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太原郡,郡府。
白玉石砖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
雄伟大殿前方,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烽火冲霄,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蛟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两万狂刀营战兵反手握着刀柄,静立无声,肃杀血腥之气却足以让胆小之人肝胆破碎。
“呜...呜...”
虎啸龙吟般的号角声与气吞山河的战鼓声在烈风呼啸中震彻九霄。
巨大的城门尽头,身着金纹黑袍,头戴银冠的少年龙行虎步而来。
“轰...”随着铠甲与石板重击之声,两万狂刀营战兵单膝跪地,双手终离刀柄于头顶抱头叩拜,一连串动作形如一人。
宫殿台阶下,文武百余人正装以候,待少年行至近前,纷纷跪地叩首:“我等恭迎主公回府!”
“起来吧”李成玉手负身后,脚步不停,蹬阶而上上。
大殿内。
脚下地面为白玉金丝石板铺就,七十二根需数人合抱的梁柱定与殿内,每一根大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旋,栩栩如生的蛟龙。
朱红色的大窗,柱旁金饰灯架,鱼纹遍布,辉煌磅礴却又不失典雅精致。
殿内深高处,一张大椅高高在上,顶上还有“光明正大”四个鎏金大字。
从宫宇到宝座,除了没有篆刻真龙,任何一处布置比曾经的洛阳皇宫也不呈多让。
李成玉落座,李青立于侧后,甄宓则依旧在角落矮桌后提笔伏案。
片刻后,两百文武分列殿内两侧,整齐的跪坐在软垫上,武将这边还好,文士这边各个低垂着脑袋,不敢言语。
“整个天下都知晓太原乱成了一锅粥,诸位心中有何布不满,便值此迹敞开了说吧”李成玉淡淡的语气道。
徐庶低头跪在大殿中央:“徐庶有负主公所托,请主公降罪!”
李成玉拍拍金椅扶手,瞧着那巧夺天工的雕纹,没有开口的意思。
沉默片刻,陈宫恭敬叩首:“陈宫羞愧,是陈宫与元直兄生了争执,这才损了主公声誉,请主公责罚”。
有了领头的,其余文士纷纷跪在殿中央阐述“罪行”,朝李成玉请罪。
李成玉平静目光依旧欣赏着雕纹,渐渐地,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在殿内弥漫开来,纷闹场面立时静若空谷。
“李某允许甚至期望百家争鸣再现,可凡事都有底线,决不可触”李成玉瞧了眼二人,轻语道“各打十棍以儆效尤”。
“喏!”李青领命,从军士手中取过儿臂粗的长棍,带着呼啸声率先落在匍匐在地陈宫背上。
听着耳边长棍落在皮肉上的爆响,在场文士无不猛颤一下,一副寒暄若禁之色。
只是趴在地上,已做好趟床半月的陈宫眼露惊奇之色,每一棍落下,疼是疼了些,但与军棍落下的声势相比,完全是雷声大雨点小。
片刻后,稍稍破了些皮肉的二人对视一眼,面露痛苦之之色的谢恩退下。
“说说吧,闹什么呢”李成玉轻语道。
“启禀主公”陈宫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起身道“袁绍逼迫韩馥让出冀州,后又东进青州,接连诱降田楷、青徐黄巾、*霸等,厉兵秣马后更有北伐幽州公孙瓒、公孙度之意”
“此迹袁绍已占领青冀二州,兵将五十余万,其图国贼心路人皆知,如今已是主公心腹大患,若再放任不管,放任其拿下幽州,可就真成劲敌了”
“陈宫以为,需立即发兵制衡,趁袁绍羽翼未丰满之际以雷霆之势将其消灭,随后,趁机占领青冀二州,主公将成为诸侯中权势最盛之霸主也”。
“思路不错”李成玉点点头,目光落在徐庶身上。
“启禀主公,元直以为陈大人举措过激,袁绍此人心胸狭隘,但麾下文有许攸、田丰,武有张郃、高览、将义渠颜,尤其是颜良、文丑二将更有勇冠三军之称“
“袁绍拥兵五十余万,我军虽勇,可即便五十万只猪也没那么好对付,并州在主公仁义之治下已于荆州并列为富足之州,其他诸侯早已垂延三尺”
“莫说我军师出无名,即是强行出征,胜了袁绍,可自身也要损兵折将,皆时其他诸侯联手攻我并州又该如何?”
“徐庶认为主公应制而不战,令袁绍忌惮不敢冒动,同时暗中相助公孙瓒、公孙度二人与之东西对持,互相消磨,待时机成熟后方可出兵”。
“思路也不错”李成玉点点头,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此事我心里已有决断,殿后书房再议,其他事情呢”。
“启禀主公”李磐出列,恭敬道“并州六郡加上冀州三郡国,我大军总数已达六十三万余,其外黑甲战骑两万,狂刀营战兵五万,原定军饷粮草已不足支撑”。
李成玉对暴增的军力并不感到意外,若非细致挑选,大军数量多达百万也不是不可能“准了,此事交于宓儿跟进”。
钱粮分配,这可是极大的权利,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女子,殿内群臣不由的多看了角落里那道绝美的风景一眼。
“宓儿领命”甄宓小脸微红,即使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动容,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主公如此亲昵的称呼却芳心犹如小鹿一般乱窜。
“还有何事?”李成玉道。
“启禀主公”典韦单膝跪地,一脸傲然之色。
“主公不在这几年,末将与陈大人一路北上羌胡、后进鲜卑,乌恒、最后一路攻破高句丽王城,吓的他们哭爹喊娘,羌胡、鲜卑、乌恒与高句丽王纷纷献上最美的公主,最肥的牛羊骡马,以及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向主公表示臣服”。
说着,典韦嘿嘿笑道:“主公,那些个公主咱家瞧了,个个腚大腰圆,一看就能生养,美的冒泡,不比貂蝉那祸水差,听说还都能歌善舞,咱家已将她们送至郡府后宅,为主公闲暇解闷之勇”。
此话一出,殿内文武脸色均是变得古怪,隐约还有些窃笑声。
粗鄙之人,粗鄙之语,陈宫老脸一阵臊红,不过此北征的确收获极大,典韦说的只是冰山一角,其他的还需无人时再做汇报。
“好!”李成玉心中大喜,让典韦北上本意只是练兵打秋风,去不想这虎痴竟如此生猛,从西一路打到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