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皱了下眉头,督主这时候过来做什么?不禁叹了口气。
“你把这女人处理一下吧,估计我等会会有麻烦上身。”
杨君宝道:“一个普通的女人死就死了,还需要那么费劲吗?下次你别用那么大力呀。”
他虽然决定到这里听从自己师弟了,但不是什么事都要为他做的。
陈重很无语道:“我根本没有与她发生关系,至于怎么死的……”
手突然就放在了女人的脉搏上,感觉不出什么症状。
连忙问道:“你有银针没?”
杨君宝拿出一个针袋道:“送给你了。”
陈重取出一枚,就在女人不同部位捻了进去,拔出来后内心一凛。
针尖是黑色的。
“这女人居然是中毒死的?你真没和她发生关系?有意思了,有意思了……”
杨君宝有些意外了,目光灼灼地勾起嘴角道:“这女人应该是走进房间后才死的,而且上了床还活着,估计偷偷打量过你英俊帅气的面庞,但是以你的敏感为什么没有察觉?”
陈重打了个颤抖,他怎么说得那么阴森呢?想想还不寒而栗。
又回忆到了睡觉时,闻到的那股香味,目光一闪道:“我还是中了迷香了。”
“可是为什么对方不直接杀了你?”杨君宝不解。
陈重道:“对方实在太聪明了,因为那迷香只能起到安神的作用,但并不能真正的迷倒,如果让一个普通人进来,有可能我就感受不到危机,如果是强者,我还会醒过来。”
杨君宝点点头道:“那这人心思缜密,恐怕是一个比较难缠的对手了。”
陈重道:“我去会一会那个督主。”
此时在厂办公楼,牦牛行省的几个位高权重的人坐在会议厅主位。
低下都是俏佳人的高层,脸上透露着凝重与疑惑之色。
“董事长先生,我想问下关于昨晚在昌城公路,产生重大伤亡案件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头发茂密的中年红脸男人问道。
董事长内心焦急,想不到来了这么多领导,竟然是为了追查此事。
不知道陈玄为什么还没来,这个他回答比较合适。
但对方一直紧盯着,又不能不吭声。
“那个,我并不清楚这件事。”
红脸男人道:“是吗?据说当时有人看见了俏佳人的货车出现在了那里,而且还跑了一部分司机,现场十分惨烈,是不是你们干的?”
“这怎么可能?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都直接跑掉了。”董事长知道要扣帽子了。
啪!
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那你还说不知道?宗武公司死了几十个人,据说柳叶堂的人潜藏在这里。”
红脸男人冷声道:“而且就是陈家那个陈玄收容的,一起做了那件大案,希望你如实说下具体情况。”
“这个我真不清楚了。”董事长额头开始冒汗了。
红脸男人平淡道:“那看来只能将你们厂子给查封了。”
“好大的语气啊,谁要查封我的厂子?”
陈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杨德发,径直走到了红脸男人的位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是我的位置,给我让一下。”
红脸男人正想回答,却见他将自己给提溜了起来,面色更加红了。
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直接让他让位置的,简直就是打脸,不过这的确是人家的地方。
克制着道:“我是牦牛行省安全总站的站长,你就是陈玄吧?”
陈重知道总站,相当于一个从三品,不过却管理一行省的安全站,也是很有权的。
对董事长示意道:“那个谁,你去给这位站长大人搬个板凳坐下,别让人家站着,少了待客之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像你们这些成天耀武扬威,屁事不干一点的家伙,我恨不得一个个都踹死了!”
“……”
俏佳人的高层都不禁低下了头,身为人家的手下,该挨骂那是正常不过。
只是督主府的人脸色就很不好看了,知道这话是在指桑骂槐。
董事长不敢搬凳子,他可没陈玄的魄力,出去让人拿来了把椅子,叫站长坐了下去。
陈重点燃一根烟,对着那些领导吹着道:“什么风把事务繁忙的各位领导吹来了?”
红脸男人皱了皱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陈玄吗?”
“你看不出来?”陈重挑眉道,“敢这么骂董事长的除了我,还有谁?”
“……”
红脸男人道:“请你说下昨晚昌城宗武公司人被杀的事情,为什么窝藏柳叶堂的人。”
陈重道:“先让我检查一下你们的证件。”
红脸男人压着火气道:“你们董事长认识我们,这就不用了吧?”
“我认识吗?这年头易容的人多了,不能不提防啊!”
陈重翘着腿叹了口气,对站在身后的杨德发讲道,“前几年我听说过这么一个事,有人冒充一个女人的老公,与女人发生了多次关系,后来面具都脱落了,女人还是装作不知道,你知道是为啥吗?”
杨德发正惊异于陈重的胆量,公开不给这些大佬面子。
就算他在京城属于权势滔天的人物,但在了封疆大吏面前,那也得收敛下。
不是没有出过事。
他皱了皱眉头,思索道:“难道女人是瞎子?她看不见?”
“不不不……”陈重道,“她眼睛不瞎,是心瞎了,只因为男人伺候得她很爽,就装作不知道了,一个人要是有了利益,那什么恬不知耻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红脸男人见他有一次暗讽,气得又一次拍了桌子道:“陈玄,你少胡搅蛮缠!”
这时中间一个头发半白,大概有五十多岁的瘦弱男人道:“咱们就出示下证件吧,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陈先生,我是牦牛行省的副督主格勒,专门为调查昨晚事情而来,听说你们这里晚上也并不平静。”
“证件就不用看了。”
陈重摆摆手道:“调查就要有证据,用事实说话,我们否认你们又不相信,难道还要强行逼供吗?”
这里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以为督主来了。
格勒被耍弄并不气恼,而是道:“本来我还顾忌俏佳人是大厂,为牦牛行省付出很多,坦白从宽,那现在可能没这个必要了,把证人带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