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大,牛奶可是好东西,别喷出来浪费了。”
“小老大......”
就在一众猎荒者起哄,围观马克喝奶之时,喧闹声突然安静下来。
众人目光看向猎荒者食堂的大门,那里出现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为首者胸牌上写着:“灯塔城防军队长:森格。”
“森格队长怎么来了,城防军还荷枪实弹的样子,似乎来者不善。”
有些未参与地面行动的猎荒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前因后果的人都站了起来,面色十分不善。
“这里是猎荒者的地盘,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小马克将喝空的牛奶杯放在桌子上,拦在红蔻的面前,双拳握紧怒目而视森格。
“红蔻队长,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请跟我们走吧,让我动粗就不好了。”
“我看你们谁敢,想将红蔻带走,那必须先过了我马克这一关!”
小马克拦在红蔻面前,被一个城防军踢到在地,那个城防军觉得这样还不够,举起枪托就要砸在马克身上。
破晓一把抓住那个城防军砸下的枪托,将那个城防军踢到在地,另外又有两个城防军靠近,被破晓轻松打倒在地。
“够了!”
眼看城防军要动用武器,红蔻赶紧出言阻止,这一天她早就料到会来,以前心里还担心,若是真出现会怎么样,现在真出现了内心反而十分平静。
森格挥了挥手,阻止其他城防军的动作,红蔻则是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小马克的脑袋。
“马克,再叫我一声姐姐吧?”
“红蔻,你不是不让我这样叫你吗,怎么......”
马克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就被红蔻封住。
“马克,叫我一声姐姐。”
“姐姐......”
看着红蔻坚决的模样,小马克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出这个梦中喊了无数次的称呼。
“很好,以后记得按时喝牛奶,这样才能快快长大,才能做猎荒者指挥官......”
真当分别之时,红蔻才发现这些年积攒了太多的话,想要和马克说,却已经来不及,身后传来城防军队长森格的催促。
“红蔻队长,别再磨磨蹭蹭耽搁时间了,城主他们还等着你,有什么话到他那里再说吧。”
“马克,记住姐姐的话,每天都要喝一杯牛奶,好好跟着埃隆教官学习,等你什么时候能打败他,那就可以做猎荒者指挥官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这张照片嘛,现在它是你的了,记得好好保管,算是留个念想吧。”
红蔻站起身来,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铁盒子,交到马克手里,拍了拍他的脑袋,和破晓一起朝猎荒者食堂的大门走去。
“不必了,红蔻队长是猎荒者指挥官,你们那副手铐对她没有用,还是就这样好一点。”
森格阻止了城防军士兵想给红蔻和破晓戴手铐的动作,跟在红蔻和破晓身后,朝着猎荒者食堂外走去。
“姐,你要去哪里,姐......”
眼看城防军这么大的阵仗,将红蔻和破晓带走,马克心中十分不安,想要挣扎着跟上去,被杰夫牢牢控制住。
“小老大,红蔻和破晓违反了灯塔律法,你现在跟上去也没用,反而会引来城防军的怒火。
若是那些像机器一样的律教士借机发难,你应该知道结果会怎么样,红蔻队长让你活下去,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放开我,我想去看红蔻,她是我的姐姐,我要去送她......”
小马克剧烈地挣扎着,眼看无法挣脱,情急之下一口咬在杰夫手上。
杰夫吃痛下意识放开,小马克快速冲出猎荒者食堂,朝着灯塔的火刑台跑去。
......
灯塔火刑台上。
此时火刑台周围已经站满了灯塔上民,对站在火刑台上的红蔻和破晓指指点点,嘴里冒出的话大多都是谴责,哪还有以往迎接猎荒者队伍归来的模样。
“红蔻作为猎荒者指挥官,居然和士兵破晓悄悄形成旧世界的亲密关系,还在地面执行任务时公开做出亲密动作,这是置灯塔律法于不顾。”
“就是就是,红蔻作为猎荒者指挥官,居然不以身作则,必须严惩不怠,杀杀这股不正之风。”
“红蔻和破晓的行为太恶劣,不严格执行律法不能服众。”
“......”
听到灯塔上民的诛心之话,一众猎荒者心里十分愤慨,转过头来瞪着这些说风凉话的人,突然觉得自己等人冒着生死给他们搜集物资非常不值当。
“猎荒者指挥官红蔻,你和士兵破晓形成旧世界的亲密关系,这是公然挑战灯塔律法,是否知罪!?”
红蔻与破晓站在火刑台上,双眼盯着对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里都是对方的样子。
“红蔻,你后悔吗?”
“爱上你之后,我才知道活着是什么滋味,我不后悔,破晓,你后悔吗?”
眼看红蔻和破晓在众目睽睽之下仍然不知悔改,城防军总指挥维克托十分心急,尤其是看到灯塔专门负责执法的mu—2型重力体监察者型已经来到火刑台前。
“电戟就位!”
“猎荒者指挥官红蔻、士兵破晓,念在你们为灯塔战斗过的份上,只要你们今天能当众承认自己的罪行,并且保证永不再犯,灯塔可以饶你们不死!”
维克托一边走上火刑台,一边不停给红蔻和破晓使眼色,说到最后“灯塔可以饶你们不死”的时候,更是转过身来看向摩根城主。
“姐,不要!......”
马克终于赶到火刑台前,被猎荒者雪峰死死抱住,一众猎荒者更是轻声呼唤,希望队长红蔻能改变主意。
“这都什么时候了,别犯蠢了,快跟城主认个错!”
维克托看着红蔻与破晓,见两人仍然不为所动,不由叹了一口气。
“哎....红蔻,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红蔻看着城防军总指挥维克托,脸上十分平静。
“呵,我是一个战士,怕的,不是死,而是,没有真正地活过。”
红蔻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旁边的破晓,破晓同样十分平静,朝着红蔻笑了笑。
眼看红蔻最后的主意已定,与破晓的手拉在了一起,维克托叹了一口气,只得退下了火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