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聪并没有将李世民留在少林寺,二人直接去了官洲城。
这也是李世民第一次与杜如晦见面。
李世民和杜如晦又都是封疆大隶家里不受宠的儿子,又来了一个‘相见欢’。
三人在青楼里把酒高歌,不亦乐乎。
就这样疯狂几日后,杨聪浑浑噩噩回了少林寺。
“孝恭师叔,你可回来了,方丈都着急了!”杨聪这左脚刚迈进少林寺的大门,就被师侄仁义逮到了。
“阿米托福,老衲出去送了送故人,何需紧张!”
说罢,杨聪去了少林寺大殿。
自从少林寺重新修葺,整个占地比之前大了将近一倍,前来拜佛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昙宗方丈正在大殿中带着几个小徒弟在诵经念佛,见到杨聪回来也算松了一口气。
“师弟啊,你可是御封的‘请佛使’,你这离寺好几天,杳无音信,万一有点什么事,让师兄怎么向皇帝交代?”
面对方丈的苦口婆心,杨聪不以为然,“方丈师兄,咱们出家人四大皆空,你怎能掐着个‘请佛使’不放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阿弥陀佛,师弟慧心,师兄佩服!”
昙宗方丈不是说的风凉话,他是真的被杨聪的真性情打动了。
心里默念道,自己这个孝恭师弟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不贪图名利,不讲究贵贱,没准真的能修成正果。
再说,大彻大悟与年龄无关,只与佛心有关。
“师弟,师兄知道你在寺里无所事事,无法表现出自己的佛性,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就负责在这正殿为各个施主诵经,熏陶佛理!”
“诵经?”杨聪差点笑出了声音,后来想想也对,这个世界没有复读机,正殿里面那些叽叽歪歪的经文,都是靠和尚们一句一句唱出来的。
“行,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贫僧也无聊!”
昙宗大师喜出望外,马上递给杨聪基本经文,“这是《维摩诘经》和《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师弟可以照着读,每日读上几千遍,自会受益良多!”
说罢,昙宗翻开《金刚经》,“第一次看这个,肯定会有很多深奥的佛句,师兄可以教给你!”
杨聪直接谢绝了,“菠萝菠萝蜜嘛,别教了,师弟自己看看就行了!”
其实杨聪肯定不会学习佛经的,最多就是滥竽充数。
“师弟,果然有无上佛缘,阿弥陀佛!那这里就交给师弟了!”昙宗方丈也是个心大的人,还真把整个正殿交给杨聪,自己去忙别的了。
毕竟整个少林寺加上杨聪总共十四个和尚,现在产业大了,再不招人,根本就管理不过来。
方丈刚走,元满、道广、泽端三个和尚呆呆地望着杨聪,“孝恭师叔,我们继续?”
“继续,继续!”杨聪示意道。
“如我闻时,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三个小和尚再次大声朗读起来,嗓子都念得嘶哑。
......
“小师叔,小师叔,您累了就会寝舍,香客们都在笑您呢!”元满和尚在不断提醒着杨聪。
“哦,不小心睡着了,嘿嘿~”杨聪整理整理袈裟,随口埋汰道,“还不是你们念的经太催眠了,一点激情也没有!”
“咱们少林寺,虽然是个拜佛之所,但是咱们平时也是靠各位香客的香火钱来谋生!”
杨聪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你们看看,你们念得这些经文,哪有点辨识度,回头率,香客就这样一点一点没了!”
“师叔说的是,笑声懊悔,还望师叔指点迷津!”道广、泽端等人虔诚求学道。
看到几人这么谦虚,杨聪心中在偷着乐,既然你们这么想学,我若是不教你们点‘绝活’,岂不是丢我这个平平无奇小师叔的面子?
杨聪脑袋里一个骚念头油然而生,“教你们一首佛系神曲,如果不火,尽管来找我!”
“没想到,剃度出家月余的孝恭师叔,与佛有如此缘分,师侄羡慕啊!”
杨聪本着‘不藏私’的原则,认认真真传授给几人,自己的‘绝学’......
“山楂阿梨...阿...樱桃哦梨...通通拿来洗...通通拿来洗...咦...”
“山楂洗哟...后面贼哎...要把阿呜...香蕉啊梨樱桃藕拿阿......”
几个小和尚听得那是目瞪口呆,学起来反而有点吃累。
杨聪尽显师叔本分,一字一句的教,终于大功告成。
当少林寺十二个小和尚全部学会的时候,差点吓死昙宗方丈。
昙宗自小在少林长大,沐浴佛法四十多年,自认老和尚了,对他们唱的这个‘山楂阿梨’也是一窍不通。
“孝恭师弟,他们这是念得什么经?虽然师兄一句不懂,但是感觉经中句句渗透着佛理。”
昙宗甚至举起少林棍,在正堂挥舞了起来,在‘山楂阿梨’的吟唱下,连少林棍法都充满了佛性。
昙宗感动莫名,“师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梵文?”
其实杨聪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文,只不过是二十一世纪的一首网红歌曲罢了,干脆借花献佛了,“师兄聪慧,是梵文!”
昙宗立即打坐在地,并且双手合十,嘴中不停念叨着,“阿弥陀佛,佛祖显灵,若说一个年轻人懂佛理,那也可是道听途说,若说一个年轻人懂梵经,那只能是转世罗汉啊!”
“噗,师兄谬赞了,还是听歌吧,阿不,听佛经吧!”
就这样,杨聪在少林寺糊里糊涂成为了罗汉转世。
虽然杨聪是百般拒绝,可无奈傻乎乎的昙宗师兄太过于执着,掏出十八罗汉的图谱,非要让杨聪看看与哪尊罗汉有眼缘。
缘分可真是个难以解释的东西,杨聪第一眼便从十八罗汉里面看到了其中的‘坐鹿罗汉’。
坐鹿罗汉的全名叫做不动利根,眉眼深邃,骑坐在一匹雄鹿的背上。
其实杨聪能注意到‘坐鹿罗汉’,完全是因为想起了秦岭山的‘色鹿王’。
‘色鹿王’和图中的雄鹿一般火红的鬃毛,杨聪心中不禁有点思念。
“既然真的有缘,干脆就他了!”杨聪指向坐鹿罗汉的画卷,双手合十。
“阿米托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