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轻的拂过璀璨的夜空,海天一色,尽是苍茫的黑。海岸边,浪花轻轻拍打着,抑扬顿挫,如同一道悠扬顿挫的乐曲,让人流连在夜的暧昧之——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已经许久了,稳丝不动的伟岸身影凝结着沉稳散发着成熟的魅惑,令人摸不透他的深沉的心思。
而她也已站在门边很久了。
凝视着他挺拔深沉的背影,想着最近以来他变幻莫测的情绪,时而温情时而冷鸷,她已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想去探知但又有一个声音提醒着自己,多了一些好奇,恐怕将会受到更多的伤害,坚定的告诉自己,对于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捏拿的面人罢了。
匆匆的从卓妍家里逃离想跑去向他询问一切,可是茫然的坐在公交车上,她却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去问他,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仿若这兜兜转转的公交,有终点却又是另一个点,生命永远没有开始和结束,迷茫得不知道突破口在何方。
更何况,要问的问题是如此的难以启齿,涉及到自己母亲的名誉,该有的潇洒和勇敢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怎么?有事?”
平静的嗓音之下,有着一贯的淡漠,除却了在床第之上的热情和他突如而来的温柔,她也习惯了这样的他。
至少两个人生活在一,总不能天天水深火热,平静淡然的相处,却也是她所能唯一追求到的最高境界了。
曾经也幻想过家庭温馨的夫妻生活,只是这一切早已无情的毁灭了,即使带追随再留恋,过去已一切不复返,留有的仅是不堪了。
撇去彼此尴尬的身份和羞耻的关系,其实她倒是享受目前的平静生活的,只是不堪的关系却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没——”
即使他是背对着自己,她还是没有勇气开口,她和他本就已是这么难以启齿的关系了,若再加上了自己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她不敢想象外界会如此来看待他们。
“身价涨了?”
微笑的回转身,暗黑的眸子和黑夜笼成一色,仿佛透着清冷的海风,她平静的心湖冷不防颤抖了一下。
他的俊美,他的冷酷,他的狂野,她都已熟知,甚至他的每一个细胞的构造都早已渗透了她的心灵,但是很多时候她却不敢用心去看,怕自己的心灵也被侵蚀,而在这个有些脆弱的夜晚期待人抚慰的心却清晰的浮现,多了几分哀婉之情。
“我想见我母亲。”
压下了莫名涌的情绪,就当自己是一时错乱的脆弱,他的暗讽更恰恰说明了自己不该有如此的脆弱。
她成为广告界的新宠儿,他堂堂引领时尚界的绝恋杂志社的总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恐怕在她广告未播出前他都已了若指掌了吧,又何必如此揶揄自己呢。
越是危险,反而越能激她的斗志,心的欲望脱口而出。
“自认为有讨价还价的砝码了?”
如魔鬼般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海风扬的闱幔却异常的诡魅,平静的语气之下透着魔鬼的叫嚣,“无论外表如何光鲜,你只不过是哥哥身下的女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刀刃插入了心口,痛得无法自持,在他的眼,她就是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卑微的连一点尊严也没有。
“哥哥——”
滴血的心沉了好久,才缓过尽来,苍白的面容之下尽是淡然,“恐怕媒体更有兴趣了解母女二人侍奉父子二人的新闻吧!”
平静的言语之下,有着奋力一搏的野心,激烈的问题如一颗炸弹引爆,想从男人的眼眸里探知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很好!懂得威胁人了!”
冷鸷的眸锋利无比,俊美的脸上却缓缓勾一缕微笑,出其意料的直白道,“的确,你母亲只不过是我父亲包养的情妇而已,同你一样——人尽可夫!”
“是吗?那真是沾污了寇家的名号!”
逞口舌之快又能如何,最多只是掩藏自己苍白的心,锋利的言语冷酷却是不堪的事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微笑的面容之下是哭泣的心,为他的话哭泣,也为母亲是养父之情妇的事实哭泣。
“请履行你的承诺,让我见她。”
清澈的眸子透着异常的坚定,如小石投入了男人的心湖,扩阵阵涟漪,聚焦神色说道——
“如果你有那个心,你怎么不去求父亲呢?”
一针见血,平静的目光凝着她苍白却仍带微笑的脸,愤恨的想去撕毁一切,但却也让一切了然于心,淡淡的开口,“很聪明,正如你所想的,父亲是不会让你见她的,既然你们已经碰过面了,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将不会再见到你的母亲。”
凭父亲变态的占有欲,恐怕将不会再让她涉足外面的界,十八年的禁锢是何其漫长,而父亲却做到的。
或许自己骨子里流淌着和父亲一样的血液,一样的坚定执着,只不过他化不去的是恨,是对小女人无情摧毁的意志。
寇慈有些摇摇欲坠,她相信他所说的,不然母亲离去之时,又为何是诀别般的语言,而父亲明明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却掩藏的滴水不漏,甚至害怕自己和母亲接触,有此想来难道他们的相见竟然是永别吗?
“傻丫头,别多想了。”
一声轻笑,点破了她的胡思乱想,又似安慰她一般,“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会如愿见到她的。”
“待在你的身边?多久?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她喃喃自语,那是一个未知数,她的感叹却清晰的落入了男人的耳畔,平静的脸上燃风暴。
“这是你的荣幸,女人!说到底你只不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女人而已!”
纠结的眉心,不奈的言语,那是对他的禁锢的抗议吗?他寇朗池的人生还从未要求女人留下的份,她却敢如此不屑。
“很抱歉!”她虚弱的扬脸。
面对他的冷情,自己已不知道在什么时间不再能平静自持了,或许反抗也是她情绪的一种宣泄吧,“我知道自己仅是一个生子的工具而已,可惜或许我的子宫已不能孕育出你们寇家的后代了。”
不争的事实,她真想放声大笑,事业扩张至全球的五百强企业,而他们的领导者居然会有如此迷信而沉旧的想法,命理之说或许才是自己悲剧的真正源吧。
原以为寇朗池早已破了自己的身,那么自己对于寇朗池来说已失去了庇佑的意义,却不曾想又从嬷嬷的嘴里听到了她新的作用,既为寇朗池产下子嗣,也同样能庇佑寇朗池一生平安。
而且,嬷嬷也严格的传达了他母亲的意见,只要她产下子嗣,就能让她离开。
似乎他既是他的妹妹,又是他的女人,在寇家已不再是秘密,而她的作用似乎又上升了,她苦笑着。
想想真是可悲,一方面口口声声说自己低贱,又要自己为他们产下后代,这样的遭遇不知道该称之为幸或不幸?
“把衣服脱了!这是你的职责!”
冷酷的气氛笼罩着上空,隐隐的灯光恰好掩去了她的羞涩,她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应该学会冷静,应该学会习惯,只要诞下了他的子嗣,自己终将可以离去。
葱白的手指颤抖着拔开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洒落在地,凌乱却也暧昧
雪白的胴体在男人的眸绽放,无需他主动,女人已自觉的贴上了他的身子,只是她的顺从却又无端的惹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