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安排你的扫帚的,别太担心。”爱德华揉了揉赫敏的棕色长发,“好了,没什么事情就回去休息吧,这个假期估计你一定累坏了。”
“可我根本对魁地奇不感兴——”赫敏还想再说些什么,起码她提出哈利收到两把火弩箭并不因为她想要一把扫帚,而是想问问爱德华知不知道是谁送给哈利火弩箭的。
毕竟第二把的来历很是古怪。
谁会送给哈利一把火弩箭呢?
但是,这并不是格兰芬多学员队队长奥利弗·伍德的考虑范畴,他一回到学校,就把哈利找到外面去了。
“圣诞过得好吗?”他说,然后不等哈利回答,他就坐下来,压低声音说:“上次比赛以后,你知道,哈利,我一直在琢磨,圣诞节也没闲着。如果下次比赛的时候哦摄魂怪又到场……我意思是说……我们不能让你……唔……”
伍德停下来不说了,一副尴尬的样子。
“我正努力准备呢。”哈利迅速地说,“卢平教授说他会教我如何抵挡这些摄魂怪。我们这星期应该就能开始了,他说他圣诞节以后有时间。”
“啊!”伍德说,表情明朗起来,“好吧,这样的话——我真不想失去你这样的找球手,哈利。”事实上,他很难找到像哈利这么棒的找球手了,哈利可是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了,而且也是麦格教授钦点的找球手。“对了,你订购新的飞天扫帚了吗?”
“没有。”哈利说,伍德还不知道他得到了两把新扫帚的事情。
“什么!你最好快一点,你也知道——你可不呢个骑着那把破流星和拉文克劳比赛啊!”
“我得到了……唔……一把火弩箭作为圣诞礼物。”哈利支支吾吾地说。
“火弩箭吗?是把不错的扫帚……等等!火弩箭!当真吗?一把——真的火弩箭?”
“嗯,没错。”哈利说,“是……是我的一位长辈送给我的,他听说我的扫帚在比赛中摔坏了。”哈利觉得他最好还是别告诉伍德那是斯内普送给他的,伍德是绝对不会喜欢这点的。
“那可真是太棒了!最优秀的找球手配上最优秀的扫帚,我们一定能拿下魁地奇银杯的。”伍德非常有信心地说,他带着强烈的自信离开了。
第二天,学校就开始上课了。寒冷的一月份上午在操场上待两个小时,这是大家最不愿意做的事了。但海格升起了一堆大火,里面都是火怪,让大家取乐,而且学生们上了一节好得非同寻常的课,收集枯枝败叶来保持火势,喜爱火焰的蜥蜴在烧得碎裂、白热的木块上蹿来跳去。
然而令所有人都预想不到的绝对不是这节课的内容,而是海格。
他换上了一身深色的风衣,看起来像是羊毛的,用代表格兰芬多的金红色装饰着,在左胸前还有一枚精致的格兰芬多胸针。
“海格,你怎么换上了这么一身……这么一身衣服?”在上课的间隙,赫敏有些犹豫地问。
“是爱德华送给我的,他送了我一份大礼,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才愿意替我定制这一身。”海格含糊不清地说,他很快就转过身去继续料理火蜥蜴了。
“看来海格终于肯换掉他的鼹鼠皮大衣了,”哈利说,“海格穿了那件大衣起码有十年了,我在照片上看到过很多次。”
“说不定是海格买了很多件,然后每年冬天都会换上一件新的。”罗恩突发奇想说。
赫敏白了罗恩一眼,“你看海格的小木屋能够放下几件大衣?”
罗恩不做声了。
他们很快结束了保护神奇生物课,动身前往北塔楼,开始他们新学期的第一节占卜课,但海格的变化依旧萦绕在他们的心头,海格竟然开始打扮自己了!
这可真是个吓死人的变化。
但第一节占卜课简直堪称是彻头彻尾地灾难——对哈利而言,特里劳妮教授教他们看自己的手相,而且不失时机地告诉哈利,那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短的生命线。
“我毫不怀疑我离开教室就有可能意外死去,教授。”哈利面无表情地说,他的语气像是生硬的法棍。
但特里劳妮教授很开心。
在占卜课之后是黑魔法防御术课,是哈利最喜欢的课程之一,他在课后提醒卢平教授教他抵御摄魂怪的事。
他们约在了周四的晚上八点,在魔法史的教室,卢平得想个办法让哈利直面自己的恐惧,但带来一只真正的摄魂怪显然是不现实的,他必须得想个更安全的法子。
周四晚上八点钟,卢平和哈利成功碰面,哈利只带着他的魔杖,卢平则是背着一个很大的包,并且把它放在了讲台上。
想来宾斯教授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事实上,他什么都不在乎,毕竟他已经死了。
“那是什么?”哈利问。
“另外一个博格特。”卢平说着脱下他的斗篷,“自从上次课后,我一直在整个城堡中细细寻找,我很走运,找到了这个躲在费尔奇先生档案柜里的博格特。这是我们能够搞到手的最接近真的摄魂怪的东西了。”
哈利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他对卢平教授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好的代替品而感到高兴。
“那么……”卢平教授抽出自己的魔杖,示意哈利照做……
在魔法史教室外,一个身影缓缓退去。
“是我感觉错了吗?不应该啊……”
“阿不思,你在做什么呢?”爱德华在楼梯上遇到了正喘着粗气往上爬的邓布利多。
“我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剩下的小甜饼,你知道的,人上了岁数就爱吃些甜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回答着,“爱德华,你也打算去厨房转一圈吗?”
“不,我并没有这个打算,我只是打算去禁林转转。”爱德华的视线越过邓布利多,透过彩色玻璃棱窗眺望禁林的方向。
“你认为布莱克可能藏在那里?”
“只是一个猜测罢了。”
“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一位教授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