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感谢您,队长!”
在倾倒的人潮中高喊反对的英雄....这,这感觉也太酷了!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感觉!感谢你,之前的我,选择了这样一个序列!
我两眼放光,整个人神采奕奕,情绪激动得都要站起来。这番话对我的扮演也是相当有好处的,只要之后加以总结,一定就能总结出新的扮演守则!
“咳。”队长轻咳一声,“这是格温跟我说的话,据说他也是这么教导手下的律师的。如果能让你有所感悟那再好不过了。”
原来是格温先生...确实,手下大都是“律师”“仲裁人”的他在这方面肯定更有经验。我寻思着下次要向他讨教讨教,思维逐渐转换,开口问道:
“队长,除了‘占卜家’,‘怪物’,‘窥密人’,还有哪些途径能在序列9拥有占卜的能力呢?”
这是上午那位名叫威尔的小家伙给我带来的疑问,我不太清楚他的占卜是否准确,只是将他当作比较早熟聪颖的孩子来看待,后来还陪他一起吃了冰淇淋,他一直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仔细一想又似乎很有道理。
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喜欢卡牌,折纸,冰淇淋的普通孩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当然,他要是有心藏起来我也看不出来就是了。
我感觉他可能是某个高灵感序列的天生非凡者,于是就向队长询问道。
“如果是比较高精度的占卜的话,那么就只剩下‘秘祈人’和‘阅读者’。”队长摸着光光的下巴思索了一下,“事实上几乎所有途径都有一定占卜的能力,这反映了非凡者与灵界的交汇程度。”
“灵界中所存在的信息会以某种方式呈现在现实中,这就是占卜的原理。”
“戴莉女士的‘通灵者’就是这样?”
“对,很多途径向上晋升都会有与灵界相关的能力,比如戴莉的‘通灵者’,一般来说,序列4之前非凡者的能力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涉及灵界。”队长点点头说道,
“我们教会内部将高序列强者中的序列3,序列4定义为半人半神的强者,到了那种级别生命层次已经有所进化,而序列2,序列1则被称作天使,在古代,这甚至被称作从神。”
“成为高序列,也就是更高层次的生命体后,已经能够做到视线超出常人的范围,以更高维度的视角去看待世界了,这也是高序列之前非凡者总会与灵界打交道的原因——为本质的提升打下基础。”
“半人半神啊...听起来好遥远。”我对这个称呼有着基本的敬畏与向往,捧着脸望着天花板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达到那个层次。”
“其实也没那么远,你也见过安东尼大主教,他就是一位半人半神的强者。”队长微笑道,“还有之前的那个叛徒因斯.赞格威尔,他就是一位冲击高序列失败的序列5。”
“说起来,戴莉女士有信使吧?”想那么远的事情也没用,我决定从现实点的角度出发,“那就是所谓的灵界生物吧?既然我们都与灵界有关,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能有信使呢?队长你也有吗?”
如果能有信使的话,那么通讯就方便多了。习惯了手机的现代人表示跃跃欲试。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只要你身上有灵界生物感兴趣的东西,那么只要举行仪式,就会有灵界生物找上门来。”队长苦笑着,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没心没肺的我。
“不过,这同样可能招来危险的,怀揣恶意的存在。就像我的信使,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我绝不会叫它出来,它一直在馋我的身体。”队长无奈地收了收嘴角。
“如果你想要一个信使的话,必须有戴莉的陪同,不过,如果没有戴莉沟通灵界,你也没办法招募到信使就是了。”
“我得事先提醒一下,虽然灵界并没有明确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但很多时候灵界生物依然需要需要花费时间分辨定位,遨游灵界,寻找目标,它们的速度很多时候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快,甚至有时还不如现实中的信使。”
“我知道了。”我心中的兴奋未动分毫,表面上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艾慕希娅,今晚有空吗?”队长冷不丁地提出这样一句话,
“队长,我还没有接受那种邀请的打算....”
我神情紧张地撇过脸去,下意识地卷着鬓角的头发。
队长居然对我这种小女孩感兴趣吗?难道说他喜欢我这种腰细腿长,身材丰满,脸蛋好看的年轻女孩?这就是他身边明明有身材与容貌俱佳的洛络塔女士和戴莉女士,却一直保持单身的理由?我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剧场。
.....我刚刚是不是很没节操地夸了自己一遍.....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中了戴莉和洛络塔她们的毒了?小姑娘思想健康点。”队长尴尬地拍着自己的额头,感到既好哭又好笑,“我是说,如果你晚上有空的话,那么就跟希兹一起去一个叫西廷斯的木匠家里调查一下,据温特说他是负责接头的极光会成员。”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上司不是禽兽真是太好了。队长不禁嘴角抽搐,开始反思起自己在年轻姑娘眼里到底是怎样的形象。
“这看上去真是相当地匪夷所思....”
在与队长对话后,我与希兹来到了位于东区与北区交界处的,木匠西廷斯的家中,他也疑似是隐秘组织极光会的成员,而一进门,我们就见到了相当猎奇,却又极具仪式感的一幕:
两位老人的尸身就像切片盛盘的鱼生一样,在对门的桌子上被码的整整齐齐,手掌,小臂,躯干,胯部——几乎是完整一块的部位都被某种锋利的武器切断排在了桌上。
他们的头颅被排在中间,四颗黏连着神经的眼球形成了一个四方台,以此为基点黑色的蜡烛围满了桌面,真是一套血腥的烛光晚餐——能接受这种邀约的,恐怕就只有所谓的邪神或者恶魔了。
他们的尸体已经有些腐烂发出恶臭了,看上去至少死了三天以上。
“这是西廷斯的父母吧,档案上说他跟父母居住在一起,而周围的人已经三天没有看到他们家有人出门了。”
我提着马灯,皱起眉头捏起鼻子说道,尸体的气味令我颇有些反胃。
“这很可能是祭祀邪神的仪式,我们要小心一点,他很可能是‘秘祈人’,甚至有可能是‘倾听者’!”
希兹将手放在剑柄上,警惕地观望着四周,他刚才已经在房子周围洒下了用于安魂的“宁静药剂”,以此降低邪灵带来的影响,毕竟在进门之前,我们就已经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邪恶与污秽气息了。
顺带一提,门也是他一脚踹开的。
“在神秘学的领域,有所失必有所得,既然他已经成功举行了献祭给真实造物主的仪式,我们就得防备他因此可能获得的能力了。”希兹解释道,锐利的眼中从没放过房间内的任何细节。
“我记得西廷斯有一个女儿失踪了,名字也叫艾琳。”我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希兹,在神秘学领域,两个人的名字有所重叠是不是会产生一定的关联?”
“如果两人都跟超凡力量没有关系的话,那么这种关联可以忽略不计。”希兹瞟了我一眼。
“也就是说,这种状态下很可能有关联喽。”我面色凝重了几分,“你感觉到了什么?”希兹问道。
“我感觉似乎有一双手将这一切串联起来,而我们还未看清这些事情的源头,我的灵感告诉我,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
极光会,拜血教,魔女教派,玫瑰学派....他们在这之中都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呼吸逐渐沉重,这简直就像逐渐捆上猎物的蛛网,而我们尚处迷雾之中,无法辨清眼前的方向!
“去他的房间里看看吧。”在意识到客厅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调查之后,希兹提议要一起去二楼,我们踏上落满灰尘的地板,木质的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西廷斯的房间并不如何整洁,身为木匠的收入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低,我们在书桌上找到了几本字迹潦草的书籍,
“不要去碰那些书!那里面很可能有邪神的污染!”希兹厉声制止了我不知天高地厚想要翻开书籍的举动,看来我对于神秘世界的警惕感还远远不达标啊。
“希兹,你有没有觉得....这间房子...有些太阴森了?”我立了立衬衣的衣领,自深入房间后似乎就有阴风一直在往我的脖子上爬。
“....别动,千万别回头。”在我前方查看床底的希兹眼神一凝,他语气紧绷,动作缓慢地站起身来,“别乱动,千万别被它察觉到....”
我感到颈部一阵恶寒,有什么东西正压着我的肩膀,似乎有冰冷的颈环沿着我的脖颈,慢慢地,慢慢地想要刺进我的喉咙,亦或是箍住我的脖子,让我窒息而亡。
希兹用手势示意我,在他发动攻击的一瞬间配合他,我用笃定的眼神告诉他明白,他握上剑柄,眼神逐渐锐利,仿佛有什么正在他的身体里积累。
他的身体如同利箭一般刺向我的身后,而我也在那一瞬间拔枪转身射击,身体顺势向后倒去,“砰!”随着一声嘹亮的枪响,利箭刺进了那个两头邪灵的一个头颅。
它们就像是两个身体杂糅在一起一般诡异,除了两个在上方的头外,其余的部位均不在正常的位置。我凭借感觉用猎魔子弹打碎了一颗头,而另一颗头在利剑的穿刺下发出凄惨的,尖锐的悲鸣,与整个身体一起消失在虚空之中。
“这是那两个老人的灵?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吗?”
我看着仍残留有两名老人特征的消散的邪灵,惊诧地说道,
“是受到了真实造物主的污染吗?但是这样一来,真实造物主又收下了什么?”
像这样强大到不开灵视就能直接看到的灵是很少见的,而两名老人在祭坛上的肉体又完好无损,我本以为真实造物主收走了他们的灵体作为报酬,但现实很显然不是这样。
“对于很多邪神来说,只要祂感兴趣就会想方设法地予以馈赠,不管对方有没有布置相应的仪式。”希兹利落地收回剑,眼神平静地看向我,
“你果然很有天赋,艾慕希娅。”看了我几秒,他闭起眼向我点了点头,像是表达赞许般。
“天赋?”我愣住了,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你应该还只是第二次见到尸体,对吧。”希兹的语气依然是冷冷的,可我却认为他说的话发自内心,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赞许我为英雄一样。
“可你却能十分迅速地适应这样的环境,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你在这方面的适应能力非常之强。”
“不仅如此,你已经杀过两个人了,就算他们只是非人的魔物,但他们依然有人类的外观,人类的构造,而你却能毫不犹豫地下手,这足以说明你的果断与觉悟。”
“如果你是一名‘猎人’或者‘刺客’,并且在灵知会长大的话....不,不该有这种罪恶的想法...忘了我说的话吧...”
希兹自问自答般喃喃自语道,我歪着脑袋表示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不过既然他让我忘记的话我就不想太多了,反正也不会有答案。
“说起来,希兹,这里的熏香....从刚才开始就变得很奇怪?”
空气中弥漫着女性的幽香,而且气味越来越浓郁。我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柔滑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烫,夹紧双腿,有什么东西正顺着燥热的身体向下流动,我捂着胸口和腹部不住地喘息着,意识似乎在随自己而去。
希兹也受到了异状的影响,他有所明悟般跑到窗户向下望去,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正立在街道上看向这边,宽松的斗篷仍遮掩不住她魅惑的身材,兜帽下露出半张完美的俏脸,就像所有男人梦中情人的聚合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