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嘛。”
花依柔一脸复杂的看向眼前秩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清闲,难道不知道此次事件有多重要?现在可不是放荡不羁的时候。
听闻花依柔所言,杜十三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房顶上坐了起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摊手道:
“最近都没有什么案子可以查,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是先皇的旨意我才懒得来呢。”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的先皇啊,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效忠前朝皇帝了,虽然陛下还尚在世,而我们作为忠臣之子也不该如此。”
“知道嘛知道嘛,不就是前朝大禹国皇帝嘛,我们陛下为了活命也是迫于无奈这才改了名字,不然到现在都会有人来追杀呢,而他呀!呵,也活不到现在吧。”
“我说杜十三,你小点声!这里这么多,你不要命了?”花依柔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要知道,现如今已经改朝换代了!
现在已经是西门的天下了,不再是过去的大禹。
新皇帝昏庸无能,这才早就如今的乱世,奈何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要是让人知道现在还有人帮着前朝皇帝,企图兴复旧业,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不,杀头都算是轻的,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好,我声音是有有点大了,是我的问题,不过你放心,就算有人发现了我也能立刻让他封嘴,你应该知道捕快的令牌可不是用来好看的。”
杜十三说着就拿出了自己腰边篆刻彰封二字的令牌。
这个令牌其实也没有多大含义,不过是意味着他是彰封府的人。
他为自己的头头做事,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家世代忠良,效忠于前朝皇帝,可谁曾想居然遭遇乱世。
不仅如此还因此弄瞎了双眼,就连皇帝也不知所踪。
该男子的年纪约莫二十二岁左右,银白色长发被两根绑带随意绑起,看起来有几分清爽,还有着直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
乌黑深邃的眼眸,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给人以一种孑然一身傲视天地的强势。
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仔细一看,倒有些恐怖。
他,嘴角微翘,却又显得尤为凶狠霸道。
杜十三注视着偷听到他们说话的那个人,眼瞳之中充斥着冰冷没有温度的极寒之感,
“我刚这么说就一句有人看到了啊,依依,你等我一下啊。”
杜十三在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变得格外.阴拽狠毒,给人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冰冷。
他立刻投掷出自己的令牌,并毫不犹豫的向着那人飞去。
令牌投掷的速度堪比皎洁的轻燕,在送出去的瞬间发出了轻微的破空声。
一瞬间,像是陷入了慢动作回放,其令牌顿时抹去对方的脖子,行成一道被划伤脖子的实质血痕。
对方身体倒地,一动不动,眼瞳顿时无光,睁开铜铃般大小,像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一样,无助的紧盯着一个方向不放。
可怜的人啊,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死亡,只怪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令牌被染上红润的血色,一条鲜活的人命就此呜呼。
杜十三淡然的摊开手心,像是要对其进行回收一般,令牌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
杜十三像是杀人杀到麻木般,一脸享受的看着染上的鲜活液体,表现得一脸从容。
他仔细的望着上面的血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精湛的艺术品,毫不犹豫的选择拿出手帕将其擦干净,最后唇吐出四个字:
“不堪一击。”
花依柔倒是觉得他在这臭显摆,不过是对一个不会使用元素的麻瓜罢了,竟下如此毒手,不至于吧?
这波正可谓是杀鸡用牛刀啊。
花依柔有些高傲的双手交叉抱胸,平淡的说了一句:
“你应该庆幸这人只是个普通人,而不是什么强悍的元素掌控者,不然连我都保不住你。”
话音刚落,那些注意到死尸的人开始拼命逃窜,甚至开始哀嚎了起来,一脸见到了鬼的表情。
好像他们不跑,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一样。
“啊啊啊,杀人了,有人死了快跑啊!”
“救命啊!快逃!!!”
一瞬间,整条街的人都受到了影响,开启四处乱窜,像是看到了杀人狂魔一般,沦为了过街的老鼠,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刺,拼命去逃跑,顾不上别人,生怕被殃及。
花依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为什么做事总是这么鲁莽,都不考虑一下后果,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才不想理他。
“我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叫得这么亲切,我们之间只是搭档和朋友,这样说出去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男女朋友是吗?我说依依,我都有老婆了,你就放心吧!”
杜十三却表现的不以为然,认为这没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的平平常常咯。
“知道你不止有一个,我认为,你们男生都有着一个后宫梦,巴不得三宫六院全是你们的女人。”
花依柔一眼看透,可以说对他了如指掌。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我只是有十个而已,也没有很多啊。”
杜十三寻思着这也才几个,算不上很多吧?其他男人更是,一抓一大把呢,他这还算好的。
“嗯,确实没有很多,才几个,呵,男人。”
花依柔想着,我是中了邪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不过算了,还是给你面子吧,谁让你的官比我大。
“杜十三,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这一声威严厉下,一个敏捷的身影从天而降。
在落下的瞬间只有轻微起伏的烟尘,没有别的什么。
她嘴上这么说着,却给人以一种如坠冰窟般的强烈气场。
只见这个人同样穿着官服,但与杜十三的不一样,一个是武官的衣着,而她却有些不同,一看就是个文官。
此人头上戴着一顶乌纱帽,将头发盘起,胸前纹着的衣冠飞禽却截然不同,云雁在身,一看就招惹不得。
只是这朝廷命官居然是个女人?要知道,近些年来别说是武官了,就连文官都没有几个女人,并且这个小姑娘还是年仅19的四品县令!
仅仅才19岁就能达到如此境界,更何况还是该女儿身!
这些暂且不说,她的能力也是非常强的,好歹是个a级。
此女体态颀长,四肢匀称,颇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韵味。
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注视着面前的目标。
一双眸子如玛瑙般漆黑,散发出贵族高傲的气息,鼻梁下的红唇水嫩嫩的,看着欲引人一阵芳泽。
“老大,你来了!”
杜十三看到面前的人这才选择从屋顶上站起来。
他对眼前的人展现出毕恭毕敬的态度,毕竟是自己老大嘛,那必须得点头哈腰的。
“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有这桩事,做事总是如此粗鲁,居然如此草芥人命,你眼中难道都没有王法吗?”
许鹤吟因此表现得有几分不满,为杜十三的行为感到不耻。
“老大,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杀的不过是该杀的人,谁叫他把我们的事情听了去,而且王法……我只听前朝皇帝的,现在的皇帝算什么?不过是个傀儡皇帝。”
“这还像句话,杜十三,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许鹤吟是许府上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女儿,小名阿洁,在家排行第九,因为姓许的人家有很多,也有人会因此搞错,却不曾想他们居然遇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放心吧老大,这种事情我保证不会犯第二次,你说是吧依依?”
杜十三的手肘开始触碰花依柔的手臂,示意要她替自己说话,希望可以她理解,哪里知道花依柔是故意的还是不解风情,干脆冷哼一声。
“哼,懒得理你。”
“我说依依,不带这么残忍的吧?”
杜十三都有些崩溃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废话,花依柔,此番前去你调查的怎么样?”
许鹤吟将自身视线转移到了花依柔身上,希望可以从她那找到什么重要线索。
“我方才看了一下,那应该就是英雄会的人了,他们战队共有五人,他们现在正在客栈吃着东西,只是这五个人不好说。”
“哦?说说看。”
许鹤吟顿时来了兴致,眼瞳之中浮现出有趣之色。
她想着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还难到了花家的二小姐。
“那个轩辕氏的后人虽然看似普通,和平常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可细细看去,却给人以一种杀气森然,弥漫百野,血溅疆场的感觉!”
花依柔光是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猩红的杀伐气息是那样的恐怖,好像看上一眼四肢就会被其麻痹!
若不是因为花依柔本身就有一些实力恐怕就会因此中招。
杀气她没少经历过,所以一点也不奇怪,可像轩辕秩成这样那种的的杀气她是第一次见!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萧杀之气是那样的阴邪,纯粹,浓郁,邪冷无比,堪比炼狱的魔鬼!
“没想到轩辕家居然有个这么厉害的狠角色,不愧是创世,也难怪陛下会让我们格外注意他了。”
许鹤吟认为,这样做也算是合情合理,毕竟听花依柔这么描述就感觉此人并不简单。
这样恐怖的元素掌控者必须要时刻监视才行,不然,还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