沐风,只是问桃儿:“那你问问宋大夫,可知道她究竟为何走火入魔,可有办法在她死之前让她开口?”
——开封府发生的这第二件事便是,交情数十年的展皓云和宋沐风二人,忽然闹起了别扭。
哪怕近在咫尺,也互相无视,只托衙役代替传话。
如今桃儿睡醒了,跑过来凑热闹,传花的便成了桃儿。
一开始她还觉得挺好玩,但是过去几个时辰,她只觉得:两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不就是展皓云知道宋沐风睡了她、宋沐风知道展皓云知道宋沐风睡了她、展皓云知道宋沐风知道展皓云知道宋沐风睡了她……但是这两个人谁都不肯先开口点破吗?!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桃儿终于没耐心了,一甩袖子跨出监牢的门,竟然一把大锁“当啷”一声扣上,把展、宋二人锁在了牢房。
两个昔日好友面面相觑。还是展皓云先开口喊桃儿:“你能不能别闹?!”
“我闹?”桃儿翻了个白眼,“好好好,是我闹,我就闹个够。你们两个给我好好聊聊!没聊开谁都不准出去!”
说完,竟然蹬蹬蹬爬上楼梯,消失在了大牢门口。
抛开监牢里别扭的两个大老爷们儿不提,桃儿可算是得了清净,抬脚就想往开封府外面跑。
托白景崇的福,她一醒来,便得知自己的门禁解了。毕竟如果不是白景崇,展皓云估计也捉不住这么些个污点证人。
只不过为了入良籍,她最好还是先留在展皓云处。但白景崇就在旁边租了个宅子,她想去,随时可以过去溜达一圈。
她这日便想去见见她日思夜想的白大哥。
只不过,刚走到偏门,刚想出去,却迎头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也不知是谁,这一身疙瘩肉。桃儿被撞得连退几步,堪堪才稳住步伐。
脚伤还未痊愈,这一使力,她“哎哟”一声,疼得皱了眉。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老子?!”
一声中气十足的骂声。桃儿这个暴脾气,捂着被撞疼的脑袋刚想开骂,一抬头却忽然发现,这个古铜色皮肤、眉目俊朗英气的男人,看着十分眼熟。
——这不是九王爷赵元琅吗?!
当年就是这个混账货把自己从摘花会上截胡,送进了开封府,做了展皓云的狗腿子!
桃儿这个暴脾气,当场对着地面啐了一口,阴阳怪气:“哟,我当是谁呢,跑别人家撒野乱撞人,你倒是先骂上了。怎么,皇帝老子家家教这么差,没教过进人家的门要客随主便?还是你个姓赵的眼睛长头顶上,是个看不见路的睁眼瞎?!”
时不同往日,当年桃儿寄人篱下,小心翼翼讨好,自然对这等大人物卑躬屈膝。如今她死里逃生一回,彻底看开了。
做人,就是爽最重要!只要惹了她,就是天王老子她也敢骂!
赵元琅被桃儿臭骂这么一番,居然也没恼,反倒是好奇地打量了桃儿半天,忽然折扇一拍手,眼睛一亮,道:“哟,你不是展皓云泡的那个天香苑的丫头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顶撞我?”
桃儿一翻白眼:上回见面她就凭他腰间的玉佩,认出这人是谁了。这厮居然完全没记忆的吗?
“我知道,你是展皓云的朋友嘛,姓九。”桃儿随口瞎诌道。
赵元琅听罢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片子,姓都给本王改了?好,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姓九,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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