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鑫大人!”
黑色的闪电伴随着无比强烈的刺疼感充溢着方鑫的身体,紫苑急忙上前为他治疗,但是却没能发现方鑫身上有任何受伤的地方。
自从苏醒之后,只要方鑫一使用元素之力或是律者之力,这种现象就会出现。
只见方鑫从衣口中取出一枚金色的神之眼,那是天理交于他的雷系神之眼,如今金色的光芒已经渐渐变得昏暗,蛛网般的裂纹遍布在了神之眼的表面。
作为引导方鑫本身力量的道具,如今这枚神之眼已经承受不住方鑫的力量,在数次沉睡之后,方鑫的身体已经化为了真正的神躯,所以渐渐开始排斥来自其他神明的力量,他需要找到属于他自己的权能。
但是他的权能若非雷霆,为什么会觉醒雷系的神之眼?难道是以前被雷劈多了?
只是天理为了封锁世界已经陷入沉睡,而且系统也没了,根本联系不到黑方鑫那家伙,他也没地方问去。
不过在那之前,方鑫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少借用其他人的力量了,现在还有其他跟重要的事情。
“紫苑,带我去璃月港。”
……
相比方鑫沉睡之前那四面环海的小港口,在经过大战之后的修缮与扩张,璃月港已经逐渐有了繁荣的大都市般镜像,至少喝茶的地方已经不止和裕茶馆一处了。
璃月港入口,紫苑也没有继续跟在方鑫身边,毕竟夜叉在寻常百姓眼中并非什么善良的存在,即使方鑫不在意,紫苑也不想让方鑫被璃月百姓忌惮。
只是没想到刚到入口处方鑫就遇上了麻烦。
“站住,你是什么人!”
看着眼前两名魁梧的千岩军,比起千年之后只想着摸鱼划水的那群家伙不知道要勇猛多少,有如此士卒,魔神战争的胜利也是指日可待。
方鑫对此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想着自己当初拿命保护璃月港也是值得的。
看着这二十左右的少年却仿佛用看孩子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两名千岩军倒是被整地有些不会了,想着一些三眼五显真人也喜欢化为年轻人来璃月港游玩,一时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那位闲的无聊的仙人。
不过这时一名千岩军忽然想起什么,表情震惊地说道:“您……您难道是那位大人!”
另一名千岩军思索了一会表情也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那位大人?你说的难道是!”
随后只见两名千岩军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方鑫,一时让他有些不自在。
在璃月他这大庭广众之下出手的次数虽然屈指可数,不过每次都是救璃月港于水火之中,能留下一些威名倒是情有可原。
“没错我就是夜之……”
“黄色闪光真君!”
方鑫:???
啥玩意,他啥时候成真君了?难道是钟璃那家伙又给他加上了奇奇怪怪的设定?
“没错,这容貌和港口那雕像一模一样,不,本人甚至更加英俊!”
好小子,会说话就多说点,下一个璃月七星有你一份,话说那道现在海灯节祭典的是他?
“真君,你真的会飞吗?我母亲从小就告诉我,若是有缘能够看见黄色闪光真君在天空中翱翔时留下的闪电,那人一年都会有好运的。”
他是流星吗!还有,他不会飞,人怎么可能会飞啊!
“对对!我老爸当初就是看见了真君留下的一道闪光,然后第二天就成功追到了我母亲!”
您……父亲贵庚?他都睡七十年了,你老爸搁哪看见他在天上飞的!
方鑫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趁着两位千岩军热烈地讨论着关于方鑫的民间传说之时悄悄地溜进了璃月港,来到了港口那巨大的石雕之前。
“嗯……不得不说,这雕像……绝对是钟璃那家伙刻的吧!”
这东西不是七天神像吗!那家伙想让他当岩神想疯了吧!是不是只要他再多睡几年也许岩神神冠就不知不觉自己跑他头上去了也说不准啊!
气抖冷!方鑫决定不把他苏醒的事情告诉钟璃,自己找个机会悄悄溜出璃月。
不过雕像不是重点,穿过繁华的港口与人来人往的吃虎岩,方鑫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
“往生堂,好久不见。”
看着那熟悉的招牌已经染上了岁月的划痕,方鑫也不免心生一丝悲伤。
所谓'磨损',更是在这些小事上面才会体现地淋漓尽致。
白色的丝带挂满了往生堂的房檐,作为卖棺材生意的商铺,这些装饰都是基本操作,不过这次举办葬礼的却并非外人。
人有生老病死,即使寿命未尽,也免不了意外来袭。
走进大堂,方鑫便听见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音有些苍老,显然送葬者人岁数也不小,即使没了那黑色的长袍与熟悉的面容,方鑫也能通过自己的双瞳看见那个曾经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头的身影。
那个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每分每秒都安静不下来,每次方鑫在往生堂喝茶时都会想尽办法给她推销自己姐姐的胡杏儿。
方鑫没来得及看着她成长,没来得及望着她找到自己的幸福,如今却已经早已经是满头白发。
注视着祠堂发生的一切,方鑫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赌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直到他的袖口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一个充满奶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呐呐。”
方鑫转过头,看见一个有着梅花眼的小姑娘正用着水汪汪的有些发红的大眼睛盯着他。
“姨奶奶让我把这个给你。”
一顶白色泰卦帽和一个小瓶子从小女孩的手中送到了方鑫面前,方鑫接过那熟悉的白帽感受着来上方自故人的气息,蹲下身子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问道:
“小姑娘,你认识我吗?”
小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
“姨奶奶的房间里有好多你的画像,姨奶奶告诉我,若是以后看见了你,就替她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明明失约的是他,为什么要她来说这句话,她能为他一生未嫁,他却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种事情……
“我怎么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