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会战打响了,在汉口郊外的一处国军临时医疗站里,不断送来身负重伤的战士,护士们有条不紊地将他们抬上手术台做简单的止血包扎,然后由大夫做进一步的处理。天气炎热,伤口感染更甚,腐臭的血肉招来大群蝇蚊,雪峰也在其中,他无暇赶走停驻在额间的一只苍蝇,全部精力凝结在手中的工作上,缝合,止血,注射,消毒,整套工序娴熟麻利。直到天黑,战斗暂停,送来的伤员渐渐减少,雪峰才抬起头,挽袖抹去满脸的血污,向护士要了一杯清水独自坐在山坡上眺望面目全非的汉口。
有人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是医疗站外科大夫陈秋,国立武汉大学教授。
“基本功扎实,有没有想过报考我校的医学院?”陈秋问。
“从凌晨五点到现在,我缝合了一百零五个伤员,有几个能活下来?在战争面前,医生能做的实在太少了。”雪峰看着不远处,几个护士将裹着白布的尸体拖入早已挖好的大坑里掩埋,无力感让他想哭:“我想投身军营,把鬼子彻底赶出国土。”
“天下兴旺,匹夫有责,你我虽志向不同,目标却一样,我祝福你。”陈秋握紧了他的手,热泪盈眶。
站长紧急召集所有医生护士,道:“上级刚下发命令,由我站组织一支医疗小组,跟随刚死队抓捕
东久,只需要两个人,任务凶险,谁愿意去。”
陈秋第一个报名。
帐篷里寂静无声。。。。。
“我去。”雪峰站出来大声道。
“你还是学生,没有实战经验,下去。”站长严肃地驳回了他的请求。
“我会武功,在关键时刻能发挥作用。”雪峰又道。
“批准你。”站长点点头,又嘱咐陈秋道:“雪峰就拜托你了。”
两人领命而去,各自回住所打包行李,换上黑色便服,伪装成普通百姓,半夜时分跟着同样乔装打扮的敢死队向西去了。
行至一山凹处,队长示意大家分成两股埋伏在丛林中,等待路过的日军。
天微亮,果然有大规模日军经过,前面是几俩装甲车开路,接着是骑兵方阵,步兵方阵,最后是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据说里面坐的是日军第十一军团九师的重要指挥参将东久「历史上是冈村嘛,我这是言情小说,大家不要太认真咯」。等吉普车靠近时,队长大手一挥,敢死队队员们扛着机枪疯狂扫射,待车窗被打破,车停了,几个头戴钢盔,身着防弹衣的士兵下来了,大喊前面的部队停下,那几个士兵十分凶狠,武器先进,功夫了得,敢死队伤亡惨重,躲在草丛里的雪峰和陈秋只要一现身立马会被打成筛子,哪里有机会去抢救。正在这焦急万分之时,雪峰抢过陈秋手里的机枪,冲下山坡,躲过几次弹击,一个翻滚来到驾驶室旁,用枪柄砸开车门,一脚踢飞司机举在半空的手枪,不待坐在后座的东久呼救,冰冷的匕首已抵在他的喉间。雪峰冷声道:“叫他们住手。”
东久只得乖乖照做。
等那几个警卫放下武器时,队长将他们一一击毙。这是走在前面的部队听到枪响开始折回,雪峰招呼队长和陈秋上车,命令司机掉头钻入岔道,后面的日军穷追不舍,雪峰索性把司机推下去,自己开,队长和陈秋架起机枪扫射追兵,很快。陈秋被打中心肺,雪峰边开车边指挥队友进行抢救,因为不熟悉地形,跑了半日后,车开到一山崖边,后面的日军也停下车,端着机枪围上来,雪峰容不得多想,弃了车,问队长要不要打死东久算了,队长表示宁愿自己牺牲要带把东久带回去,雪峰立刻会意,抱住东久顺势滚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