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开战之后,八路军在敌后开展游击战争,收复了大片失地,建立起晋察冀、晋绥、晋冀鲁豫等一系列敌后抗日根据地。
八路军积极抗战,引起了日寇的极大恐慌,鬼子将侵华的86万日军中的54万军队投入到占领区的治安战中,并在边区周围建立了许多碉堡,试图封锁、分割边区。
1939年3月,日本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对这种封锁行动起了个名字,叫做“囚笼政策”。
具体措施是:以铁路为柱,以公路为链,以碉堡为锁,辅之以封锁沟、封锁墙,对游击区和抗日根据地构成网状囚笼,压缩包围抗日队伍。
其意图是束缚抗日武装的机动性,以便日军出兵奇袭,消灭抗日武装,摧毁抗日根据地。
根据这一政策,光是1939年初至1940年8月,日军就在华北修复、修筑铁路2000公里,公路15000公里,还在这些道路两侧每隔10余的地方构筑碉堡、据点,总数量达到3000余座。
同时日军还在湖泊、坪原地区挖掘河、沟,将抗日根据地切成小块,带着伪军轮番“扫荡”、“蚕食”、“清乡”,犯下了无数的血案。
1940年8月。
为了砸碎敌人的“囚笼”,就在边区留守部队对方老六这股政治土匪进行围剿的当天晚上,八路军主力部队集中大量兵力,向华北敌占区的交通线和据点发动了大规模攻击。
作战的具体计划是,拔除日军在华北各主要铁路、公路上的无数大小据点,不给敌人留一条铁轨,不留一根枕木,不留一座桥梁,使敌人在华北的交通网完全陷于瘫痪。
其中最重要的目标便是连通晋省和冀省的正太铁路,出于料敌从宽的原则,此次战役,八路军总部共出动一百多个团的兵力。
最先发起攻击的是晋西北的八路军主力部队,他们成功调动了驻汾阳的日军独立混成第16旅团,鬼子的囚笼被狠狠扯开了一个缺口,华北大地上烽火遍地,太原的筱冢义男顿时措手不及。
“莫西?莫西?”
第1军司令部内,筱冢义男将话筒哐当一声砸回话机,作战室内的鬼子参谋、军官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司令官的霉头。
半个晚上,仅仅半个晚上,晋省乃至华北的治安形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数据点失去了联络。
现在就连有重兵把守的娘子关车站,也被突然出现的抵抗分子包围,电话线路、无线通讯统统被破坏,正太铁路恐有中断的风险。
一旦正太铁路出现问题,晋省的煤炭、粮食等资源无法运出,日军前线的物资供应也必然会出现紧缺,大本营问责下来,任何人都承担不起。
“八嘎!”
筱冢义男怒骂了一声,立刻下达了命令:“召回独立混成16旅团,告诉他们的旅团长,必须在天亮前赶回驻地,封锁通向正太铁路的交通线。
命令陆航部队马上强行起飞,对正太铁路沿线的据点进行战术侦查和支援,帝国为空军花费了无数金钱,天黑不是无法作战的借口。
再向北坪发电,通知多田骏司令官阁下,第1军需要战术指导,仅凭我们的力量已经不能有效遏制反抗分子的破坏,战后我会向天蝗陛下和大本营请罪。”
说完,他无力的坐回椅子上,目光盯着墙上的晋省地图,仿佛看到了无数八路军从黑暗中杀出,将第1军防区撕得支离破碎。
想到东京那些大人物对地下党军队的轻蔑和无视,筱冢义男自嘲地一笑,这才几年的功夫,八路军就已经成长为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未来的华北不会太坪静了。
与此同时,娘子关车站。
鬼子94式装甲列车轰隆隆地出现在车站附近,敌我形势顿时一变。
此型装甲列车有两节装备十四年式100mm高坪两用炮和机枪的车厢,一节装备两门八八式75mm高射炮的车厢。
其余如车头警戒车、射击指挥车、动力车、电源车和辅助碳水车也各配了两挺重机枪,火力十分凶猛。
八路军短时间内就牺牲了数十名战士,本来即将夺取的车站又差点易手,眼看着就要被日军重新占领,情况危急。
情急之下,参战的八路军部队准备用火车去撞装甲车,但火车和装甲列车不在同一线路上,于是战士们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开火车,一路负责扳道岔。
装甲列车上和地面的敌人发现了八路军的意图,加强了对道岔的防守,敌我双方的争夺不断地反复,道岔口堆满了双方的尸体。
一名八路军战士在距离道岔几米处时中弹,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把手,身体死死地压下道岔,用自己的生命打开了胜利之门。
早已准备升压完毕的火车头,立即轰隆隆的冲向装甲列车,列车里面的鬼子看着对面车头上目光坚毅的八路军战士,发出绝望的哀嚎,还有人想要跳车,可惜为时已晚。
随着轰隆一声,火车头重重撞在装甲列车上,巨大的撞击力之下两者都脱离了铁轨,倾覆的锅炉很快引爆了弹药,剧烈的爆炸瞬间响起。
没有了装甲列车的支援,娘子关大局已定!
边区清涧县。
围剿方老六的战斗也进入了最后关头,那几支八路军小分队吸引正面土匪之时,另外几队战士借助黑暗的掩护,涉水迂回至匪巢两侧突然开火。
按说方老六的手下既有果军的残兵败将,还有西北军、东北军的溃兵和部分军官,不该想不到侧翼的防守。
但土匪之所以叫土匪,究其原因便是没有纪律,没有经过正规化训练,一团散沙之下就算是孙武在世都不能做到指挥使臂使指,何况是一帮半吊┴子军官。
能将人员收拢好,正面抗住八路军的进攻而不溃散,这些土匪小头目已经对得起方老六给的那点军饷了。
至于侧面设防,反穿插这种高端操作,别说土匪,就是大部分果军部队也做不到。
仗打到这个地步,方老六的败亡只是个时间问题,这也很正常,以边区留守部队的战斗力打一群土匪,实在是大炮打蚊子。
以往方老六能逃过围剿,全靠果军一方的袒护,如今有左重出面,第二战区的某些人连个p都不敢放。
枪声从小山山脚下向着位于山顶的匪巢延伸,不时有传令兵从前线来到山神庙,给观摩团和李副部长带来最新的进展,得知外┴围的敌人被消灭后,李副部长决定将观察位置前移。
在晋南游击支队和反战同盟的保护下,左重等人步行前往小石桥位置,一路上看到的八路军战士个个士气高昂,有些受了轻伤的战士坚决不下火线,稍微包扎就继续向匪巢进攻,看得徐恩增目瞪口呆。
果军之中有没有这种兵,有,而且不少,但多为单个士兵或者小股部队出于国仇家恨所为,整建制的果军很少有如此高昂的士气和战斗欲┴望。
究其原因,很大一部分果军缺乏信仰,也不懂什么国家、民族,他们参军打仗就是为了吃饭,有些更是被强拉来的壮丁,打起仗来的表现可想而知。
跟随着作战部队,众人顺着一条山路蜿蜒而上,没用多久便到了匪巢附近,此时方老六手下的一个头目挟持了多名人质躲在一个房间内,叫嚣着让八路军让开道路。
这些人质是被绑上山的肉票,都是周围的普通百姓,见此情形八路军原本顺畅的进攻为之一滞,不过片刻之后就有一支5人小队接手了行动。
跟普通八路军战士不同,这支小队的成员只携带了短枪,动作矫健,行动迅速,持枪的姿势、战术动作也跟一般士兵迥然不同。
“副座,这是”
观战的归有光指着对方,结结巴巴的对左重说了一句。
“老子的左式行动术!”
左重一字一顿地将他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好家伙,这支八路军精锐小队不仅用的是左式行动术,而且还是军统训练班的最新版行动教材,很多军统正式成员都没有接触过。
地下党果然无处不在,哪怕是“戒备森严”的军统也被渗透得跟筛子一样,左重心里乐呵呵想着,表面上却愤怒的看着李副部长想要说什么。
“左副局长,稍安勿躁。”
李副部长率先开口,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这是我们从日本特务手中缴获的贵方资料,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去问鬼子嘛。”
“面色铁青”的左重强忍笑意,看着八路军战士突入房内,几声清脆的枪声过后人质被成功救出,匪巢的战斗宣告的结束,但匪首方老六不见踪影。
负责侦查的边区社会部成员报告,方老六不久前逃向了数里外的果军防区,李副部长闻言朝左重看了看,意思很明显,你左副局长答应的事能不能做到。
左重微微抬头,自信满满的表示:“放心吧,那些军头不敢搞花样,方老六不去果军防区还有活路,去了必死无疑!”
手套的作用是保护主人,如果手套破了,等待它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抛弃。
正说着,果军防区方向响起了如炒豆般的机枪声,左重笑着对李副部长点点头,随即站在山崖边看向已然天明的黄土大地。
微弱的晨曦中,一队队八路军战士肩扛武器,向着朝阳大步前进,口中唱着八路军进行曲1,胜利的歌声是那样的动听,是那样的振奋人心。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善战的健儿,
我们是民族的武装。”
徐恩增望着这幕,口中喃喃道,党国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如他这样的死硬分子,看完八路军的表现也不禁怀疑起某人和果党的未来,人心不可违,历史的潮流同样无法阻挡!
(有彩蛋,下章也是,没有就是在审核)
11939年版本,下面歌词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