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或者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大皇子就变成了最有话语权的人了。
想来,秋湛此刻想必比我们更心急如焚吧。
我们担心的是秋娅得势,日后给我们带来麻烦。
可于他,这可是切身利益之影响。
静静的想了想,我抬首朝他们一笑,“此事未必有那么糟。”视线从他们三人面上一一看过,“至少来说,此事不在秋娅的意料当中。”
我们几人插手这件事针对的便是秋娅母女。
只要此事不是她们的算计,对我们未必是件坏事。
三人只垂了垂眸,对视一眼便明白我说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轻柳笑看我,“看来此事还真是内情复杂了。”
“秋娅已经启程了——”我颔首,“事不宜迟,我们也赶紧出发吧。早点见到秋湛问个清楚,才好判断。”
我这么一说,非月和轩夜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轻柳。
轻柳看我一眼,没有言语。
我哪里不他们在迟疑。
有些羞恼的顿了顿足,“其他的事有的是,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吧。”
我如今已经想明白了。
秋娅这必须一竿子打死,让她永翻身之力。
否则定然是后患穷。
赏功宴那次,我以为还可以让她收敛一二,可如今看来,她反倒是变本加厉了。
他们几人还在犹豫,我翻了个白眼,干脆扯明了说,“我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可火国这件事却是非同小可。若真是奸人得势,只怕日后五国都不得安宁。何况如今看来,秋娅是铁定在里面插了一手的,我们以后想过安宁日子,这个必须解决掉。”
轩夜的面微微红了红,看向轻柳,“漓紫说得有道理,那我们还是先上火都吧。”
轻柳沉吟片刻,“也好,那就先上火都吧。”又看向非月,“你传信给炎赫归离,让他们到火都同我们汇合。”
四日后,我们到达了火都,住进了云来客的套院中。
刚刚吃过晚膳,秋湛秋青二人便到了。
秋湛看起来还算平静,秋青却是眉头紧锁。
几人见过礼后,还未等我们问起情况,秋湛却先开口了,“此处人来客往,恐不太方便,”顿了顿,“我等已备好住所,我们之后再详谈吧。”
轻柳看我一眼,我点点头,他便朝秋湛颔首相允。
一个时辰后,我们到了一个宅院内。
大家没有言语,直接跟着秋青进到内院厅堂之中。
下人奉上茶之后,便退下了。
厅中只余我们六人。
轩夜朝外望了望,看向秋青,“这前面应该就是三皇子府吧。”
秋青笑着点了点头。
秋湛也是一笑,“此处宅院便位于我三弟的府邸之后,且有地道相通。而且知者甚少,诸位放心就是。”
我们这边几人相视一笑,非月抬眉朝他们二人笑道,“二位想的可真周到。”
秋湛垂眸淡淡一笑,“如今局势复杂,实在难分敌我,我等不得不从事。”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开口询问。
毕竟是他国内政,我们几人不过是冲着秋娅来的,若此事与秋娅关,我们还真不愿意插手。
一不便会落人口实,带来偌大的麻烦。
而且都是些敏感的话题,我们自然不好出口相问,只能等他说。
秋湛把我们几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后,垂眸一笑,“我与诸位虽算不得深交,但秋湛自认也有几分识人之明,几位是何等人物,秋湛心里也是有数的。否则,今日也不会将几位请到此处。所以——”抬眸朝我们看来,“诸位需顾忌。”
我看了轻柳他们一眼,决定还是开口比较好,“即便二皇子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客气了。此事我们了解甚少,如果二皇子不嫌麻烦的话,还请从头说起。”
秋湛看着我笑了笑后,慢慢将笑容收起,“此事还要从火国庆功宴说起——那日父皇心情很好,赏了不少臣子,还特意问了几个臣子的子女,”说着,看了秋青一眼,“我看父皇的摸样,像是想替七妹和三弟择亲。”
“替你七妹选定的对象是不是户部尚书次子?”我开口问。
他没有,秋青却点点头,“当时问了几家的,可——”顿了顿,有些为难的,“可只有户部尚书同父皇接了话,其他的好似都有些……”
我明白了,心里低低一笑,看向秋湛,“那后来呢?”
秋湛眸光闪了闪,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却未揭破,转回了话题,“可后来,此事却再未提起。父皇没有替七妹指婚,也未替三弟赐婚。宴后第三日便下了旨意,派了我和三弟的差事。我们二人便离开了火都。”顿住冷冷一笑,“后来我们便收到了父皇立大哥为太子的旨意。三弟比我先办完差事,便回宫见父皇——”
说到此处,秋青面色便有些难看了,“我刚把办完的差事交待了,父皇便让我退下了,我多说了一句,他便不耐烦——我也只好先离开了。”
秋湛淡淡一笑,“后来我去见父皇,他待我却冷淡之极,说我差事办得不好,让我再去重新办过。我分辩了几句,他便发了火,还让我以后未得传召不得入宫。”
我皱眉,“你们看清楚了么?同你们的真是你们父皇?”
秋湛神色凝重,“三弟同我说过之后,我也存了这个心思,可那日我见到的确确是父皇,不会有。”
秋青也点头附和,“除了态度不同,其他的都同往日一样。”
轻柳垂了垂眸后,看向秋湛,“那后来火皇陛下身体有恙——”
轻柳这么一问,他们二人神情却变得有些怪异了。
竟然好似有些发青发黑的摸样。
秋湛黑脸磨牙,一字一顿,“父皇并非有恙,而是突然痴呆”
火皇突然痴呆了?
讶然的看着他们,“你们去探望过么?”
秋青点头,“我们二人收到消息便去了。父皇他好似谁都不认识了,也不——”说着便有些哽咽,“给他水便喝,给他便吃。”
秋湛咬了咬牙,“宫中御医也查不出个究竟,我们只能对外宣称父皇有恙。”说到这里,他停住口看向我,“此事私密,我本打算请郡主同归长老前来为父皇诊治,可皇后却道,父皇曾说过我不得传召不可入宫。”
秋青也满脸怒色,“她还意指父皇的事与二哥有关——简直荒谬”
“那大皇子呢?他是如何反应的?”非月开口道。
说到大皇子,秋湛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秋青看了他一眼后,朝我们道,“我大哥自幼不爱,也不甚爱见人。我们年龄相差又大,所以也一直甚少来往。这次父皇生病后,皇后便让他到宫中暂代处理政务。我们并见面过。”
我看着他,“你大哥为人如何?同你们二人可有过节?平素有何爱好?”
第四四二章商议
他摇头,“大哥性格自幼内向,也有些——”顿了顿,“有些胆小,同我们二人并过节,也未听说过他同何人有过恩怨。父皇也一直不管他,他平素就喜欢看书。便是在他的府邸,听说也很少出院子。”
轻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皇子同秋娅的关系如何?”
秋湛垂了垂眸,“七妹与大哥长女同年,所以自幼也喜欢到大哥府邸中去。若论关系,倒比我们几人亲近些。”
我眨了眨眼,难道还真是狼狈为奸?
这个深居简出,连两个弟弟都不甚了解,被火皇忽略的大皇子,难道就像小说里的桥段中描写的一样,是个深藏不露,心机深沉的幕后黑手?
可我的直觉却让我摇头,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郡主为何摇头?”突然秋湛的声音响起。
我回神看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胡想一些罢了。”
他忽的一笑,“此处也没有外人,郡主不妨说来听听。”
听得他说“没有外人”这几个字,轻柳抬眼看他一眼,淡然的笑了笑,非月却微微的抬了抬眉梢。
秋青看了秋湛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垂了垂眸,面色却有些不自然的心虚摸样。
轻柳非月同时将秋青的反应收入眼底,眸光一闪,却是对视了一眼。
秋青这个傻蛋我在心里暗暗磨牙腹诽。
可秋湛还定定的看着我,唇角浅笑,眸光湛然,一副等我说的摸样。
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得神情自若的微笑,“我等下再说吧,二皇子还是先说说火皇陛下失踪是回事?”
秋湛颔首,敛起笑意,面色带了几分肃杀之意,“六日前的夜里,父皇突然不知去向——消息是我在宫中的人传出来的。我们二人如今不能随意进宫,加之此事蹊跷,所以只能派人暗查,却不能大张旗鼓,不过迄今也没有人任何消息。”顿了顿,“皇后在宫里封锁了消息,也在派人寻找父皇下落。”
我轻轻的“哦”一声,开始低头沉思。
还真是中复杂啊
关键人物——火皇、皇后、大皇子、秋娅。
蹊跷事件——火皇态度的突然转变,突然痴呆,突然失踪。
关联事件——火皇有意替秋娅指婚户部尚书次子,却没有下文,然后冼家收到宫中传出的风声,说秋娅看中了冼靖宇。因为担心火皇赐婚,所以冼家匆忙成亲。成亲当日,秋娅赶到冼家阴了冼家一手,却因为我的参合,没有得逞。
这样看来,秋娅急急返程,想必是得了火皇失踪的消息。
那就说明,火皇的失踪与她应该是关的。
那火皇的失踪又是何人所为呢?
秋湛说完之后,大家都未出声。
过了片刻,轩夜看向秋湛,“火皇陛下发病的人应是不多,”
秋湛想了想,“除了我同三弟,大哥、皇后之外,其余的人都被看管起来了,只留了两个素日对父皇忠心的太监伺候着。消息也是封锁了,按理是不会有人的。”
我暗自点点头。
一国之主突然痴呆,这样的消息自然不能传到外面。
可皇后也就等于秋娅——这母女俩恰恰是我最疑心的目标。
轩夜垂眸一想,“我觉得火皇陛下的失踪应该是宫中人所为。火国皇宫地形复杂,且戒备森严,若是陛下真是为人所劫,那此人应当对宫中很是熟悉才对。”
非月看了秋湛一眼,“闻说火国皇宫遍布暗桩——这般都能将火皇劫走,除了熟悉之外,此人至少轻身功夫应是不低的。”
秋湛颔首,秋青却有些怒气,“最最可恶的是那那——竟然不许我和二哥入宫,还说是父皇的旨意。”
我淡淡一笑,“很明显,不管此事究竟如何——皇后定然不是同你们二人一个阵线的。”
秋湛垂了垂眸,看向轻柳,“柳郡王如何看待此事?”
轻柳一直没有开口过,此刻听得秋湛问到他,微微笑了笑,“此事若是要入手,当分两处。其一,是查出火皇之下落。这其二么,只怕要从大皇子处下手。”
秋湛蹙眉,“我们在宫中也有些人手,但眼下宫中戒备愈加森严,他们也法接近那几处。”
我垂眸笑了笑,看向他,“你们应该可以安排人手进去,”
他一愣,轻柳却定定朝我看来,“不行”
非月也盯我一眼,“要查也是我们去查,你休想乱打主意。”
他们这一说,秋湛也明白了,看着我摇头,“你不能去,你没有功夫,太过危险了些。”
轩夜也看着我皱眉。
看着满场的人都在反对,我举起手,“几位大爷,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见他们都不了,我才站起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件事要查必须要进宫。火皇是在宫中失踪的,也很有可能是宫中人所为。其二,大皇子如今也是在宫中的。从目前的局面来看,他是最大收益者。所以必选查清他在这件事当中究竟是个角色。还有皇后同秋娅也在住在宫中的——”顿住,看向秋湛秋青,“说实话,我直觉认为这些事定然有她们母女的参与,究竟她们在里面做了些,我不