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沁回府后,容霖就得知自家女儿差点被人轻薄了去,而且对方居然是吴槐!
“当初看她谦谦君子之风,前些日子还登门求娶,我真想把婚退了,把你嫁给她,没想到啊!哎!”
“这以后,施粥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去了,宵小之辈太多,防不胜防,而且传出去,于你名声有损!”
“嗯,我听母亲的,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那吴槐还上门的话,麻烦母亲给她撵出去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了!”
“听说当时有人给你解围了,回头我让人备份薄礼登门致谢,也请对方能守口如瓶,莫坏了你名声。”
“这个大可不必了,若我没猜错的话,当日替我解围的可能就是那陈家女郎。”
“什么?!那你见过她了?!她认出你来没?”
“母亲稍安勿躁,当时情形,我也没细看,但是那陈家女郎仗义执言,一点都不想传言那样猥琐放荡,她也不认识我,您且放心!”
“咦,沁儿好像对她印象不错?既然如此,只希望她如沁儿所言,是个靠得住的人就好。”
没过多久,陈家就等到回复,徐清清也打算尽快登门提亲,拖久了,她也怕自家女儿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日,容家老少齐聚一堂,静待陈家来人!
容家百年基业,在莞城雄踞一方,半数以上产业都被打上了容家的徽记。
只是祖上低调惯了,府门没有陈孜想象中那么气势恢弘,进来也只是觉得比一般富户高强些许,没有暴发户那样的到处鎏金银面。
只是这容家人口可真多,诺大的正厅坐了一群容家人?!搞得跟叁堂会审似的?!要不要这样盯着我猛瞧啊?!
陈孜压下被人盯着看的不适感,规规矩矩给容霖见礼,然后又挨座问候容家长辈们。
因着徐清清有诰命在身,容家老少还给她行了大礼。
容霖上次见陈孜还是陈将军亡故的时候,那会儿陈孜不足10岁,看上去乖巧的很,没成想几年不见,已经大变样了,个子串得比自己还高半个头。
样貌看上去还算周正,虽不如陈将军英武,倒也算是个清俊女郎,难怪京都有那么多韵事传出,现在的泽坤都喜欢这类长相清秀的乾元?
容夫人倒是打第一眼看就挺满意陈孜,礼数周全,那么多人看着还不卑不亢,进退得宜,很是满意,拉着徐清清就唠起了家常。
这热闹都是他们的!陈孜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容家老二看出了陈孜的拘谨,把她拉到一边,只谈些时下京都有哪些趣闻或是新鲜的玩意儿。
陈孜哪有心情应付他,只挑了些自己感兴趣的事物说予他听。
在闺房静坐看书的容沁,看着身侧欲言又止的丫鬟,无奈地放下书来,“行了,冬雪,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姐,你当真不去前厅去看看那陈家女郎?”
“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叁头六臂,难道说我看了不满意,这婚就能不结?以后总归会相见的,何必急于一时,平白教人知道了后,说我心急嫁她!”
“哎呀,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而已,都说她为人放荡,就怕她长得一脸猥琐!”
“别胡说了,你要是好奇,就去前厅伺候去,别搁我这扰我清净!”
“啊,真的可以吗?我现在就去看看,回头告诉小姐!”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
容沁无奈的又拿起书来,只是再也看不进去了!
不一会儿,冬雪就回来了,她兴奋地告诉容沁,“哎呀,小姐,那姑爷长得挺俊秀的,比那什么吴槐好看多了!一点都不猥琐!个子比二少爷还高呢!”
“别瞎嚷嚷了,什么姑爷!还没成亲呢!再说吴槐不也长得人模狗样的,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光看外表了,重要的是人品!皮囊总会老去的,你也长点心,跟我身边那么久,怎么还那么肤浅?!陪我去走走吧,这书也看不进去了!”
容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那人即将成为自己的乾元,就莫名有点躁动,可能是雨露期要来了?
前厅气氛一派祥和,忽略之前听过的不好传闻,容霖对陈孜还是满意的,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询问了她日后打算做什么营生,总不能就靠祖产坐吃山空吧?如果想做生意的话,她倒是可以全力支持!
这个话题抛出来后,陈孜也有点愣神,因为她的确没想过以后做什么。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强迫她习武了。因为年少丧父,在书院里经常被其他权贵子弟欺负,导致她越来越厌恶上学堂,直至彻底被学院除名!
母亲又根本管不住叛逆期的她,导致她现在文不成武不就,在外人看来除了皮囊家世,一无是处!
陈孜没想过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问出她一直逃避的问题!
她嗫嚅着,“尚未想好。”
徐清清倒是不甚在意,接话道,“她被我纵坏了,不通庶务,跟她父亲一个德行,不过生计上的事,你们大可放心,不会让她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的!”
“唉,你也不容易,一个人把她拉扯成人,生计不用担心,实在想不好,就跟着我家老二一起去做做生意,以后都是一家人,多帮衬着些就好了!”容夫人倒也没在意,顺口也接上话头。
倒是陈孜觉得自己被他们说得好生窝囊,强烈的自尊心作祟,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要像父亲那样,保家卫国,做一个大将军!我会去考武举人,然后出仕为将!”
容霖诧异地看着因为激动,面色泛红的年轻人,谁能想到传言里放荡不羁的人,心里居然还住着一只雄鹰?!
徐清清被自家女儿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别听她胡说,战场上刀箭无眼,眼看就要成亲了,怎好去舞刀弄枪,让你们笑话了。”
一旁的荣夫人也跟着打哈哈,这茬就这么揭了过去,只是陈孜心里不是滋味,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反驳娘亲,省得让人家觉得自己幼稚不担事,只会逞口头之快。
因着之前就已算好了的吉日,双方很快就选好了日子,一开始定的明年开春,后来徐清清觉得还是早点成婚比较妥,就定在了叁个月后的秋狩日,容家也没有异议,婚期就这么定了下来。
聊着聊着时辰也不早了,容霖就让人准备好午膳,打算让女儿出来见见陈孜了。
陈孜没想到娘亲那么着急定下了婚期,想着自己被埋汰的一无是处,弄得跟上门女婿似的,心里就有点膈应。
等到饭席上看到容沁时,表情都没控制好,一直冷着小脸。
容沁自然看出了对面小女郎不开心的样子,她一头雾水,难不成自己这模样惹她不快了?
好一会儿,陈孜才抬眼打量起对面的容沁,样子娇嫩明艳,甚是好看,只是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饭桌上,徐清清一看到容沁,就特别满意,直夸容夫人养了个好女儿,对比之下,恨不得把陈孜踩到泥里去。
饭后徐清清也不好再留下来,容霖倒是希望陈孜没事多上门来,婚前都可以过来找沁儿,容家也不迂腐,既然婚期已定,两人现下多些来往并无不可,正好多培养培养感情。
容沁听到陈孜说话的声音,更是确认了那天碰到的人就是对方无疑了。只是有点纳闷,不晓得对方为什么一直冷着脸,难不成认出自己来了?
陈孜直到坐上马车才从自己的小情绪中解脱出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都没跟那未婚妻说上几句话?那容沁看上去比自己都水灵,一点都不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样想来,心里舒坦多了!
一旁的徐清清看着自家女儿几番变化的脸色,直翻白眼,要是容沁是自己闺女,打死都不会让她嫁给这小混蛋!
心情翻转过来的陈孜喜滋滋地回想着刚才见过的未婚妻,觉得自己命真好,媳妇真漂亮,真想现在就抱着媳妇亲热亲热!
想起刚才容霖说可以多来府上找容沁,就更开心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一直冷脸对着人家!
到家后,徐清清才清了清嗓子,问她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要去考武举人的事情。
陈孜这才想起自己夸下的海口,有点悻悻不安,其实练武在她的记忆里全是不好的回忆,简直堪称幼年阴影,怎知道今天头脑一发热就想着要什么保家卫国了!简直扯淡,自家老爹就把命丢在了战场,娘那些日子,整日以泪洗面,家宅不宁,自己又被人按在地上殴打的不好回忆,全他妈都是打仗给闹的!
后来要不是有那些温温软软的小娘子抱着她睡,她都不知道怎么熬过那段日子,她不管别人怎么说她蠢笨放浪,那抱在怀里实实在在的温暖骗不了人,那包裹着的柔软也骗不了人,就算是金银换来的,就算是饮鸠止渴,只要她有,都拿去又何妨。
徐清清就知道她信口开河,不过也放下心来,毕竟陈家就剩下她这一根独苗了,要是她真发疯,不要命的去战场厮杀,她可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现下只希望她乖乖的成亲,早日给陈家留下血脉,以后她要浪就随她浪去,她也没心思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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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np啦!!!谁还没个过去啊,这篇没有任何绿的!!!包甜,甜到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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