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就那么顺其自然的,或者说根本就是反射性的。
也许潜意识里,她早已有了期盼摆脱他的心,反而掩去了另一层面上的不适。
或许自己也一定程度上受到了甜美声音,纯净双眸的蛊惑,一切都是不由自主。
她向来很主观,对一个人的好感亦会油然而生,或许在寇家反而是这个刚刚出现的寇家真正的女儿才是真正坦然接受自己的人吧,如若她也知道了自己是他们家仇人的女儿,不知还会这么单纯真切的对待自己吗?
“池,小慈妹妹都答应了,你说好吗?”
容雪扬羞涩的笑容,小声的问着寇朗池,仿佛那是她的天,不得有半点的冲撞,小兔子般忧郁而胆怯的瞳眸里尽是柔弱的光。
“你高兴就好。”
阗黑的双眸望向容雪,柔情之情带着几分怜爱,充满了保护欲。
这样的寇朗池对于寇慈来说是陌生的,一个人的柔情可以做作,但那眸底所散发出的怜爱却绝对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强烈保护欲。
“小慈妹妹,那到时就辛苦你当我们的伴娘了。”
容雪小鸟依人的挽上男人强有力的臂膀,柔弱的靠在他的身上,在她看来她天生是依附着她而生存的。
寇慈微笑着点点头,抛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容雪的眸的笑容却融合着得意的光芒,让她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对于容雪,她总有说不上来的怪异之感,虽然她的名字也有了个雪字,和那个多次帮助过自己的雪姐姐一样,但第六感告诉她,她绝对没有雪姐姐的善良。
“爸爸,妈妈,我先走了。”
温和的嗓音不带一丝情感,既然剧已落幕,那么也是该她退场的时刻了。
他们依然没有出声,而她则礼貌性的点点头,向在场的各位告别。
“小慈妹妹,你为什么不回‘池园’呢?这里是你的家呀!”
语儿出声挽留,不明白父母的冷漠是为何?就像小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一般。
“谢谢姐姐,我还得赶过去处理一点工作。”
无意对上了莫宇的黑眸,她又迅速的转开了,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也让她在寂寞痛苦时可以用来打发时间,这算是他留给自己的幸福吧,如若没有他也不会有今天倍受广告商宠爱的她。
说完,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去,背后,是表情各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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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十平方的狭小空间里,却五脏俱全,充满了温馨之感。很久之前,她拿出了自己的部分积蓄,买下了这个单间。
当时只是单纯的想着自己无家可归的时候可以有个去处,没想到今日终于用到的。
原本,她可以买个更大的房子,甚至可以是人们眼所羡慕的豪宅,可是她却惧怕那样的新人新事,而宁可向现在如此窝在狭小的空间里,处处透着温暖的感觉。
从下飞机到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没有停歇过,就如那转动着的机械发条。而她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情绪像机器一样的冰冷,可以控制的相当好。
她几乎要为自己今晚的表现而喝彩,没想到能冷静到那个地步。
想语儿,不知道她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去了哪里,又怎么会在这时突然的出现呢?而且她又怎么会坐在轮椅上呢?而莫宇又怎么会成了她的男朋友呢?
想寇朗池,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了,仿佛发条突然生锈了一般,无法转动
她只知道,那个多余的人是自己。
几声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她的冥思,她疑惑的站身来,自己的住所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对呀。
“女人,开门。”
愤怒的男声,明显已在忍耐的边缘。
“你?”很诧异,却也主动的让开的路,让他进来。
“怎么?难道你还想着是你的前未婚夫不成?”
她脸上失望的表情不正好证实了这一点,修长的腿如主人家一般跨入,环视四方,唯一算宽敞的也只有床而已,随意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往床上一靠。
大概恶劣男人的本性就大概与此吧,鸠占鹊巢却怡然自得。
“过来。”
她着她的反应,男人不悦的扬眉,不耐的说着,“难道地点换了,就不应该履行你的职责了吗?”
她摇了摇头,说到底,只是心里很诧异,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屋子,他又怎么会值得撇下他的未婚妻,毕竟他眼的怜爱之情不是假的。
“既然你已订婚,我想我们的关系可以就此结束了,哥哥!”
突然之间,她觉得这些年的挣扎等待都是无用了,而让她见亲生母亲也只是他任意凌辱她的一个托辞罢了。
“怎么?你吃醋了?”
寇朗池不努反笑,这一声哥哥,似乎在强调着他在她心的身份地位,不过怎么着听上去都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