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城位处大凉国的南方,叁面环海,渔业发达,商贾遍地,是真真的富庶之地。
莞城首富容家更是富可敌国。容家祖上是跟着先皇打马跑天下的,后来功成身退后就落户在了莞城,后辈子孙出仕的少,却又极富经商头脑,也就慢慢在莞城扎根了下来。
十几年前容家现任家主容霖在外出商谈时遭遇了劫匪,恰逢返乡祭祖的陈少将仗义除暴,后来一路相谈甚欢,陈将军和容霖互引为知己,正好陈将军的孩子刚出生不久,笑谈要与容霖结下娃娃亲,彼时容霖的小女儿已经3岁了,两人互留下信物,这亲就算订下来了。
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陈将军在几年前因为旧伤复发,在战场上不幸殒命,陈家只剩下一个独女陈孜和一品诰命夫人徐清清。
要说将门之后,总不会太差劲才是,可是陈孜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大差劲!
分化成乾元的陈孜,仗着父亲不常在家,母亲性情又柔弱,在京都里横行无忌。
仗着将门贵女的头衔,整天撩猫逗狗,流连花丛,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已经是经验老道的情场浪子了。
几年前陈将军战死沙场后,陈府还荣耀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陈孜的不上进,慢慢开始从里败坏。
徐清清性子弱,又从小就宠溺陈孜,虽说陈家家业厚重,但也经不住陈孜折腾的。
转眼到了说亲的年纪,京都的大家闺秀当然都看不上这个败家子,更何况她还经常流连花丛,青楼楚馆里还养了好几个相好的!
此时徐清清翻看着管家呈上来的账本,一筹莫展,京都的铺子已经卖了大半了,接下来恐怕连御赐的田地也要保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见此,也忧心忡忡,“夫人,小姐再这样下去,咱这将军府怕是都快保不住了,年前莞城那边来信,说是将军生前给小姐订下的婚事,那边开始催了。不如我们变卖京都的产业,回莞城吧,也好让小姐成亲后收收心?”
“莞城?那不是阿余的故乡吗?对了,阿余在莞城还有不少产业的吧,当年好像都交给他的知己打理了。好像就是那家人吧?”
“回夫人,正是莞城容家,听说那姑娘比我们小姐大了几岁,早到了出阁的年纪了。”
“罢了罢了,阿囡在这京都也没有好姑娘相看,不如早早结亲,也让她收收心,你去看看我们在京都还有那些产业,适合的都卖了吧,只是这宅子暂时就留下来吧。”
晚饭时,徐清清把打算告诉了陈孜,陈孜立马跳了起来,“我才不要娶那乡下丫头,我就在京都哪也不去,还比我大叁岁?岂不是老姑娘了,我才不要!!!”
“阿囡,母亲也没办法,京都咱们再待下去,就彻底败光了,你听话,这是你父亲给你订下来的婚约,万不可无故毁约,而且那姑娘听说是莞城最美的泽坤,你一定会欢喜的!”
“乡下能有什么好看的泽坤!母亲,帮我退了吧,我想娶春香楼的媛媛!”
“胡闹!你看看咱家,都被你给败得差不多了,那些女子你玩玩就算了,当真娶回来,你想也不要想!这事就这么定了,一个月后我们就回莞城!”
陈孜气死了,饭也不吃了!怒气冲冲的跑回了自己房间!不就是婚约吗?不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吗!都想着用婚约约束我?!说什么浪子回头!做梦!我就是娶了她也不会回头!
想通了之后,陈孜从账房支了一大笔银子就跑去了春香楼,要去找媛媛互诉衷肠!
春香楼夜晚生意正好,作为这里的常客,陈孜熟门熟路,打点好银子,也不用人引领,直奔媛媛的房间!
只可惜媛媛以为陈孜今天不会再来找她了,毕竟下午两人才温存了半天。
此刻媛媛正跪趴在床头,翘着屁股,一下一下的前后摇晃着,吞吐着肉穴里的粗长肉物,娇喘声不断!
“大人,你好棒,操得媛媛好舒爽,再用力点!啊,啊,好深,好厉害!”
陈孜在门外听到声音已经气疯了,她踢开了锁紧的门,就看到媛媛身上正努力耕耘的人居然是京都禁卫的李大人!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这个人当年还抱过自己,原先是她父亲的属下!
操,真尼玛恶心!
李参自然也看到了突然闯进来的陈孜,身下一时疲软,有点羞愧,连忙起身把衣物穿好,正准备说什么,陈孜一拳已经打了上来!
尽管陈孜父亲是将军,可是陈孜却只是普通的平民,她袭官就一定会吃官司。不管是因为什么纠葛,陈孜必定吃亏。
好在李参还念旧情,没有计较,喊来了楼里的管事,把陈孜押了下去,送回了将军府。
这事一闹出来,京都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陈孜自然也有所耳闻,她恹恹的待在了家里,哪也没去。
她原以为媛媛对她是真情,她都打算拿银子给她赎身,甚至打算和她私奔了,没想到这女人转脸就雌伏在一个老男人的身下!太恶心了!
想到自己曾经也操过那身子就觉得饭也吃不下去了!
算了,京都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回莞城娶老姑娘也比在这京都好!
徐清清自然也听说了这丑事,最重要的是她女儿还打了人禁卫军的大人!这可就难办了,她上下托人打点了一下,好在李参本就没有计较,只是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他回去还被自己夫人骂了一通,差点闹得要和离!
事情虽然了了,但是徐清清却大病了一场,吓得陈孜日夜守在母亲床前,连当今圣上都惊动了,派了御医来府诊治。
这一闹,原本一月后启程回莞城,生生耽搁了半个多月,等到京都产业悉数变卖后,已经是2个月后了。
这2个月,陈孜相当安分,每日都在徐清清跟前尽孝,闲下来也不去青楼楚馆找乐了,安分得让徐清清都有点发怵。
“阿囡,明天咱们就启程回莞城了,你跟娘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
“没有的事,我就是觉得那些女人太虚伪了,没意思,等回了莞城,应该就不会遇到这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了!”
“你好好的,那容家姑娘真的不错,你好好待人家,不要再出去乱玩了,收收心,你现在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回莞城你就试着和亲家一起做做生意也好。”
“再说吧,娘,那个小翠前些日子好像吐了几次,我怕她可能怀了孩子,你看着让人发卖了吧,我不想在婚前再闹出什么丑事了。”
“小翠?!孩子是你的?!”
“不记得了,反正就一个丫鬟而已,我最近都很安分的!”
“知道了,早点休息吧,这事我让人安排下,如果是你的孩子,还是留下来的好,咱家血脉薄,留一个是一个。”
“嗯。”
第二日,将军府举家迁徙回故里,还得了圣上的嘉许,沿途官驿都奉旨接待。
陈孜途中瞄了一眼一众奴仆,发现那个小翠居然也跟着一起,还坐在了后面的马车里?难道真是自己的孩子?太扯了吧?
路途遥远,一路上走走停停,本来陈孜还是很安分,只是有些奴仆丫鬟开始不安分起来,都谣传将军府破败了,说不准路上就会把他们发卖了去。
陈孜也是在路上小解的时候听说的这事。当时她正好看到一个小厮样的奴仆跟在那个小翠的身边,就悄悄跟了过去。
“翠翠,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你还是跟我回老家吧,夫人年上已经把卖身契给了我,你就跟我走吧,这将军府是真的落败了,而且那小姐也不会认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不了,东哥,我都有了身子了,这孩子不是你的就是小姐的,我跟你回去说不清,平白耽误你姻缘,我就留在府里吧,就算以后有了新的主母,这孩子都是府上的长子,我日子不会难过到哪里去的。”
“可是,小姐又不喜欢你,那晚明明是我和你。。。”
“别说了,东哥,这孩子就是小姐的!你快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呵!敢情我陈孜被外面的贱货戴绿帽就算了,现在连家里的小丫鬟都尼玛给我戴绿帽子了?!操!不能忍!!
本想现在就出去打折这两个奸夫淫妇的腿,出出气,可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本来就人心不安,如若再处理了这两人,她和母亲一路上就不得安生了,罢了,到地儿再收拾他们吧!
莞城容府
得知那陈将军的后人不日就要回来完婚,本来是大喜之事,毕竟从年前就去信催促了,总归沁儿年纪不小了,不能再耽搁了。
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孩子的荒唐事,狎妓斗狠,败尽家业不算,还在妓院动手打了禁卫军的人,惹了一身骚!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回莞城来完婚了!
合着自己的女儿成了收容所?!专受这种垃圾货色?!荣霖气得把手边的茶具都掀翻了!这婚不结也罢!
容夫人见自家乾元君气得脸都红了,生怕她气出个好歹,忙从后院过来安慰她!
“阿霖,别生气了,反正那孩子不日就回来了,咱们先相看下再说,不能光听这信上的片面之词,再说陈将军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女儿再差能差到哪去?”
后院里一众丫鬟围着容沁叽叽喳喳,都在说京都里传出来的关于陈孜的是非,都在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被围的容沁表情淡淡,眉目如画,只眼底有深深的无奈,哎,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来,却没想到这人惹了一身骚,真是头疼,只希望婚事莫要再起波澜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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